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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抬頭》 1764張龍,真的是你

要抓魏子賢的話,我可一點愧疚都沒,之前在東洋的時候,他給我造了多麻煩啊,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如果他不是魏老的孫子,活著走出東洋都是問題。

但這個魏子賢,是不是真正的魏子賢,我心裡也有點犯嘀咕。

畢竟據我所知,魏子賢有好多替,分佈在世界各個地區,就連我都做過魏子賢的替。要是抓了魏子賢後,魏老一點都不在乎,那可就尷尬了。

但是,看他每次回家的囂張勁,問題應該不大,他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任何一個替都模仿不來。

我便繼續潛伏在房頂上,等待著魏子賢的再一次歸來。

三天之後的一個晚上,機會終於來了,魏子賢在幾個人的簇擁下,醉醺醺地走了回來。一回到家,就對家裡的護衛又打又罵,自從我埋伏在魏家房頂上後,攏共見過魏子賢也就兩三次,但他每次都是這麼暴躁,一點貴公子的氣質都沒,就好像別人欠了他多錢似的。

我估著,他從東洋回來以後,魏老應該沒責備他吧,堂堂第一公子什麼時候過這種氣了,但又不敢忤逆魏老,纔拿院子裡的護衛出氣。

就憑這點,這人就不了什麼大出息,甚至還不如寧公子吶,還是家裡的人太慣他了。

魏子賢一回來,我就做好準備要抓他了,我對魏家瞭如指掌,悉得像自己的後花園,完全可以繞開任何護衛綁架了他。

然而,就在我準備下手的時候,突然察覺到魏家的院子裡憑空多出不的人,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我很吃驚,仔細觀察了一陣子後,發現這些人都是魏子賢的保鏢。之前我沒過綁架魏子賢的心思,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況,現在才知道他邊有這麼多人,實在讓我驚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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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想也能理解,那可是魏子賢啊,邊怎麼可能沒人?

隻是這樣一來,我就不好再抓他了,這可怎麼辦呢?

我繼續潛伏在房頂上,憂心忡忡地看著下麵。魏子賢打罵過護衛後,一屁坐在了院子中央,這天寒地凍的,他也不嫌冷得慌。

幾個下人上來,勸他回屋子裡休息,但是全被他趕走了。

「滾!滾!」

下人漸漸離去,院子裡隻剩魏子賢一個,但藏在暗的那些保鏢還在。

魏子賢喝得是真不,坐在地上子還搖搖晃晃,就見他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撥通,魏子賢道:「小月,睡了沒有?」

原來是給陳冰月打的電話!

也不知道陳冰月說了什麼,魏子賢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小月啊,你可別掛電話!你不知道我這一個多月以來過得有多難,自從我回來以後,爺爺就天天罵我,說我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也就算了,他還我的足,不讓我出二環,說我要是踏出二環一步,就打斷我的兩條!還不讓我沾花惹草,說我要是招惹其他姑娘,就打斷我第三條!爺爺說了,什麼時候你原諒我,這事才能算完……小月,你到底什麼時候原諒我啊,我都好久沒有見過你了,特別想你……」

在我和魏子賢去東洋前,魏子賢曾經暴打陳冰月,被魏老知道了,狠狠了魏子賢一頓。

現在看來,這事還沒過去,魏老給了陳冰月足夠多的主權,陳冰月把魏子賢拿得死死的啊,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哦不,應該是三十天河東、三十天河西,兩個人的地位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是,無論魏子賢怎麼哭、怎麼求,陳冰月似乎都無於衷,最後還冷酷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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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賢拿著手機,嘆著氣說:「小月啊小月,雖然我以前打你、罵你,可我還是你的啊,怎麼你就不明白呢……」

聽著這樣的話,我簡直要吐了,我從來沒見過世上哪一種是需要又打又罵的,魏子賢確實是個變態。

不過,看著魏子賢悵然若失、唉聲嘆氣的模樣,我倒是想出了一個主意!

我立刻爬了起來,朝著陳家的方向奔去。

以前我做魏子賢的時候,其實也沒去陳冰月家,經常帶一起去參加個活之類,後來察覺到越來越依賴我,也擔心會出什麼事,才漸漸地疏遠了。

不過,我對陳家還是悉的。

所以,我很輕鬆地翻過陳家的圍牆,繞過許多個護衛以後,終於來到陳冰月的門前。陳冰月這麼大的姑娘了,又是陳家現任的家主,當然是自己一個人睡的,我清楚地看到燈還沒關,便悄無聲息地潛了過去。

我也不敢敲門,怕驚到其他人,便直接推開一點門,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去。

「吱呀」一聲輕響,門開了,過門,我看到陳冰月正坐在梳妝臺前。除之外,房間裡沒其他人了,絕對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我把門推開了,不地走進去,又把門合上了。

接著,又一步步朝陳冰月走去。

在這過程中,陳冰月並未察覺到我,好歹也是天階上品的高手了,想要做到這點並不算特別的難。等我走近了,才發現陳冰月的肩膀聳,還有輕微的啜泣聲傳來,我還以為是魏子賢剛才的那個電話,結果往前一靠,發現梳妝臺上放著一張我的照片,陳冰月正著我的照片,一邊一邊哭。

關鍵是那張照片,還是我的通緝照——我以前不是A級通緝犯嗎,沒出現在各大城市的電線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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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我兇神惡煞,一看就是個恐怖的大惡人,有關部門也真是用心良苦啊。

就這麼難看的一張照片,陳冰月竟然還如獲至寶,了一會兒之後,又拿起來抱在懷裡,流著淚說:「張龍,你現在怎麼樣了,你還好嗎……」

之前我做魏子賢的時候,就察覺到陳冰月越來越依賴我,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請示過魏老之後,對坦誠了我的份,說我其實是龍虎商會的張龍,希咱們兩個以後能保持距離。

結果陳冰月說不在乎,反而變本加厲地糾纏我,這可給我嚇得不輕,是魏子賢的未婚妻,簡直是想我死!

後來,因為我刻意的疏遠,我們兩個總算漸漸沒了聯絡,最後一次見麵是在某個私人機場,我和魏子賢準備一起到東洋去,結果魏子賢把過來,當著我麵就欺負,那我哪忍得了,就救了……

陳冰月之前說喜歡我,我還沒什麼太大的覺,總是提醒不要過界,既然是魏子賢的未婚妻,就和魏子賢好好過日子吧。

現在看到抱著我的照片哭泣,一個端莊高貴的大人,愣是哭得眼睛紅腫、淚流滿麵,說實話我還的。

站在陳冰月的後,我輕輕道:「我就在這,我很好……」

後突然響起聲音,可想而知陳冰月有多麼驚悚,陳冰月猛地回過頭來,接著「O」字型,眼看就要出聲了,我趕捂住,沖說著:「噓!噓!」

陳冰月瞪著一雙大眼,緩了好半天才「嗚嗚嗚」地了起來。

我放開手,陳冰月迅速往旁邊竄去,「噔噔噔」地退後了十幾步,才滿臉吃驚地說:「張……張龍?!」

「是我!」

「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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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人!」

「怎麼證明你是人?」陳冰月渾發抖,像是篩糠一樣。

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剛還抱著我的照片說想我,現在我真人出現在你麵前了,你又嚇這個樣子,你這是現代版的『葉公好龍』啊!」

陳冰月看了我半天,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張龍,真的是你!」

陳冰月哭著向我奔來,猛地撲在了我懷裡,有那麼一瞬間,我是想阻止的,但考慮到還有事求,就猶豫了。這一猶豫,就給了陳冰月機會,雙臂抱著我的脊背,整個頭也靠在我肩膀上,失聲痛哭地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我說:「好久不見!」

陳冰月抖地說:「你怎麼會回來的,你不是在東洋嗎,我以為你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按住的肩膀,將從我上推開,麵嚴肅地說:「你也知道我被境的事?」

陳冰月點點頭說:「知道!」

想想也是,陳冰月可是陳家的家主,五大家族之一的代表人啊,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我又問:「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陳冰月說:「魏老隻說你是A級通緝犯,還說你在東洋當大了,不讓你再回來了。至於南王、程依依他們,也被魏老抓起來了。張龍,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的腦子嗡嗡直響,又問:「我想救我爸和依依他們,有辦法麼?」

陳冰月搖搖頭:「那是魏老親自辦的案子,我們誰都沒有資格手,甚至沒有資格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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