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兩衛還得到了許多羅馬軍團的兵。在安頓下兩衛於羅馬軍營裡駐紮之後,趙雲與張合立即對繳獲的兵開展研究。兩人發現,羅馬軍團的短劍,雖然因為冶鍊和鍛造技不如涼國的先進,而度不如涼軍的刀劍。但短劍的劍刃十分寬厚,劈砍時威力很大,能夠造很大的傷口。而且短劍的劍柄較長,可以容雙手一同持握,發揮出士兵上半所有的力氣。配合其短劍寬厚的劍刃,威力十分強大。
而漢地的劍,遠不如羅馬軍團的短劍。漢地的劍,多為長劍,劍刃較為狹窄,主要用來捅刺。若是用於劈砍,很容易捲刃和折斷。而捅刺隻是攻擊一個點,劈砍則是攻擊一條線,所以劈砍不僅更容易命中目標,也能造更大的殺傷。
當然,捅刺並非殺傷力弱,但捅刺要想造嚴重殺傷,必須要以長兵來捅刺才行。如槍、矛、槊、戟、鎩等長兵,捅刺威力很大,是破甲利。而劍是短兵,隻得單手持握,不利於上半力氣的集中使用。所以主要用法為捅刺的劍,在漢地淪為了大臣的禮儀裝飾,尋常士卒絕大多數以刀作為主要裝備。
趙雲與張合認識到羅馬軍團的短劍的厲害和合理,準備回去之後,向劉範和兵部報告此事,看看涼軍是否也可能裝備這種兵。
此外,羅馬軍團的標槍也讓兩人來了興趣。不過看了又看,兩人很快得出結論:羅馬人的標槍沒啥大用。標槍隻能用於投擲,以刺穿敵軍。但標槍投擲範圍很短,不過也就十幾二十步。而涼軍擁有比標槍更出的遠端投武,哪怕是程最短的連弩——敦煌弩,也比標槍程遠得多,殺傷力更強。而且標槍投擲出去後,還需要再次修復才能迴圈使用,太過麻煩。兩人都認為,標槍對於涼軍沒多用益。
比標槍更用的,是羅馬軍團使用的斧鎬,也「多拉布拉」。趙雲與張合發現,這斧鎬一頭為斧,一頭為鎬;就如同大戟集合了戈和矛的優點一樣,斧鎬也同時集合了斧和鎬的優點。斧鎬既有斧的沉重,又有鎬的尖銳。在安營紮寨、行軍開道時,可以用之來挖掘泥土、伐木取道;在作戰時,可以用之來殺敵。
兩人發現,除了斧鎬的斧頭容易破甲之外,其鎬頭的破甲能力更為強大。因為鎬頭十分尖銳,使用者可以將上半的力氣通過斧鎬的短柄,集中在鎬頭一個點上。這樣的發力方式,類似於長槍。而且與長槍需要捅刺不同,斧鎬則是需要揮,尤其是自上而下地揮下,使用者上半的力氣加上勢能、再加上斧鎬本的沉重,賦予鋒利的鎬頭以強大的力量,再堅固的頭盔在鎬頭之下也不堪一擊。
這讓趙雲與張合喜出外,兩人明白,長久以來,隨著鎧甲的大量裝備和鎧甲的強度越來越大,破甲為征戰的首要目標。即使是強弓勁弩發的箭,也很難破甲。主要用於劈砍的刀,因為力作用在一條線上、過於分散,難以破甲。為了增加刀的破甲能力,故而人們把刀製直刀,(如環首刀、唐刀),這樣就能將力集中在一個點上。但直刀總歸是單手持握,隻能使出一手的力,故而破甲能力不太強。幾乎隻有長槍,因為其能使使用者的力氣發揮大半,而且力還能作用在一個點上,方纔容易破甲。
而這羅馬軍團的斧鎬,能發揮出使用者上半大部分的力;藉助揮的作,又能增加勢能;再加上斧鎬本較重,就能將極大的力,作用於一個點上。這也就意味著,斧鎬的破甲能力要勝過直刀。雖然斧鎬的破甲能力還稍遜於以長槍為代表的長兵,但斧鎬因為短小,能在短距離實現破甲;也就是說,在短兵相接的搏戰中,斧鎬能夠大顯神威。這是在較長距離通過捅刺來破甲的長槍,所不能替代的。
回想起今天一戰,羅馬軍團與安息軍隊同樣披重甲,但最後卻是以步兵為主的羅馬軍團著以重騎兵為主的安息軍隊打,趙雲與張合猜想,箇中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羅馬軍團擁有破甲能力較強的短劍和斧鎬。因此兩人決定,命令兩衛也每人裝備一柄斧鎬;等待與羅馬軍團近戰的時機,檢驗一番這斧鎬的用和威力。如果斧鎬果真用極大,兩人就向劉範和兵部上報建議在涼軍中推廣斧鎬。
令兩人耳目一新的,還有羅馬軍團的弩炮和蠍弩。蠍弩,類似於漢地的弩,但準度和程都遠遜於後者。不過弩炮就有用多了。弩炮有重弩炮、輕弩炮、單兵弩炮之分。其中,輕弩炮在每個軍團裡大約都裝備五十副。使用時,需要兩人,一人扭絞絞盤,一人填裝弩箭或者彈藥。準度和程雖然比不上漢地的弩,但趙雲與張合看中的是其使用扭力,有別於弩為使用拉力。這樣的蓄能方式,也許有借鑒和補充作用。
重弩炮或稱大型弩炮,其威力更強,主要用於攻城守城。與輕弩炮類似,重弩炮也是在兩個機軸之間固定一條堅固的鐵條,鐵條之上固定方形木樑,木樑中部再鑿出長長的箭槽。箭槽,是為了容納長的重箭而設。使用時,需要十幾名士兵一同工作,力扭絞絞盤,積蓄起強大的扭力。然後再把特製的重箭裝箭槽,瞄準目標,發重箭。重箭直徑是普通箭枝的數倍,又十分長,藉助絞盤積蓄起的巨大力量,能夠出將近一裡的距離,甚至能同時穿三四人的膛,把三四人串在一起。
而這樣的裝備,趙雲與張合知道,涼軍之中還沒有。如果能將如此利帶回涼國,涼軍之中的步軍五衛的攻城和守城的能力必定能得到顯著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