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云應該是我最不該懷疑的人!天幕府有著他詳細的記載,從他十八歲出道,闖武林三十年每一件事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他是一個合格的大俠,一個完的大俠!我甚至懷疑江別云是把大俠當了一個職業在做。三十年來一如既往,揚善除惡,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樂善好施!我在記載中幾乎找不到他的一點詬病。
要不是余浪說采花盜的武功毫不落于江大俠,我真的不會懷疑到他的上。但沒辦法,武功這麼高的人本來就不多,任何有可疑的人我都該懷疑。”
沈青停下了手中,將震的琴弦平,“正如你所說的,你不該懷疑他!如果江湖武林有誰能真讓我敬佩,那個人就一定是江別云大俠。中州巨俠諸葛青的事跡太過于轟轟烈烈,也離我們太過遙遠。
江大俠三十年如一日的秉持本心,不放過任何一件善事,也不放任任何一件惡事讓我深以為榜樣。一個人能堅持一年很簡單,堅持五年很不容易,堅持十年就是可敬可佩,而江大俠他堅持了三十年。”
“是啊!”寧月也是低下了頭,“江大俠與其夫人程俠親二十五年卻無出?難道江大俠他……可是有什麼難言之?”寧月突然坐直了很嚴肅的問出了這麼一個八卦問題。
“這很重要?”沈青突然目灼灼的問道,寧月看著沈青的臉就知道,沈青一定知道,而寧月要不說出信服的理由肯定問不出答案。
“很重要!還記得那八個被殘忍殺害的子麼?我懷疑采花盜他本就不能人道!”寧月坐直了很認真的說出了這個一點不好笑的笑話。
不能人道的采花賊?那還是采花賊麼?如果不能人道,還做什麼采花賊?做和尚做太監都可以做采花賊?拿棒槌采花麼?
“你確定你沒發燒?”余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葉尋花和鶴蘭山都差點從椅子上摔個大跟頭。寧月的話太違背認知,甚至已經到了荒謬的地步。
“我當然有我的依據,還記得八個一片狼藉的下麼?上面布滿白的膏狀,你們所有人都以為這是而我卻只需看一眼就知道這不是。
男人一旦離,一開始為白,但稍過一段時間就會變明。八個子除了最后一個其余的都死了好幾天了,下沾到的要真是早就化清水了。如果不是不能人道,為什麼要用假的替代?”
“可是……如果他真的不能人道……為什麼要做采花盜呢?”余浪瞪著眼睛表示不能理解,但寧月的推測又那麼的讓人信服。
“誰知道,也許是想報復社會呢?”
“江大俠能不能人道我不知道,但他與程俠親二十幾年來無出也是有其他原因的。二十年前,江大俠行俠仗義惹怒了當時一個很厲害的綠林聯盟。
有一次趁江大俠外出襲了江大俠的老家!那一戰有多慘烈沒人知道,只知道當初為了保護江大俠的老母,程俠中十八刀傷劍傷,最嚴重的就是小腹被一劍貫穿腸子都流了出來。
一連斃敵二十二名,酣戰一天一夜終于等到了江大俠趕回。那一次,也是江大俠唯一一次趕盡殺絕!三天之后,這個綠林聯盟犬不留。
原本所有人以為程俠熬不過那一道關卡了,但上天有眼,是讓程俠了過來。但那一次之后,程俠也絕了孕的可能多次讓江大俠納妾留后江大俠都無于衷……”
“真夠人的!”寧月震驚了很久才回過神,“程俠竟然剛烈如斯……”
“所以很多人說,江別云江大俠能用三十年為武林人人敬佩的江南大俠,程俠功不可沒。可惜了一代大俠竟然無后代傳承香火……寧月,這個答案,你還要懷疑江別云江大俠麼?”
“看來我真的不該懷疑……”
淅瀝瀝的雨下了三天,在一個悄無聲息的夜晚停歇。而在蘇州某一的雨,卻在雨夜后突然間灑落。殺戮,劍,殺人的只有一個,而被殺的卻有一群。
但那一群被殺的人卻如同綿羊一般的無力。一道劍就代表著一個人的死亡,而劍出現的太快,太過于神。青竹幫幫主瞪著他那紅的眼睛也沒看出敵人在哪,怎麼出現,如何殺人?
突然間,一道劍晝亮。這是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景象,就像在黑殺戮的夜里,指引著他的明。芒散去,他隨著他的一眾手下倒下。一道劍中,上百個人竟然同時被一劍封!
“砰——”一聲巨響響徹劍山莊,寧月被鶴蘭山醒二話不說跟著鶴知章江別云他們出了劍山莊向蘇州城外飛奔而去。
到達現場的時候,于百里已經帶著人控制了現場。這是一莊園,也是一宅院,莊園大門的牌匾上寫著青竹兩個字。
莊外外面一片雨后春風景秀麗,而莊園里面卻是腥味沖天尸橫遍野。就算剛剛下過的雨,也沒有沖淡莊園的腥味。
“一共二百七十四人,無一活口!”于百里沉著臉對著江別云說道。
“好快的劍,好高明的武功!”一群武林人士打量著這些尸的死狀,竟然是一邊倒的死法,就如同割麥子一般一片一片的倒下。
青竹幫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江湖幫派,但畢竟也是江湖幫派。一個人,竟然只用了不到二十招就滅殺了一個有著二百多人的幫派,這武功也是高明的可怕。
而有著這樣武功的人只要有心藏在暗,整個江南道幾乎可以是橫著走誰也奈何不得他。凡是跟來的武林人士都沉默了,這是一個棘手的敵人,甚至是能引發江南道武林浩劫的敵人。
“請金陵絕頂的沈府也出手?”丁磊黑著臉猶豫的說道。
“這樣的高手,沒江大俠出手恐怕沒人制的住他?可是敵在暗我們在明,一旦他要對我們出手恐怕有很多武林同道要遭殃啊——”
“采花盜,就在我們中間!”寧月看著滿院子的尸臉瞬間不好看了,無論前世后世,他幾時見過這麼慘烈的景象。若不是戰爭,又怎麼會有滿地的尸。
不到三百,鋪在地上麻麻。寧月就算心理素質再堅畢竟沒有經歷過雨腥風一時間胃里翻江倒海異常的難。
“我們中間?”鶴知章張了張,想要反駁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青竹幫被滅和調查峽谷中的莊園的所有人有關。而知道他們讓青竹幫調查的,除了在場的十個人之外再也沒有別人。
當然也許是青竹幫自己作死說了出去,也許是青竹幫在調查的時候被對方察覺所以連夜滅口。而這兩種可能都微乎其微,最有可能的還是他們中間有人除了或者是某人就是采花大盜。
又一個線索斷了,而且斷的很郁悶。江湖中人辦事效率的確很高,而且手段千奇百怪層出不窮。但他們做事太沒有章法也是一大弊端,如今打草驚蛇想從莊園那線揪出尾顯然已經不太可能。
鶴蘭山被他爹拉去忙前忙后,江南四公子也跟著一起去幫忙順便把之前因為余浪被冤枉而掉的名重新刷回去,而寧月卻來到了余浪購買的那座宅子中。
他需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把整件案子的前因后果給整理清楚,當然,最重要的是找出采花盜犯案的機!
腦海中再次浮現早上于百里說的話,“從接到飛鴿傳書開始,凈月庵就一直在天幕府的監視之下。沒有一點異常,靜夜師太沒有離開天幕府視線一刻。”
難道不是靜夜師太出的手?寧月不苦笑,是自己想當然了。原本想著在靜夜師太出手的時候當場撞破好結案,但現在看來,他們本就不傻啊!而青竹幫那邊有江南武林盯著想不到如此的沒用,不僅青竹幫被滅連盯梢的人也死個干凈。
當寧月確認了七個被害子的統一特征之后,寧月早已不再將案子定義為單純的采花案了。這是一起連環的有預謀的殺人案,也許采花只是順帶,也許是為了掩蓋其他的目的。
輕輕的將長琴放在前,十指如輕煙般拂!靈的音符仿佛活了一般從琴弦上漾開來。如煙如風,將雨后斜映襯的更加迷人。
寧月沉醉于琴聲之中,思緒卻不由得想起前世的年華。那一年,他單純的以為警察可以除暴安良聲張正義,他單純的以為只要優秀就會得到應得的東西……
“那一年哥還很小啊……一轉眼卻卻了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呵呵呵……人生如戲,恍若隔世!”
一段委婉的簫聲突然間響起,就像一道小溪,一山泉突然間的涌來。調皮的圍著寧月的琴聲游轉,漸漸的匯再也分不出彼此。
寧月是琴道大家,而對方也絕對是大師級人。否則不可能做到在沒有樂譜的況下自然而然的琴簫和鳴,融合自然恍若天!若不是那一刻的寧月與吹奏長簫的人心意相通,如何能妙手天的奏出如此天籟之曲?
寧月在琴聲初定的時候閃電般的拿出紙筆飛速的記下自己剛才彈奏的一曲。而寧月也相信對面的人也一定在做著同樣的事。
飛速的記下琴譜,寧月心大好一把扔掉手中的筆形一躍飛來到圍墻的上頭,“咦!賈小姐?”
而對面的賈曉曉似乎也剛剛記錄完自己的簫譜長長的吐出一口香風。眼波流轉,俏紅的抬起頭看著立在圍墻上的人不知為何心房的小鹿撞再一次垂下了眼簾。
“原來是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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