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儁和皇甫嵩告令諸個校尉前來議事。會議第一件事,就是用在戰場上繳獲的錢糧,打賞全軍上下將近五萬人,並給陣亡者和傷殘者一筆恤。當然,立了最大功勞的屯騎部,自然得到了最為厚的賞賜,就連作為校尉的劉範,也領到了二十萬錢的賞金。劉範也十分高興,但想了想,又從二十萬錢裡拿出十萬錢賞給典韋;剩下的十萬錢,賞給四個軍侯和表現突出的幾十個士卒。四個軍侯自然是喜不自勝,寵若驚;而典韋幾次推辭不肯接,但劉範強令他接下,典韋得老淚縱橫,五投地。
會議進行第二項議程,商量軍下一步作。此時的形勢是,黃巾軍三個最高統帥全部陣亡,黃巾軍主力已然被殲滅,軍基本實現了戰略意圖。但是,全國範圍,特別是豫州和青州還有很多小黃巾軍,雖然小,但因為他們分散,剿滅起來十分麻煩,不能畢其功於一役。劉範對這種況是知道的。因為這兩個州的黃巾軍分散,軍很難剿滅;到了初平年間,在曹打敗青州黃巾軍之時,黃巾軍增長到了恐怖的一百多萬;豫州的葛陂黃巾軍死灰復燃,後來朝廷又派鮑鴻去鎮,但最後他被黃巾軍打得大敗。
曹提議,既然黃巾軍分散在各地,那軍也可以分兵分小部分,每個軍的部曲對應一部黃巾軍。有人質疑,如果軍過於分散,會不會有被黃巾軍集中兵力逐個擊破?曹又道,現在的黃巾沒了張角、張寶和張梁的指揮,已經完全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本不足為慮。朱儁、皇甫嵩和劉範三人最先同意了曹的議案,各個校尉見軍的三巨頭都同意了,便也沒話說了。於是,朱儁和皇甫嵩帶領本部人馬去支援南;曹是豫州譙郡人,故而他要求回家鄉剿匪;劉範則被分配去梁國;其他部曲各有分配。
……
「子楷老弟,不知今日分別,何時才得以相見?」曹挽著劉範的手,頗有些可惜地道。
劉範道:「再相見時,應該是雒吧!屆時我們肯定會被宣召京封賞,封賞之後,我一定登門造訪,叨擾孟德兄。」
曹點點頭,轉爬上坐騎,待他勒住韁繩時,又對劉範道:「好!子楷,後會有期!我先走了!」
劉範也道:「後會有期!」說完,曹一打馬,帶著他的軍開赴譙郡去了。劉範想著「後會有期」這個詞,心中有些苦楚。曹放不羈,自由灑,憂國憂民,雄心壯誌,很和劉範合得來。日後曹一定會和他為敵,想到這裡,劉範心裡就不好。若是相逢在治世,想必他們必是一對摯友。可惜,他們兩個人都生錯了年,投錯了胎。
正在劉範傷之時,典韋提醒他時候不早了,劉範隻得也翻上馬,帶著屯騎部和民夫奔赴梁國。梁國在潁川的東邊,兩地之間還有兗州的陳留。劉範先是帶典韋回家鄉看看,然後繼續前行。
一日,屯騎部剛剛剿滅一山賊之後,在道上走著。突然,一個斥候來報,道:「大人,不好了!前方三裡地有一黃巾賊,他們劫持了一個大商隊,正在將人馬、財走、搬走!」
劉範便道:「頭前帶路!」於是,劉範便在斥候的指引下,向東方行進。越過了一個土岡,劉範果然看見,土岡之下,正有三千多黃巾賊,他們上、手上都拿著許多閃閃發的東西,賊眾中間有許多輛馬車許多穿著華麗的人,正被他們所挾持。劉範不多想,立即命令屯騎騎兵一起衝下土岡殲滅黃巾賊。
黃巾軍也發現了劉範等人,馬上就有點懼怕;劉範的大旗一被舉起來,黃巾軍看到旗幟上的「劉」字,立即崩潰了,紛紛想要丟盔棄甲而逃。一個渠帥模樣的人四殺人,這才止住了黃巾軍逃跑的勢頭。
劉範又和典韋搭檔,一起衝進黃巾軍的人群,他們甚至還沒有排列方陣。所以劉範和典韋就像虎羊群,黃巾軍個個都忘了抵抗之心,被兩人殺得大敗。劉範衝破了黃巾軍重重阻攔,忽然看見黃巾軍中正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大聲哭喊,力掙紮,而兩個壯黃巾軍士兵正抓著的手,想要將拉走。
劉範便放過眼前的黃巾軍士兵,策馬狂奔,朝著那個那個孩。劉範眼睛直直地看著那個孩,在電石火之間,他突然覺那個孩也在愣愣地看向他!劉範仔細看,才發現那個孩長得眉目如畫,天姿國,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突然陷溫的水波裡。再堅的男人,也長著一顆的心,正是有人了他的心。
正當劉範陷溫鄉中無法自拔時,一聲暴喝驚醒了他。劉範一回神,隻見那兩個黃巾賊已經放開了那個孩,著刀刃劈向劉範的馬匹。劉範揮劍一擊,兩人斃命。劉範想起那孩,便抬頭一看,那孩還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他,劉範便出一手,用手抄過的雙臂,將攬起來。但劉範真出手時又十分忙,慌之中,劉範到他的手陷了一團之中。劉範大驚再看那孩時,早已麵紅耳赤了。劉範也立即紅了臉,道:「姑娘,得罪了!」
一抄手,劉範便將那孩抱了起來,又將放在背後的馬鞍上。劉範又到過甲冑和戰袍,後背暖暖的。劉範扭頭對:「抱我!」
微弱地「嗯嗯」兩聲,又出一雙手有力地箍住了他的腰。劉範的心怦怦跳,呼吸急促,又對道:「等下會很恐怖,你閉上眼睛不看見就沒事了。」
那孩又「嗯嗯」兩聲,將頭依靠在劉範的背上,劉範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催馬兒,繼續指揮屯騎騎兵剿殺黃巾軍士兵。每殺一個黃巾賊,劉範都能到後背傳來的抖於是劉範不再手。
等了一刻鐘,屯騎騎兵終於殲滅了這一部黃巾賊。劉範隻覺得過了千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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