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明軒見狀,連忙上前攔住,「簡清,你要幹什麼?」
「找他。」簡清眸落在不遠的廢墟,淡淡的道。
權明軒和韓越兩人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簡清話裡的意思。
「簡清,你別急,那邊有救援隊在,而且那邊已經被拉起警戒線了,你過去也是進不去的。」權明軒溫聲勸道。
景吾如果在這,他最不想看到的應該是簡清為了他傷吧。
「讓開。」簡清抬眸掃了他一眼,眸冷冽。
權明軒對上毫無溫度的眸子,張了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阿軒,讓去吧。」韓越走上前,拉過權明軒,眼神複雜地看向簡清。
這種況下,與其攔著,倒不如讓找到一個宣洩口發泄心中的恐懼和擔憂。
權明軒轉頭看他,最終還是讓開了。
看著的背影,權明軒輕嘆了口氣,「阿越,或許我們都錯了。」
從一開始,他便覺得在這段裡,是景吾付出的更多,而簡清一直是被接的一方,或許在外人看來,景吾對簡清的遠比簡清對他得要很多,其實他也是這麼認為的,甚至他還曾一度擔心景吾會被簡清傷害。
但是,今天看到簡清的那一刻開始,他忽然發現他錯了,大錯特錯。
,對景吾的其實一點都不輸於景吾對。
韓越輕點了下頭,隨後朝著警戒線旁邊站著的警察走去。
「小姐,這個地方不能靠近,麻煩你在警戒線外麵等著。」警察看見簡清繞過警戒線,連忙上前阻止。
「陳警,讓進去吧。」
一道低沉的聲音了進來。
被喊作「陳警」的男人抬頭一看,是韓越。
「韓!」
「讓進去吧。」韓越看了一眼簡清,隨後附耳在陳警耳邊暗語了幾句。
陳警麵一詫,看向簡清的眼神變得古怪。
「我知道了。」
他點了點頭,隨即拉開警戒線,給簡清讓開路。
清一服的救援隊馬不停蹄地從廢墟裡救出一個個傷痕纍纍的傷患,兩臺挖掘機同時工作,在專業人員的縱小心搬移著因地震倒塌的建築。
因為裡麵會有坍塌,所以挖掘機的速度也是非常緩慢,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簡清一走近,立馬引得周圍的人的注視。
「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外麵不是有警戒線嗎?怎麼進來的?」
簡清看著這滿目的廢墟,垂在側的手有些抖。
蹲下,素白的手直接挖起那些石塊。
韓越和權明軒兩人看著的背影,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心酸。
現場還有記者在進行直播報導,從京城來的記者倒是有幾個認出了簡清,一瞬間出現在他們腦海中的便是「頭條」兩字。
「簡小姐,聽說這次的酒店傷亡名單裡有景爺,請問景爺現在況怎麼樣了?」
「簡小姐,景爺真的被在這廢墟之下嗎?」
「簡小姐,你親自參與救援,是因為擔心景爺嗎?」
「簡小姐,如果景爺真的出事了,你今天有什麼打算呢?」
從京城來的幾個記者們七八舌地圍在簡清旁,一個接著一個尖銳的問題不斷丟擲。
簡清眸一狠,冷冷地看向那個最後發問的記者,扔下手中的石塊,一把將揪起他的領。
「啊--」
這一舉,瞬間將其他的記者嚇到了,如驚弓之鳥般退到一旁。
「簡清打人了,簡清打人了……」
被簡清扯住領的男記者嚷嚷出聲,一時之間引來眾人的關注
簡清隨手一甩,將他狠狠地摔在廢墟上。
「哎呦--」
廢墟上的石塊稜角凸出,重重地被摔在上麵,覺有些石塊都紮裡。
男記者痛得嘶啞咧,剛要爬起來的時候,一隻腳踩著他的背脊,讓他又跌了回去。
「嘶--」
簡清低眸看著被踩在腳下的男人,渾泛著戾氣,「誰再敢說一句小景出事,我便讓這堆廢墟為他的墳墓!」
無論是誰,都不能詛咒他一句。
寒冽的聲音凍人三尺,一旁圍觀的人也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來是這個記者的話激怒了簡清。
韓越兩人聽到訊息,趕了過來,看到簡清下一秒要殺人的覺,連忙上前勸說。
「簡清,別衝。」
「簡清,這個人給我們理,你別激。」
權明軒麵沉地盯著一臉痛的男記者,恨不得將他的給撕了,如果不是礙於現在這種況,這種危難關頭隻想著利益的記者死了倒乾淨。
簡清清眸瞇起,收回腳,「滾!」
韓越手快地拎起男記者,像拎小似的。
簡清轉過,接著挖起石塊。
權明軒走到剛剛圍著簡清的幾位記者那邊,那幾位記者明顯也是被簡清嚇了一跳,還有些晃不過神來。
「你們幾個,如果沒有點職業素養的話,那麼記者這份工作你們也不必再做下去了。」權明軒目冷厲,說道。
被權明軒視線掃過的幾個記者,紛紛低下了頭,「權二,我們知道了。」
他們隻是想著打探一下景爺的況,沒想到那簡清倒是個茬,一點都好惹。
權明軒冷哼一聲,轉離開。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漸漸黑了。
勞累了一天,救援隊也流去吃飯了,誌願們在一旁派發著盒飯,眾人皆是一髒,隨便找了個空地便開始填飽肚子。
「簡清,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吧。」權明軒拿著一個盒飯和一瓶水,走到簡清旁。
這都一天了,滴水未進,就蹲在這裡挖了一個下午的石塊,饒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恐怕都會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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