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周圍很黑,這是哪里,他勉強的坐起來。
“秦大人,你醒了。”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的黑暗之中傳來。
秦大人,什麼秦大人,是說自己嗎?自己倒是姓秦,問題是這里到底是哪?他向著旁邊看了一眼,卻是一位頭發和胡須皆是花白的老者。
“您是?”
“秦大人,你這是怎麼了?連老夫都不認識了嗎?”老者有些驚訝的看向了秦檜。
這個時候他的腦袋里面忽然一痛,似乎有很多的東西正在沖擊著他的大腦一般,他用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很快就有很多的信息涌了他的腦中,這個時候他也終于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勒個去,我竟然穿越了秦檜,一個歷史上留下了千古罵名的佞臣,一個害死了抗金名將岳飛的罪魁禍首,一個跪在岳王祠前面八百年都起不來的罪人,自己穿越誰不好,怎麼就穿越秦檜了呢?
“秦大人,秦大人,你沒有事吧?”
那個老者馬上過來將秦檜扶住,并且將他扶著坐起來,關心的看著他。
“何大人,我沒事,只是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所以有些神恍惚罷了。”
“那就好,你剛剛的樣子很痛苦,把我給嚇到了。”
這個何大人名為何栗,還是非常有名氣的,是大宋政和五年科舉狀元,歷書省校書郎、史中丞、泰州知府、尚書右丞、中書侍郎、尚書右仆兼中書侍郎。靖康之難金兵再圍京都的時候,宋欽宗(所有的某某宗都是死后的謚號,這里及以后如果出現,只是作為名詞指代)重新啟用何栗,拜為尚書右仆兼中書侍郎,執行中書令職務,是為宰相。
結果何栗當了十天的宰相,汴京就被金國大軍攻下了,何栗也和欽、徽二宗一起,被金人虜去,被拘在金營。
說起來那還是靖康元年(1126年)閏十一月的事,這個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二月了。
“何大人,外面現在有什麼消息嗎?”秦檜問道。
“沒有什麼消息,你我等人被囚于此已經多月了,這汴京……哎!”
“何大人,這金人幾時才會離開呀!”
“不知道,這金人一向出爾反爾,本以為去年底下雪之前,他們就會退回北方了,誰知這已經……哎!”
“是呀!”
“嘎吱”這時候外面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宋朝鎧甲,但是卻一副奇怪樣貌的人走了進來。
看樣子這應該是一個金國的士卒,他穿的鎧甲應該是從宋朝軍隊隊率一級的低級軍上下來的,所以才會有這樣奇怪的景出現。
“你,起來。”金國士兵指著秦檜說道。
“我?”
沒有想到秦檜稍微起慢了一點,就被那個金國士卒直接像提小一樣的拎了起來,這秦檜本就是瘦弱,所以拎起來對方也沒有用多大的力。
之后秦檜被扛出了那個黑黢黢的小空間,被一把丟在了外面的地上,痛,好痛,他到了這一下重擊,覺整個子都要散架了。
這個時候他才看到,原來剛剛自己呆的地方,乃是一個類似于蒙古包的小氈房,只不過比蒙古包也差了很多。
他心里想到這真的是落難的凰不如,現在金國人攻破了汴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像他這般有個氈房住,實際上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他現在乃是朝廷從三位的史中丞,和龍圖閣學士是一個等級的職。
史中丞怎麼說在朝廷中也算是一個大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待遇,那些低級員被打被殺乃是常事。
“快走。”那個金兵一腳踢在了秦檜的屁上,他痛的了出來,這個聲也引得周圍的眾金兵都哄笑了起來。
秦檜搖了搖頭,馬上巍巍的站了起來,在前面走著,都不敢回頭看那個金兵一眼,生怕又會招來一頓打。
“走快點。”
那個金兵用長槍的尾部,在秦檜的背上捅了一下,秦檜沒有準備,直接跌倒在了前面的一個泥坑里面。
如果說是在金兵攻城之前,汴京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泥坑,因為整個城的各種排水系統非常的完善,塵土也自有專人理,現在金國人只知道搶掠,才不會理會街上的一個小泥坑。
秦檜知道這個時候只能夠忍耐,絕對不能夠反抗,否則自己的命就沒有了,現在自己也不知道況,保命才是第一的事,其他的只能夠來日方長了。
秦檜咬著牙,慢慢的自己站起來,又快步的往前走去,看到秦檜一泥水,周圍的金兵笑的更加放肆了。
走了不遠,就有一個宋朝服的人等在路口,將秦檜他們給攔住了,這個人先是對著眾金兵恭敬的一拜,這才直起子,調笑般的對著秦檜說道:“這不是秦大人嗎?”
此人名為王時雍,金兵汴京之前,任吏部尚書,兼任開封府尹,現為金人迫欽宗任命的東京留守,是金國想要扶植的重臣張邦昌的重要幕僚。
“原來是王大人。”
“秦大人怎會如此狼狽?”
王時雍顯然剛剛是看到了金兵毆打與他的樣子,這個時候還要這麼問,顯然是有譏笑與他的意思。同時金兵還在周圍沒有走遠,一旦他回答不當,金兵是可以將他殺了的,這些人現在可是能夠無法無天的存在。
“在下自己不注意,摔了一跤。”吐了一口氣之后,秦檜憋出來了一句。
“那大人可是要以后走路小心了呀!”
“這個在下省的,謝謝王大人關心了,只是王大人以后也要注意,秋天之后的天氣可是很涼的。”
秦檜說的很小聲,只有王時雍能夠聽到,他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讓王時雍小心秋后算賬。
“我自己會加,不像秦大人走路都走不好。”王時雍冷笑著說道。
能夠當上從一位高的人怎麼會是傻子,他自然知道秦檜的意思,秋后算賬,宋朝都要亡了,還有什麼秋后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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