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中本無沒什麼積沙,湖水甚是清澈,隻是隨著幽冥宗諸人開戰之後,種種汙穢死氣水的混,在湖心石這一塊附近的水漸漸變得有些昏黃。
不過黃的隻是上麵的那一層,而在湖底,依然是清澈亮。
湖心石底部,一隻螃蟹靜靜地躺在綠藻碎石之間,旁邊浮著一個不細看辨認不出的人形水泡——本來可以藏行跡的虛元嬰不知為什麼在水中顯出了一些痕跡來。
林楚「雷來」的喊聲出口之前一瞬,虛元嬰飄了雲蟹。
一個清秀的小小孩出現在原地,手持一麵與其軀差不多大小的青紫盾牌。
那盾牌形製怪異,不似平常盾牌那般對稱,而是一個趨向扇形的不規整橢圓,三分之二的盾牌邊緣有著細尖銳的鋸齒,形似蟹殼——實際上,這就是雲蟹的殼化形而。
天地元氣一陣激,雷電劃破長空而來。
天劫來臨。
雷穿水麵,落在盾上,濺起無數四散的點,道道電紋如小蛇般在盾上行移,但終究沒有穿過去。
雲蟹化形後的小卻是沒有使用任何功法法去抵擋消除著電,而是舉盾過頭,頂著那源源不斷的電雷柱,開始在水底四遊走。
……
「區區一個雷電法也弄得這麼囂張,七閣的弟子看來還真是出風頭。」羅裏手中黑錘一舞,將向他轟來的電引至了一旁,「威力還算不錯,不過對我沒用。不怕告訴你,我這錘乃是用雷蛟之骨製,最是不怕雷電攻擊。」
水底,小形飄,從羅裡正下方往旁挪了兩米距離。
「羅裡,你!」邊上的閻硌怒吼了一聲,那道直沒湖底的雷電現在正正的是從他的頭上垂下,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羅裡誠心將雷電引向了他。
幽冥宗的功法走的的邪一路,天生忌諱雷電,他可不像羅裡那般有個雷蛟錘法寶,這一下將他上的黑煙給劈散了大半去。
「個俅,就是電你怎麼了?」
羅裡微詫異,這可巧了,他肯定自己是沒有禍水東引的想法,不過隨即釋然,多半是自己正在防著這傢夥,氣機牽引下那電直接就沖著這傢夥去了。
不過馬上他就臉一沉,天上又有一道電砸向了他,雖說不似先前那水桶細,但也有著碗口大小,威力堪比築基後期一擊:這林楚雖說腦子有點問題,出招之前還大聲提醒對手,但這法威力可著實不凡。
「千雷萬電,隨我驅策。誅邪屠魔,萬鬼辟易。雷,雷,雷,雷,雷……」
林楚形如風中柳絮,飄移不定,口中念念有詞,臉上青筋畢,一副竭力施展法的架勢。
「哈哈哈,俅,你們看這七閣弟子真有一套,施展個法居然還把自己給繞進去,肯定是黔驢技窮,把沒掌握完全的法都用出來了,何必垂死掙紮呢?閻硌,你們魂部別再糾纏不清,否則一會別怪我不念同門之誼。」
羅裡卸開落向自己的電,哈哈狂笑著,而後眉頭一皺,揮錘開了閻硌方向飄來的黑煙,這魂部的黑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裡麵蘊含著的可都是麻醉之極的毒素。
「糾纏個屁啊……」
氣急敗壞的閻硌罵了一聲,那黑煙的確是他上散出來的,可這尼瑪不是攻擊羅裡啊,完全是被電劈散的。
那道水桶大小的雷電在他旗幡對上之後隻僵持了短短一霎就移開了,但是之後來了是碗口大小的雷電顧了他,而且這次可是如影隨形,完全驅之不散。
湖麵之上,林楚在飄浮遊走。
湖底水中,化形分在舉盾飄移。
初始出現那道電依次顧了所有幽冥宗弟子,而後毫無意外的,每個出手抵擋得幽冥宗弟子頭上都有了一道碗口大小的雷轟擊。
「哇哈哈哈,我這九天太乙青玄雷的滋味如何,今日就讓你們一眾邪魔外道統統葬於我的雷擊之下。你們這些魍魎魑魅,且在我的正義雷擊之下抖吧。……」
林楚口中各種挑釁話語出口,上還連著一道從天而降的指寬的電,在湖心這塊雷道道的區域中飄浮遊走,躲過追逐著他的羅裡發出的攻擊。
此時猶有餘力向他發出攻擊的也就剩下這個羅裡了,其他幽冥宗弟子一個不落的都在施展渾解數抵擋著雷電轟擊。
假如有悉林楚的人在此,一定會詫異於林楚此時的表現,這喋喋不休的炮明顯是宗棟那種人才會做的事,林楚可是一向奉行悶聲發大財的戰鬥風格,別說在戰鬥中說廢話這種事,就是多餘的眼神都有,他這些七八糟的話明顯是要掩蓋什麼。
可惜,這些幽冥宗的人都不知道這林楚的異常,頂多是心煩氣躁之餘覺得這個七閣弟子太臭罷了。
「啊呸,俅,林楚,我且看你還能支援多久,如此威力巨大的法,憑你的修為還能支援多久?」
羅裡再次用雷蛟錘引開落向自己的雷,他的話也正是一眾幽冥宗弟子的想法。
(這樣想就好,正是要你們這樣想。)
林楚說這些七八糟的可不是為了耍帥,是為了帶歪幽冥宗弟子們的思路,不讓他們將這雷擊向天劫上麵去想,而讓他們以為這些雷是林楚的法攻擊,出手相抗。
這天劫可不是林楚想劈誰就劈誰的,但隻要幽冥宗弟子出手相抗攻擊那道初始雷柱,這境裡麵的天地意誌自然就會將其歸為幫助應劫者渡劫的一員,從而另眼相看,同樣降下天雷轟去。
「哈哈,讓你們長長見識,我林楚天賦異稟,可是引雷驅電像喝水吃飯一般簡單的人,再轟你們個把時辰也不問題,咳,咳咳,……」
裝至極的話語之後是一串咳嗽聲,這次以手中盾牌擋住羅裡兇狠一錘的林楚一口黑噴出,而後被震的往湖麵一沉,大半個了水裡。
(這還有半分鐘,得給他們點盼頭,否則現在這雷擊強度,還是有那麼幾個能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