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瘋狂地掙紮著。
但是卻被定住,難以彈。
他的氣運,一層一層地被剝奪,化作飛灰,湮滅在虛空之中。
他的麵孔,也在不斷地變換。
時而是英俊玉麵的書生,時而是婀娜多姿的聖,時而是耄耋蒼髯的老人,時而是威武雄壯的巨靈,甚至還有靈,骷髏,蒼龍等等形象。
這是他毀滅了一個又一個的紀元,殺死了一個又一個的時代主角之後,剝奪了他們的氣運,擷取了他們的本源之後,得到的一個個化。
天地初開,宇宙誕生,他就存在。
作為這個宇宙起源之初就誕生的生,佔據著天時,他不甘於自己的時代過去,始終都在掠奪,妄圖與宇宙,與所有的位麵都共壽,後來哪怕是做到了這一點,他也希可以代替冥冥之中,不可捉的天道,為統治一切,主宰一切,掌握所有生靈、星辰,星域、種族的唯一。
無數個文明,無數個紀元以來,他功了。
然而這一次,一手創造了最為鼎盛的仙道文明,建立了幾乎橫無數星域和位麵的天庭之後,他好像是終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時間的洪流,在他的上,逆轉而過。
從今朝,向遠古追溯。
那一個個從他的裡,被剝奪出來的虛影,在空中,遙遙向李牧四人行禮,旋即化作飛灰,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這些曾經芒萬丈的紀元主角,從此之後,終於得到了真正的解。
「不,快停下。」
魔道祖終於開口懇求。
一層層主角氣運被剝奪,他真的是慌了。
太久時間的無敵,太久時間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讓他習慣了生殺予奪,習慣了無人違逆,從未經歷過如此劣勢,魔道祖的心態,竟是瞬間有一種崩塌的趨勢。
然而,李牧等人,怎麼會停手。
明的時間洪流,彷彿是洪水一樣,在魔道祖的上,呼嘯而過。
一層又一層的飛灰,從其流而出。
魔道祖就像是一條蛇,不斷地蛻皮……
他的麵孔,依舊在飛快地變化。
用不同的聲音,不同的語言,說著懇求的話。
到後來,變了咒罵。
他施展各種神通,最終不惜自一世,才從時間洪流之中,掙出來。
「我要你們……」
他怒吼。
然而李牧四人,再度出手。
這一次,他們甚至不用四人聯手共出一招。
四人形一晃,各據一方,將魔道祖圍在中心。
每個人的上,都有四象之力流轉。
他們對於四象之力的掌握,已經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時之回溯。」
李牧渾散發神芒,鴻蒙之流轉,抬手一掌拍出。
四象之力催的時,如一道柱,從天而降,將魔道祖鎮在其中。
「刀劍雙聖。」
丁浩雙手一抬,金銀二的刀劍秩序鎖鏈,呼嘯而出。
沒有了魔刀銹劍,但在四象之力的催之下,威力反而是更加可怕,瞬間就穿了魔道祖的軀。
刀剔骨,劍削。
剔骨削,斬絕。
魔道祖的軀,被不斷碎。
霧迸,黑的魔,和紅的仙,同時瀰漫。
四象之力的加持,令魔道祖的,本無法再復原癒合。
「詛咒。」
孫飛大吼。
四象之力加持,詛咒環落下。
魔道祖的元神不斷地衰落,神崩塌傾頹。
葉青羽雙手在前劃出手印,大喝道:「鎮!」
周遭諸天,再度被以四象之力鎮。
這一次,魔道祖即便是再自一世氣運,都無法逃。
「不,快停下。」
魔道祖驚恐地道:「我是你們的師父,曾對你們有養育之恩,有教養之恩……」
但這樣的辯解,蒼白無力。
「四位師弟當年兵解,割捨,捨棄修為,遁濁世,一切都已經還給你了。」
玉皇道。
他上的錮,已經被解除。
此時,無比虛弱地站在一邊。
花想容扶著他。
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李牧,花想容再度來到戰場,已經決心與李牧共生死,誰知道戰局竟是已經扭轉過來了。
玉皇懸著的心,也漸漸地回到了肚子裡。
四象合璧,擊敗最初之祖,這是唯一的機會,是他們尋找的『遁去的一』。
所謂『遁去的一』,是指在明知事不可為的大背景之下,唯一理論上存在的,可能微乎其微的一種可能。
到底集合四個位麵的當代主角之力,採集這一世最大的氣運之力,集於四人上,能不能擊敗魔道祖,就算是當事人自己,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
而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了。
天地之間的黑,已經消失殆盡。
中三天和凡間、星域,不再威脅。
魔道祖不愧是天地最初的生,不愧是主宰過無數紀元劫的幕後之手,便是在四象之力的合圍之下,也堅持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
一直到,時終於瘋狂流逝到了盡頭。
魔道祖在詛咒和咆哮之中,化作了一顆天地誕生之初,最原始的團,所有的軀盡數,所有的神意識也都被詛咒抹掉。
白的團,散發出天地誕生之初,不分善惡,最為純凈的原始能量。
這,就是魔道祖的誕生之源。
也是天地之間,第一抹本源之力。
但李牧四人,還不放心。
又配合著,以四象之力,生生磨了一年的時間。
這一抹天地之初的本源之力,越發純凈,也越發原始。
「他已經死了。」
玉皇虛弱地道。
李牧四人,終於他停手。
「大師兄……」
四人衝過來,扶住玉皇。
「我為你療傷。」
李牧就要催時間之力。
玉皇搖頭,阻止了他的行。
「我本源已散,不願再流連這世間……你時回溯,雖能救我,但我卻永遠也不想再去麵對,化為魔的黑暗時代……」
玉皇麵釋然之。
「我曾經屹立世界之巔,也曾墮無邊黑暗,我曾擁有一切,也曾失去一切,為了今日,我曾犯下過無數大錯,也曾剝奪過無數人的生命,你們應該還記得,崑崙鏡中的封魔山,和其中的一百零八星宿魔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