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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換

一間整理得乾乾淨淨的會客廳，拉圖斯、提香、艾爾哈姆等人涇渭分明的對坐在兩列長長的沙發上，中間是一張長長的條案，上麵擺放了一些酒水和點心。

猩紅的天鵝絨窗簾被侍拉起，落地窗外是茫茫一片白雪，一切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可以看到十幾個護衛正牽著鬥犬在樹林穿梭，也不知道他們在忙活著什麼。

林齊和龍城站在提香的後，但是林齊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去了哪裡。事辦妥當了，兩個人已經被提香爬了上去，那麼兩百萬金幣的懸賞就算不能全部兌清，怎麼也要有一半吧？

至於艾爾哈姆這些人麼，下手要趁早，趁著他們乍逢大變陣腳大的功夫，一定要下狠手幹掉他們。剛剛和艾爾哈姆他們較量過，林齊盤算了一下他們的力量，隻要不給托林和艾爾哈姆發神的時間，他能輕鬆的擊殺這些人。

更不要說還有龍城這個強力打手。隻是要做得不留痕跡，做得讓外人不知不覺，這稍微需要花點心思。

但是一定要幹掉他們，已經從他們上榨出了最後一點利潤，林齊不會讓他們繼續活下去。任何敢於和亞瑟勾結，任何敢於和自己為難的人，林齊都不會讓他們舒舒服服的活在世上。這是黑鬍子用數百條淋淋的命自向林齊灌輸的世法則，是敵人，就必須儘快消滅。

咧開惻惻的笑了笑，反正麵孔都被黃金麵遮蓋著，林齊也不害怕被人看到他詭異的笑容。

會客廳靜悄悄的，拉圖斯和艾爾哈姆等人都在組織自己的措辭用語。拉圖斯代表了帝國皇室的一部分力量，艾爾哈姆代表了教會勢力最強大的晨曦神殿，兩者之間的任何接都需要極其的謹慎、極其的小心。

畢竟教權威脅皇權，整個大陸的貴族都認可這個說法，拉圖斯如果和艾爾哈姆走得太近，也許會引發帝國部某些勢力的強力反擊。但是同樣的，教權也能穩固皇權，如果拉圖斯能夠得到教會的支援，這對他也有著極大的好。

教權和皇權，這就是黑和白，這就是水和火，這就是天堂和地獄，這就是生存和死亡。利用得好自然是無往而不利，利用的不好，就會在教權、皇權的相互傾軋下碎骨，就好像磨盤中的一顆小豆子，輕輕鬆鬆被碾碎。

拉圖斯沒吭聲，艾爾哈姆也沒吭聲。

拉圖斯在盤算著為了給提香屁，他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又能拿回什麼利益。

艾爾哈姆則是思維有點混，毫無疑問這一次他吃了大虧，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和別人做出了那種事，他期盼已久的神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必須得到足夠高的回報，否則他這次高盧帝國之行就是徒勞無功，反而折了本。

所有兩人都沒吭聲。

提香自然也不會多。他的裹著一條白狐皮大，正瞇著眼回味『記憶深』那妙的滋味。他的記憶告訴他，昨晚上他非常的，他得到了人生前所未有的激和，但是讓他惱怒的就是，應該是酒的作用，他居然完全不能想起來那妙的過程哪怕一半點的細節。

「飲酒誤事！」提香輕嘆了一聲。

房門響，頭髮漉漉的雅和靈裹著一裘長緩步走了進來。兩的表很平靜，但是們的眸子裡卻在燃燒著熊熊烈焰，尤其是們的瞳孔，那簡直就是兩顆奪目的小太，金的火焰在們瞳孔發酵、醞釀，隨時都可能發出毀滅一切的滔天怒火。

兩無不發一言的走到了艾爾哈姆他們那一側，遠遠的坐在了長條沙發的盡頭。

艾爾哈姆的臉微微一沉，兩坐下的地方距離他們起碼有三米遠，這是什麼意思？這代表了雅和靈對他不滿麼？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含義在？

若有所思的看了提香一眼，艾爾哈姆覺得不能再繼續沉默下去，他輕咳一聲開口了：「這件事，對我們晨曦神殿和火焰神殿是極大的侮辱。你們必須付出代價！」

代價，拉圖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啊，隻要代價合適，沒什麼事是不能理的。不就是提香將兩個人弄上手了麼？如果換普通小貴族家族出的人，隨便給點好也就打發了。如果是大貴族出的人，那麼隨意丟幾個職也能解決問題。

但眼前這兩位出火焰神殿，這就讓人頭痛了。而且們還是艾爾哈姆的未婚妻，自己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玷汙，艾爾哈姆的胃口有多大？需要多代價才能填飽他？

尤其是雅和靈這兩個人又是什麼意思？如果們還願意繼續嫁給艾爾哈姆，那麼事倒是沒什麼麻煩的。如果們真的喜歡上了提香，想要背棄婚約投提香的懷抱，好吧，這對提香是個好訊息，但是對晨曦神殿和烈焰神殿而言，那就是徹頭徹尾的侮辱。

「會引發宗教戰爭的！」拉圖斯苦惱的嘆了一口氣。

深深的吸著氣，將這口長氣憋在了腔裡，拉圖斯緩緩開口：「代價，是的，代價。但是這畢竟是你我願的事，提香並沒有使用暴力。諸神在上，提香使用暴力了麼？兩位尊貴的小姐，提香，他有使用暴力麼？」

雅和靈沉默不語，拉圖斯繼續問他們：「諸神在上，以諸神的名義發誓，請你們公開坦白的告訴我們，提香有沒有使用暴力？兩位尊貴的小姐，這細節對我們是非常重要！」

提香攤開了雙手，他不無得意的笑了：「諸神在上，以我的魅力，我從來不使用暴力。」

龍城在一旁笑，你當然沒使用暴力，你就是一個扛鍋的倒黴蛋。唉，神裔家族的嫡係族，居然先天俱來的就懷有神，那可是神，居然便宜了林齊這小子。

艾爾哈姆聽到提香這般說，不由得滿臉怒氣。他憤怒的瞪著提香，雙手握拳，指中有奇流轉。提香沒有使用暴力，而是用魅力征服了雅和靈？見鬼，這讓艾爾哈姆何以自容？兩和艾爾哈姆自一起長大，算得上深厚，難道還不如提香這個認識沒幾天的花花公子？

就在艾爾哈姆想要發作的時候，雅和靈齊聲開口：「諸神在上，提香並沒有使用暴力。」

略微一頓，雅和靈冷淡的看向了提香：「就算他想要使用暴力，他也沒有那個力量讓我們屈服。我們隻是飲酒過多，這是一場不該發生的錯誤。」

提香咧了咧，有點頹然的搖了搖頭。好吧，這是一次麗的錯誤。但是無所謂，他反正已經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就算他以後不能和這兩位麗的小姐朝夕相，但是起碼他征服過他們，這在帝都青年貴族圈子裡將會是一件風流韻事，他起碼可以用這件事在眾人麵前炫耀吹噓兩年。

拉圖斯鬆了一口氣，酒後可比暴力淩辱理想太多了。他笑著看向了艾爾哈姆：「這麼說起來，並不是提香一個人的錯。當然，我必須承認，他佔了一大半的錯，但是並不能全部歸罪於他。所以，我們願意給出公平合理的補償，同時，我們願意獲取艾爾哈姆閣下以及您家族的友誼。」

的利益換，貴族的無恥臉在這裡展無。

兩個的貞潔，家族的榮譽等等在這裡被徹底無視，隻有利益纔是永恆的。提香剛剛給艾爾哈姆的家族潑了一盆汙水，但是現在拉圖斯立刻想要得到晨曦家族的友誼，世間的一切醜惡言辭都無法形容拉圖斯這番話的卑劣。

艾爾哈姆沉默了一陣，他出手，拉圖斯站起，牢牢的握住了艾爾哈姆的手。

雅和靈瞳孔中的怒火更盛，但是就連艾爾哈姆都沒有多看們一眼。在這一刻，們上遭的一切都不會有人關心，所有人關心的都是利益，家族和家族之間的利益。兩個龐大的勢力開始流，開始勾搭，開始熱，開始狼狽為沆瀣一氣，兩個人的利益，在這一刻是微不足道的。

「我損失了很多東西！」艾爾哈姆坦白的告訴拉圖斯：「比如說，雅和靈的分別蘊有一道神。原本這神屬於我，火焰法則可以將我擁有的晨曦明之道推向極致。但是現在我失去了那兩道神，所以我首先要得到補償。」

兩道神！

該死的！

拉圖斯的心臟微微一，提香的臉也劇烈的抖了一下。兩人相互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他們明白擁有神是什麼概念，既然艾爾哈姆都這麼說了，證明艾爾哈姆天生也有一道神蘊藏在。一個擁有神，未來可能踏虛幻縹緲的聖境的強大存在，是值得加大投資的。

一場的利益換上演了，拉圖斯和提香提出了一項項條件，艾爾哈姆和托林寸步不讓的和他們爭辯著各項條款。

沒人向雅和靈多看一眼，哪怕現在艾爾哈姆在名義上還是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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