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是謝云臨走前將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寧月是打死也不信的。小說族文學網把自己的家比作狗窩就可以看出來謝云多麼的不干凈。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拿起笤帚打掃屋子更不可能打掃的這麼干凈。
寧月突然覺得事越來越有意思了,謝云不會自己打掃屋子,但屋子又這麼的干凈,會是誰這麼好心的過來打掃呢?而且謝云已經去了涼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寧月可不相信有人會做好事不留名。
輕輕的踏進屋子向謝云臥室走去,里面也是一塵不染……偶不!應該一貧如洗。臥室之中,除了一張板床一個櫥柜之外再無其他。
打開櫥柜,寧月出了一個思索神。如果謝云在家中留了一批卷宗,那麼卷宗只會放在這里。但現在,櫥柜之中卻空無一。
謝云不會故意和他開玩笑,那麼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在謝云離開后收走了這些卷宗。寧月的眼睛微微的瞇起,職業的推測起這些人的目的或者份。
突然,一道靈閃過寧月的腦海。這讓他想起了兩個月前,哪個驚險的晚上。死囚老大的話語中,最后要對付的就是謝云。而隨著他的死亡,幕后黑手的份也就了謎。
“想不到你走了都留了一個爛攤子給我?算了……誰讓我們是兄弟呢,我替你查查可別坑死我。”寧月長長一嘆,眼睛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四下掃視尋找著周圍的一切蛛馬跡。
前世當了五年的警察,但卻連一次案發現場都沒有見過。想不到在警學院學到的東西卻要在異時空發揚大。無論是查找線索還是分析現場,都有著一套可行的流程。所以在常人眼中這里已經被清理的一干二凈但在寧月的眼中還是查到了一些不同。
來人對謝云很悉,對謝云的家也很悉。而且無論是家居的擺放還是放置東西的習慣,都完全參照著謝云。但寧月知道,這些東西都被過,甚至是都被移出之后又歸位的。
謝云平時看似放不羈酒場豪邁,無論走到哪里都有幾個認識的朋友。但寧月很清楚,謝云的朋友絕沒有看起來的廉價。能真正為謝云朋友的,不會超過五個。所以,懷疑的目標也小了很多。
“奇怪,我發現了這麼多線索怎麼還沒有發系統任務?難道……藏任務的特就是不完接取不了別的任務麼?不要啊——”
寧月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藏任務的線索一無所獲,茫茫人海要找一個被拐走半個多月的孩子。就是放在前世信息這麼發達的社會也能難找到更何況這個世界?寧月突然有種萬念俱灰的心。
“吱吱吱——”一陣清脆的聲將寧月喚醒,抬眼去,一只碩的老鼠從角落里鉆出瞪著圓圓閃亮的眼睛看著寧月。當發現寧月也發現了自己之后,老鼠嗖的一下鉆了櫥柜消失不見。
“呵?都收拾了這麼干凈竟然沒把老鼠死還養的這麼?”寧月頓時笑了,笑過之后,寧月突然產生了強烈的好奇。這老鼠是怎麼生活的?兩個月了還在這里安了家?
寧月再次拉開櫥柜,敲了敲櫥柜的隔板。果然,里面傳來了靜聲。聽這靜,里面似乎不止一只老鼠,而是有一窩啊。
一拳敲開櫥柜的隔板,里面的老鼠了驚嚇一溜煙的竄了出來。乖乖的,一連七八只每一只都有差不多一斤重。這都比得上糧倉里老鼠的積了。
寧月知道謝云不會在家里囤積糧食,他一般是住在同里鎮天幕府的,就算難得回來也會到自己家蹭吃蹭喝。所以,當寧月發現甲板里面滿滿的的板栗的時候就到了奇怪。
蘇州府的板栗是本地人秋冬時節的食,秋收完之后,人們會漫山遍野的采摘板栗留作過冬的干糧。寧月的父親死后,雖說吃著易水鄉百家米,但也會時常肚子。而當年的謝云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板栗就了他們肚子的時候唯一的藉。
但是,他們兩個小孩子又有多能力采摘板栗?而且當初有很多潑皮懶漢都喜歡欺負他們兩個。經常采摘了一天的板栗剛剛走到家門口就被人打劫搶走。
后來,謝云學會了聰明。他將采到的一半板栗藏到了松樹里,然后帶著一半板栗回家,并且將那個松樹稱為他們兩人的糧倉。
當寧月看到里面鋪滿的板栗就想起了當年和謝云一起肚子的日子。臉上不由的掛起一微笑,哪怕此刻的靈魂不再是當初木訥的寧月,那個記憶依舊是寧月最為珍惜的回憶。
將櫥門關上,寧月轉出了門。卷宗不用說肯定已經被人拿走了,待在那里也不可能有更多的收獲。
不知不覺,寧月走到了易水鄉村外的那一片林子之中。這里,是他小的時候撒野的游樂場。也是他和謝云為了不再肚子而爬上一棵又一顆大樹采摘板栗的地方。
板栗樹已經一片翠綠,相信不久就會開出一朵朵小花然后到秋天結出一顆顆帶刺的果實。走在林中的樹叢間,憑著記憶,寧月再次找到了他們的糧倉。
“上一次爬樹是什麼時候?大概是五年前?”寧月淡淡的一笑,手腳并用如靈猴一般爬上了十來米高的樹冠,“是時候學一門輕功了,為一個高手,爬樹竟然還像一只狗熊?太丟臉了!”
糧倉之前是一窩松鼠的家,當年因為不堪寧月和謝云的擾而含淚搬遷,過著這麼多年也沒有再搬回來。寧月將手進了糧倉,臉上頓時掛起一滿意的微笑。
謝云這樣的懶貨在家里備著一廚板栗本來就反常,難道是為了養老鼠?所以,寧月才會第一時間來到糧倉看看。這也是只有他們兩人才能懂的語。
顯然,寧月的猜測是對的。從糧倉里,寧月掏出了一本卷宗。這一本不是帶著天幕府編號的卷宗,而是謝云自己抄寫整理出來的。藏在這里,那就一定是留給自己的。
“承幸25年,蘇州府共失孩十三名,承幸26年,十名……”越往下看,寧月的臉就越難看。承幸25年到去年榮六年十年來,蘇州府總計失孩一百二十名。
這可不是小案子,而是持續十年,拐賣人口多達一百多的大型案件。一百多名聽起來很多,但平攤到十年時間,這似乎就蔽的讓人很難發現。
這些失蹤案子都不是為了勒索,也不是為了販賣。就這麼失蹤的毫無痕跡,沒有線索,也沒有懷疑對象,就像是憑空的人間蒸發。
“蘇州府記載小孩缺失的時間都不等,有的是在初冬,有的是在盛夏。就是同一個鄉鎮,也有年頭或者年尾。但有一點非常奇怪,這些人口失蹤記載,卻沒有一件在同里鎮。”寧月心底突然冒出一陣凝重,“難道今年是從同里鎮開始?”
拿著卷宗,寧月黑著臉急急忙忙的趕回到天幕府。這個案子太大,大的不是寧月可以承擔。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犯罪團伙,必須通報給蘇州天幕府,有必要的話,還得通報給金陵的江南道天幕府。
寧月黑著臉回來,院子里練功的人全都停下了作。一雙雙好奇的眼睛盯著滿臉郁的寧月。
“寧月你回來啦,怎麼黑著一張臉?沒線索也沒關系,這種懸案每年都多了去了。放開心點,日子久了你就習慣了……”木易上前拍著寧月的肩膀笑道。
“不,我有線索了。”寧月緩緩的的搖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魯達。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魯達被寧月看的很不自在,一臉疑的問道。
“捕頭,出大事了!”寧月出懷中的卷宗,“這是謝大哥臨走前給我的。”
同里鎮天幕府算上寧月就六個人,六個人圍著桌子看著卷宗上沉重的數字誰都沒有說話。大家都是捕快,看著上面的記載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知道代表著什麼。
說真的,在場的六個人都覺得這個案子就是燙手的山芋。除了寧月之外其他人都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他們還想著這種悠閑無憂無慮的生活再持續十年,二十年……雖然他們也有夢想,也想著立功早日升值加薪,但……這個案子卻讓他們都覺燙手。
“頭,我們怎麼辦?”過了很久,金三打破了死寂看著魯達問道。
“寧月,這案子是你翻出來的,你說怎麼辦?”魯達又將皮球踢到了寧月的懷中。五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寧月。
“呵呵呵……”寧月笑了,笑得很莫名其妙,“頭,你是我們的頭怎麼問我怎麼辦呢?這案子也不是我整理出來的。卷宗在這里,你是頭你看著辦!”
魯達的眉頭頓時一皺,看著桌上的卷宗,又看著周圍一雙雙熱切的眼神,“這麼大的案子也不是我們能接的下的。明天我去一次蘇州府,這火太大我們滅不了,一切就由于俯捕決斷。”
靜靜的夜,寧月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這麼大的案子,他兩世加起來都沒有遇到過。前世為什麼會去做警察?還不是年時那最純真的英雄夢?可惜當了警察之后并沒有為英雄,每天混吃等死的過著一個個重復的日子……
“任務啊!或者已經不單單是任務了……”寧月口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恐怕除了他自己誰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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