元山笑著道“若是我元山部變強大了,以後能幫大宋做的事會更多。”
寇季沉了一下,淡然問道“如呢?”
元山笑道“如為大宋的一道屏障,幫助大宋守著西境。”
寇季平淡的道“大宋的西境不需要你們來守。”
元山直言道“即便是大宋的西境不讓我們守,大宋一旦有了困難,我們也可以幫忙。”
寇季皺眉道“大宋能有什麼困難?”
元山瞇著眼笑道“大宋境若是發生了叛,需要幫忙的話,我元山部可以率兵過去幫忙。”
種世衡和狄青眉頭一瞬間皺了一個川字。
狄青忍不住開口道“我大宋如今國泰民安,不會發生任何叛。你元山部的兵馬別想進我大宋。
若是無故出現在我大宋,別怪我大宋不念及舊,向你元山部開戰。”
元山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寇季,靜等著寇季的答復。
有些話,狄青和種世衡隻能聽到表麵,真正涵的深意,隻有寇季能夠聽懂。
元山剛才的話,看著是在為大宋考慮,可實際卻是在給寇季遞話。
意思很簡單。
若是寇季和趙禎二人之間產生了變數的話,他會率領著兵馬境。
寇季皺著眉頭詢問元山,“你元山部能幫什麼忙?”
元山笑嗬嗬的道“溯本清源……匡扶社稷……”
元山的話聽著大義淩然的,可是寇季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味。
你張元是那種溯本清源、匡扶社稷的人?
你口的溯本清源和匡扶社稷,恐怕是改朝換代、謀朝篡位吧。
寇季有些頭疼。
從最初在關的時候,元山鐵騎的人來見自己的時候,說過類似的話,寇季開始覺得頭疼。
如今張元代表著整個元山部說出類似的話,寇季覺得更加頭疼。
狗日的,一個個不折騰似乎不舒服怎麼的。
皇位有啥好的。
謀朝篡位有啥好的。
你看看從古至今帝王,坐了皇位以後,家裡發生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樁樁件件看著都讓人心煩。
父殺子、子殺父、兄殺弟、弟殺兄等等等等。
從古至今最被人重視的人倫、孝道,被皇家破壞了個乾乾凈凈。
並且不斷的挑戰著人倫和孝道的下限。
世人皆道皇家尊貴。
跪皇家的人皆是。
可在寇季眼裡,皇家民間一般家庭還不堪。
寇季可不願意將寇家弄皇家。
萬一以後出個不孝子或者不孝孫,提著刀子沖到他睡覺的地方,大喊一聲,‘父皇,您升任太皇’了。
那他大概能被氣死。
又或者兄弟幾個為了爭奪皇位,殺的你來我往的。
十四個兄弟殺的剩下四五個。
他也會被氣死。
所以皇帝當不得。
當一個權臣好的。
皇帝仰仗你,新皇帝位也得仰仗你。
新皇帝位要是敢搞你的話,你把他的江山攪的一團,然後往海外一遁,占他幾百個海島,當個海主,坐看風雲變幻,豈不逍遙自在。
寇季心裡有自己的決定,所以麵對元山的話,他冷冷的回應道“大宋的社稷不需要你匡扶。
青塘的疆土你自己憑本事去占,能占多占多。
但我必須提醒你兩件事,青塘城,乃至青塘城以東的疆土,我大宋要了,你不能。
往後青塘境一團的時候,我派遣出去的黑汗人所占據的地方,你也不能。”
元山聽到寇季此話,心裡暗嘆了一聲。
寇季終究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甚至不再跟他談一些飽含深意的話,而是隻跟他談起了明麵的東西。
元山臉發苦道“黑汗人,足足有五六十萬,他們若是湧進了青塘,必然將青塘占的滿滿當當的。
我元山部,半點好也撈不到啊。”
寇季哼了一聲,道“那你去占西州回鶻,去占黑汗國。反正黑汗國被打殘了,黑汗國,以及黑汗國留守在西州回鶻的那些兵馬本不是你對手。
你看了那一片,隻管帶人去搶是了。
短時間,我大宋不會對西州回鶻和黑汗國手。
所以能搶多看你的了。”
元山哭喪著臉道“寇樞這是慷他人之慨啊。我元山部幫了大宋這麼多,沒一點實際的好嗎?”
寇季冷哼了一聲,“錢財的賞賜,不會缺你的。”
元山聞言,臉纔好看了一些,拱手道“那多謝皇帝陛下慷慨了。”
寇季擺了擺手。
元山也沒有再多留,起離開了此地。
賞賜什麼的他其實本不在意,他隻是想試探一下寇季的態度。
如今試探出了寇季的態度,他也不需要再多呆了。
元山一走,種世衡皺著眉頭道“元山此人是不是過於貪心?”
寇季瞥了種世衡一眼,“元山此次幫助我大宋,打了一場打勝仗,出了不力。我大宋除了一個王爵之位以外,什麼也沒給,還不許人家埋怨兩句?
要知道,似克魯伊、塔爾等人,一個個都是從青塘境分割走了一部分疆土的。
元山部隨後可能什麼也分不到。
元山此人能將埋怨明麵說出來,說明他心裡還是向著我大宋的。
他若是什麼都不說,那纔是最可怕的。”
種世衡沉了一下,思量了一番寇季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
寇季看著種世衡和狄青道“元山過來找我是為了利益,你們兩個找我不會也是為了利益吧?
我可提醒你們,此次的戰事是在我大宋本土打的,沒繳獲到多戰利品。
除了一些破銅爛鐵,是一群馬匹和牛羊。
李迪那個老不的已經將牛羊扣下了,說是要用來做河西百姓兵災以後的補償。
馬匹倒是能分潤你們一些。
是數量有點大,怕你們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
畢竟,我大宋現在不缺馬。”
寇季
寇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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