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想要告訴你的是,無論展家誰當家主,這裡都是你的家,你要記住,展家留在青南山的這隻嫡係就是為你存在的,你可以調展家任何一人。書趣樓(www.shuqulou.com)」展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很鄭重的道。
展雲歌心一沉,這又是那個男人要求的?難道展家這麼寵自己,都是因為千年前那個男人的要求嗎?那麼自己這麼樂在其中豈不是個笑話。
「丫頭不要多想,那個男人除了讓展家把那個木盒在十五歲時給丫頭,再無其他要求。展家做出這樣的決定,隻因為丫頭是展家唯一的孩子。當初先祖答應易時,那男人就說了,展家唯一的損失就是除了丫頭再也不會有任何孩子出生。既然丫頭是展家唯一的孩子,展家自然要護丫頭周全,不能讓展家的兒被欺負了。所以,展家先祖纔有這個家規,展家任何人不用拘在青南山,但是嫡係必須留下一支守在這裡,在丫頭到來之後,丫頭去哪兒,這支就跟著去哪兒。」展老爺子一看就知道展雲歌在想什麼,直接把話說明白了。
展雲歌聞言心裡一陣慚愧,是自己誤會先祖了,默默的在心裡跟先祖道了個歉。
不過思索後,同樣很鄭重的道,「爺爺,這條家規廢了吧,爺爺看看從小到大誰能欺負你孫,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沒必要因為我拘著大伯一家。」
說的是實話,每一世都一個人,也沒被誰欺負了去,即便是最後死,害的人也沒有好下場,所以每一世,的綽號都帶個「梟」字,這一世也沒打算做什麼善人。
老爺子聞言笑了,「你爺爺好著呢,這事現在想還太早,明日丫頭就要啟程去京都了,爺爺不過是趁著丫頭還在家把事告訴你知道,別以為丫頭是一個人,展家人多著呢,展家的丫頭走到哪裡都可以揚著下。」
展雲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爺爺,你這樣會教出一個小霸王來的。」
老爺子嗬嗬一笑,都寵慣著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丫頭胡來過,這丫頭心裡有數的很呢。
「妹妹笑什麼?」距離他們近的幾位哥哥聽到的笑聲異口同聲的問道。
「在笑爺爺擔心我被人欺負了。」展雲歌站起來,頭還有些暈,站起來時還晃悠了兩下。
南宮玄想要起扶著,見雖然晃悠著但是還站的穩,就沒。今天是生辰,想怎麼這兒就怎麼這兒吧。
「怎麼可能讓妹妹被人欺負了,我們兄弟十三個已經商量妥了,八位親的哥哥就留在家裡,我們五個沒親的,跟妹妹一起去京都,誰敢欺負妹妹,我們就把他家祖墳都刨了。」十三公子點著手指道。
展雲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宴席中間的空地上,「嗯,我有十三位哥哥,我怕什麼。」
「姑姑不怕,你還有星兒。」一聲稚的聲音響起。
展雲歌順著聲音看去,大哥五歲的兒子展七星著小脯,很認真的看著。他是他們這一輩中的老大,其他的四個小侄子兩個三歲,一個兩歲,一個一歲,此時都已經在各自的孃懷裡睡著了。
「哈哈,對,姑姑還有星兒呢。」展雲歌忽然覺得自己生在展家是不是老天對自己這麼多世苦難的補償。
「挽玉,長笛。」展雲歌開手。
挽玉趕拿著長笛跑到跟前,放到手裡,然後又退了回去。
展雲歌對展七星招招手道,「星兒過來。」
展七星邁著小短跑了過來,展雲歌抱起他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揚揚手裡的長笛問道,「星兒想聽哪一首?」
「醉花。」展七星眼睛頓時冒出一大串的星星來,毫不猶豫的道。
「好,今天姑姑就吹這首醉花。」展雲歌心大好。
放下展七星,展雲歌著幾世最喜歡的樂,一開始喜歡隻是單純的因為長笛便於攜帶,後來是喜歡上了長笛清冷高雅的音,在看來,長笛就像冰山雪蓮,低調中散發著獨有的華,時而明麗、時而絢爛、時而甜、時而低沉,總能把你心中所想所表現的淋漓盡致。
低頭看了眼拽著擺的展七星,聲道,「去取劍來。」
展七星黑葡萄樣的大眼睛頓時出賊亮的芒來,快速的跑到自家娘麵前,拿來姑姑送他的劍,這柄劍是展雲歌去年特意給他量定做的,而他的劍法也是展雲歌親自教的。
「姑姑,可以開始了。」展七星眸灼灼的抬頭看著自家的跟仙一樣的姑姑。
「姑姑要看看星兒有沒有懶。」展雲歌話落吹奏起來。
醉花是五年前喝三哥帶回來的好酒,醉了後,在冰蘭花樹上即興吹奏的曲子,展家所有人都覺得好聽,還給這首曲子取了個名字,因為是喝醉後在冰蘭花樹上即興所做,所以就醉花了。
名字很,但是曲風卻截然不同,時而低沉滄桑,時而激昂進,隨著展雲歌的笛聲,展七星小小的子持著長劍靈活的舞起來,人雖小,可是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很有力量,最重要的是,每一招都能跟得上展雲歌的曲調,即便是展雲歌突然變換,他也能及時的變換招式。
此時小小的人,裡好像有無盡的能量,讓在場的人都忘記了他才五歲。
一曲落,展七星完收劍,期待的看著展雲歌。
「嗯,不錯,星兒的確沒有懶。」展雲歌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姑姑再教我幾招。」展七星立即道。
「這套劍法姑姑已經全教給你了。」展雲歌笑著道。
「可是我都學會了,姑姑再教我一套劍法吧。」展七星看看手中的劍請求道。
展雲歌笑了笑,「星兒覺得我們家誰的劍法最厲害?」
展七星大眼睛忽閃著落在一人上,「九叔。」
「九哥,指教一下吧。」展雲歌看向展家九公子。
九公子拿來自己的劍站起來,「妹妹,九哥今天可是喝了很多酒,恐怕手下沒準頭,要是傷了妹妹,估我半個月都要在床上度過。」
「誰傷了誰可不一定呢。」展雲歌手中長笛一揮,挽出一道瀟灑的弧度,瞬間攻向九公子,用的正是剛剛展七星練得那套劍法,隻是把長笛當做劍用了。
展七星眸頓時亮了,這劍法怎麼姑姑用起來這麼厲害呢?不錯眼的看著展雲歌的每一招每一式。
當展雲歌的長笛抵在九公子的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才幾招啊?
「九哥,承讓了。」展雲歌灑的收回劍,走到展七星旁,「星兒看明白了嗎?」
「星兒的劍法雖然練得很,但是卻做不到隨機而變,力度和巧度也不夠。」展七星是個極其聰明的孩子,他已經明白姑姑用實戰讓他看什麼了。
展雲歌滿意的點點頭,「武修和靈修不一樣,靈修修的是靈,是裡沉睡的無法估量的強大力量,是在力量。而武修修的是道,是用心悟出來的境界,注重的是外在力量。」
「所以姑姑才讓星兒每天都要鍛煉?」展七星了悟的問道。
「對,無論是靈修還是武修,功法貴在不在多。」展雲歌他的頭最後提點了他一句。
而一旁的九公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展雲歌,是說給星兒聽的,其實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是看出自己的劍進瓶頸,而自己又開始修鍊其他劍法用這種方式點醒自己吧。
世人都說他展家的兒是個隻覺醒了命魂不能修鍊的廢,誰又知道的武道已經登峰造極,玄可以跟爺爺相提並論,醫更是絕妙高深呢?
展雲歌把長笛扔給挽玉,然後讓挽雲拿來酒壺,從老爺子和老夫人開始,一直到諸位哥嫂,包括爹孃在,親自斟上酒,又給自己斟上一杯。
舉著酒杯轉了一圈,把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什麼也沒說,一飲而盡。
錦華苑一下子安靜下來,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是所有人都明白的意思,這是在謝他們十幾年來對的寵,也是跟他們辭別,明天就要啟程去京都了。青南山再想聽到的笛聲不容易了。
展雲歌轉頭看向南宮玄,燦然一笑,一語雙關的道,「玄哥哥,接下來隻有你能陪我了。」
南宮玄眸微,站起來,走到旁寵溺的道,「馬上天就要黑了,還要去冰蘭花樹哪兒?」
「你不想陪我?」展雲歌嫣紅的臉頰帶著微怒看著他。
「陪,雲歌去哪兒我都陪。」南宮玄握住的手,跟著慵懶的步伐,一起往錦華苑外走去。
直到兩人的影消失了,老爺子揮揮手,「都回吧。」
展雲歌在冰蘭花樹上躺了半宿,才被南宮玄抱回明珠苑去了。
未時,床上的展雲歌豁然睜開眼睛,看眼旁的南宮玄,起下了地,開啟櫥,找出六嫂給做的那套,換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包裹,取下掛在牆上的長笛,悄無聲息的翻牆離開了明珠苑,一刻鐘後,已經站在了青南山腳下。
回頭看了眼夜中的青南山,的影消失在遠的夜裡。
南宮玄從暗走出來,他旁的長河低聲道,「殿下,太子妃不會逃婚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