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天道轉,因果循環!岳施主此番言論過于霸氣了!要知道,任你強如佛陀,終究難逆眾生之念。倘若行惡事,依舊得善果,世間哪來天理昭昭,人間與阿鼻地獄有何不同?”
在所有人被岳龍軒震得不敢說話之際,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也如同一記重錘砸破了岳龍軒營造的氣場。原來在這里還有人無懼岳龍軒的威?眾人心中不想到。
“眾生難逆?但蒼生可欺!誰敢有異,我殺一儆百!”岳龍軒直視修遠大師,角勾起一微笑冷漠的說道。
“是麼?”修遠大師緩緩的來到岳龍軒的前,慢慢的盤膝而坐,“我不地獄,誰地獄?既然岳施主要殺一儆百,那麼岳施主請殺我!”
梵音升起,迦南寺的僧紛紛盤膝坐下誦經。梵音化作一道暖流在眾人的心中流淌。武林中人的恐懼漸漸消散,更有甚者也微微閉上了眼睛一起誦經,捍衛天地正義,死生何懼?岳龍軒殺死在場的人又如何?他能殺盡蒼生麼?
“大師,你……”岳龍軒頓時一陣氣結。他可以殺盡江湖,他可以殺得江南武林心驚膽戰,但他殺不得修遠大師,更屠不得迦南寺。
“大師,你也要和我作對?”
“順應天理,捍衛蒼生!令公子罪孽深重罄竹難書,你若強行包庇必業火反噬。非貧僧要與岳施主為難,而是這世間容不得令公子!”
“你們佛門不是廣大麼?放下屠刀立地佛?”
“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放下屠刀只是因,立地佛為果。而種因得果,卻是需要百世修行。前十世,贖清罪孽,中間九十世積德行善!若輕輕一句話就立地佛了,那那些枉死的人該如何解?”
“你當真要不依不饒?”岳龍軒一字一頓的問道,眼神之中,殺意如刀。換做別人,岳龍軒哪還和他廢話,早就一掌拍死了事。但修遠大師不同,他就是佛門得道高僧,是大周德宗師,更和中州巨俠相莫逆。
殺了修遠,就是同時得罪了佛門,朝廷,還有十二絕第一的中州巨俠。任他岳龍軒再狂,再傲,他也不敢肆意妄為。
“阿彌陀佛——非是貧僧不依不饒,而是天理昭昭!除非岳施主能找到證據證明令公子是冤枉的,否則,貧僧愿化怒目金剛降妖伏魔——”
“證據?哈哈哈……本來我岳龍軒的話就是證據!但看在你是得道高僧的份上,我給你證據又何妨!云飛飛,給本座滾出來!”
人群散開,一白的怒蛟幫第四護法云飛飛巍巍的走過人群來到岳龍軒的邊撲通一聲跪下。
“你當著修遠大師好好代!”
“是幫主!蘇州城,一連八起殺全是屬下一時迷心竅所為,屬下最該萬死!”
“為什麼賢兒會被他們認定為采花賊?”岳龍軒淡漠問道。
“幫主對音緣小姐一見傾心,所以向屬下問策。屬下慫恿幫主生米煮飯,趁夜給音緣小姐下了金風玉之毒。害的幫主被他們冤枉誤會……”
“哼!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麼?”
“屬下罪孽深重,萬死無悔!”說著,鄭重的對著岳龍軒磕了一個響頭,揮起一掌拍下,頓時腦漿迸裂斃命當場。
“大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岳龍軒環顧四周,最終將視線定格在前的修遠大師面前,“修遠大師,你還有什麼話說?”
“阿彌陀佛——”修遠大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誦經不語。
明眼人都知道云飛飛是替死鬼,是替岳繼賢背鍋的。但這個鍋背得無懈可擊,背得讓人敢怒不敢言。三言兩語將岳繼賢的罪名洗的一干二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就是岳龍軒,江州龍王岳龍軒!
武林人士憤怒,但卻無可奈何。眼睜睜的看著岳繼賢逍遙法外,更眼睜睜的看著岳繼賢對著周圍出嘲諷的冷笑。
岳繼賢掃視一周,卻沒有人敢和他對視。最后,岳繼賢將視線定格在寧月的上,還有被迦南寺僧拱衛的音緣小姐。忽然的,岳繼賢出一個森然的冷笑,怨毒如毒蛇的眼神直寧月的瞳孔。那一刻,寧月心底一陣發苦,他知道岳繼賢要使壞了。
果然,岳繼賢湊到岳龍軒的邊低語了幾聲。接著,岳龍軒手掌一揮,一道巨大的吸力從他的掌心發出。
“啊——”一聲驚呼,一聲尖!音緣小姐如飛絮一般迎風而起眨眼間落在岳龍軒的前。岳繼賢手指急點,將音緣小姐的道點住。
“住手——”
“混蛋,你要干嘛?”
“天化日,你敢!”
群激,無數咒罵四面八方的襲來。音緣小姐原本就是這里最炫目的風景,在場的武林人士有一半人的眼神都曾在音緣小姐的上流轉。
“哼!”一聲冷哼,如海嘯一般的氣勢席卷而去。周圍激憤的群雄一瞬間變得雀無聲,他們到了這時候再次意識到對方是江州龍王岳龍軒。
“寧月,怎麼?躲著人群里做頭烏了?你看看,你的人現在被我摟在懷里,你看到了麼?他今晚會到我怒蛟幫做客!哈哈哈……”
寧月的眉頭地皺起,他雖與音緣相識,但和音緣之間一直清清白白。而且,自己和千暮雪的婚約他心知肚明,這個時候卻當眾說音緣是自己的人?難道他想挑撥自己和千暮雪之間的關系?
“岳兄,你如此作為非君子所為!龍王前輩,難道您就任由岳兄胡鬧麼?”風蕭雨沉著臉大步出,在這里敢直面站在岳龍軒面前的也只剩下他這個天機閣世弟子了。
“你是……天機老人的第五弟子?”岳龍軒淡漠的掃過風蕭雨。
“正是晚輩!”
“本座怎麼教育兒子,還不到外人指手畫腳!退下——”
“噗——”未見岳龍軒出手,風蕭雨口噴鮮的倒飛而去。自始至終,岳龍軒都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寧月,你知道麼,在音緣小姐服下金風玉的時候。人家里呼喚的可是你寧月寧公子——怎麼?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你看看,音緣小姐多可憐?都哭了,的眼睛可一直在著你啊!哈哈哈哈……”說著手輕輕的上音緣的臉蛋,音緣楚楚可憐的眼神著寧月,那種哀怨實在讓人肝腸寸斷。
“音緣小姐,你的寧公子不會來救你了,他不敢了,你就死心塌地的跟著本公子逍遙快活,哈哈哈……”
岳繼賢笑得很得意,似乎要將這些天所有的憋屈所有的郁悶都發泄出去。他現在終于明白了岳龍軒之子的分量,那就是本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和看法。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寧月里犯苦,但他卻不得不移出腳步。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寧月怕死,但他卻不能裝死。在世人的心中,他是不老神仙的傳人。在岳龍軒的眼里,他還是千暮雪的未婚夫。后站著兩尊大神讓他不得不捍衛名譽而出那要命的一步。
“你終于敢出來了?哈哈哈……還以為你不敢呢?爹,就是他,一切都是他設的局,就是想要置孩兒于死地!”
岳龍軒的眼神冷冷的來,卻如探照燈一樣的奪人心魄。如果不是不老神仙和千暮雪兩個招牌在后打氣,寧月甚至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當場嚇尿。
“你想害死我兒?”岳龍軒的聲音很輕,但卻清晰的鉆寧月的耳朵化一記重錘敲在寧月的腦海震得寧月的耳朵里嗡嗡的直。
“龍王明鑒,我只是按照線索揭破案而已。令公子自己被云飛飛當擋箭牌能怪我麼?”寧月強忍著痛楚毫不示弱的回到。
“現在事水落石出,我兒可是采花盜?”
“如今云飛飛自愿攔下罪名,岳繼賢自然不是采花盜!”
“很好!”岳龍軒默然的點了點頭,“既然公事已了,接下來該了私怨了!無論你出于什麼目的,想置賢兒于死地卻是事實!本座豈能容你?死——”
似乎言出法隨,天空中再次風起云。云海翻卷仿佛地府之門緩緩的打開。一面手掌從云海中型,急速的向寧月的頭頂下。
掌印來的太快,眨眼前還在九天之外,一瞬間卻已到了頭頂。剛才有太玄悲守著自己,但現在呢?只能像一只蟲子一樣被拍死麼?
風靜了,云海的翻滾也停了下來。就連已經拍到寧月腦門的手掌仿佛被什麼東西震碎消失的無影無蹤。岳龍軒眼神一凝,那是一種如臨大敵的凝重。
天空在搖晃,大地在震。那種看不見,卻能清晰到的韻律仿佛將所有人的脈化琴弦撥。
“嗡嗡嗡——”無數震突然間的響起,在場所有武林人士手中的刀劍都發出激烈的震。仿佛到什麼牽引要離主人的掌控。
“哐——”無數個出鞘的聲音連一片,上萬把刀劍齊齊出鞘飛上天空。刀劍如林,下墜如雨。上萬把刀劍如箭矢一般落下深深的地面的青石板中直至末柄。
在場的武林人士都驚呆了,幾時見過這樣的場景?這些刀劍似乎活了過來有了自己的思想靈魂。而從這些刀劍抖的上,他們都到了一種惶恐,一種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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