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審案淩越兒一聽，大驚失：「不關妾的事！王爺明鑒，這丫頭冤枉妾！」

杏兒淒然哭道：「夫人，不都是您指使奴婢支開蕊珠，去換那藥膏的嗎？怎麼到頭來隻怪奴婢一個人了……」

杏兒這招反咬一口，讓淩越兒驚怒加，雙目幾乎噴出火來，衝上去正反給了兩記耳，喝道：「你這死丫頭說什麼？」

杏兒大哭：「夫人您招了吧，不然也會如奴婢這般刑的，到頭來還是逃不！」

「胡說八道，跟本夫人無關的事，為何要招？」淩越兒怒氣攻心，「你們……」

抖著手指著顧清離：「你這不知哪裡來的妖，妖言眾，還屈打招，杏兒被打這樣能不招嗎？」

「放肆！」嗬斥的竟是蕭奕修。

兩道冰下流泉似的目投過來，驚得淩越兒怵了一下，倒退一步。從未過他用如此冷厲的口吻說話，不嚇得呆了。

「離月姑娘是本王的貴賓，在府前從不認識你們，與你們也無任何利益糾葛，為何要陷害你們？」

「妾……」

顧清離捋著腮邊一縷秀髮，輕幽幽嘆一聲：「王爺，我隻是府上一名醫者，本是有心替王爺稍解勞憂，可聽夫人這麼一說，也很在理，我哪有權審府上貴人？」

「本王讓你繼續。」

顧清離便掃了淩越兒一眼道：「這可怪不得我了，淩夫人。不過你不用怕，以你尊貴的份，自然不會對你用刑，再說了，你不是還有許多證人嗎？除了辛側妃，還有月夫人、秦夫人為你作證呢。」

淩越兒一怔，不明白賣的是什麼關子。

「對了，各位夫人在一塊繡花，想必也有人伺候著吧？」

「……是。」

「都哪些呢？」

於是幾位夫人邊的丫鬟都站到前位來，忐忑不安地看著顧清離。

「帶們各進一間屋問話，問當日都哪幾位夫人在，說了什麼話，誰離開過，離開了多久，問得仔細些。」

幾名丫鬟分別被帶進一間屋，各自盤問了半天帶出來，倒是沒再用刑，隻是臉也嚇得夠嗆。

審訊的王府下人們一對答案，雖然有許出，畢竟有一點是同樣的，就是中途隻有淩夫人出去過，說是出了會恭。

偏偏出恭花樣也多，還要帶著杏兒一塊伺候。

淩越兒就是個傻子也察覺出勢對自己不利了，撲通一聲跪下哭道：「王爺，妾冤枉，冤枉……」

「你還堅持說自己冤枉？」顧清離淡笑道，「王爺，我看就審到這裡為止吧，這已經是王爺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便過問了。」

蕭奕修靜默了一陣，緩緩抬眼看淩越兒，目一點一點地沉黯下去，彷彿凝結霜。

淩越兒駭得不敢再求，隻呆著他。

「行簽指之刑。」

簽指是將人十指按住，以針簽類生生刺指尖，通常這種刑都用在子上。

淩越兒一聽便瘋了一般哭起來，可哪裡掙紮得過，很快便被按在地上，第一枝鋼簽便刺了食指尖。

淩越兒一邊痛苦地嚎，一邊扭著子求饒。

眼看著第二、第三枝鋼簽刺進去，淩越兒將都咬出來，披頭散髮，額頭上也都磕出鮮，流了滿麵，抖道：「我……妾招，王爺……」

顧清離雖然心冷，但看了這副淒慘的模樣，也稍了惻之心，看了看蕭奕修想要開口，但心念一轉又忍住了。

他的眼神裡儘是冷漠之，沒有半分容，除了對淩夫人毫無外，顧清離想到了他上所中的奇毒，果然他心的改變這毒的影響不小。

辛子瑤突然用力推開行刑的人，跪伏在地，哭著捧起淩越兒的臉。

到底是側妃份，府裡下人也不敢對無禮，便由得抱住了淩越兒，哭道：「越兒，你別了，就招了吧，我會向王爺求的！」

不好！顧清離心念一，果然看見辛子瑤遮擋了眾人的視線，指甲輕彈，有什麼進了淩越兒剛張開的口中。

怪不得這些姬妾都以辛子瑤為首，這人果然厲害，淩越兒口風一鬆，就知道招出來的必會對自己不利，搶先便置了。

淩越兒覺到中進了末，再也說不出話，便嗆咳起來。

秦夫人和月夫人裝腔作勢去將辛子瑤拉來，勸道：「側妃別影響王爺審訊，有話稍候再說。」

可淩越兒隻咳出幾口沫，一雙幾乎滴出的眼睛死死盯著辛子瑤，了刑的手指卻抬不起來，就此瞪著一雙紅的眼停住了呼吸。

這時候的口角才流出紫黑來。

嘉碧若嚇得瑟瑟發抖，到蕭奕修邊驚：「王爺，這是什麼了？」

顧清離上前搭了會脈，朝蕭奕修緩緩搖頭。

辛子瑤大哭起來：「妹妹你真想不開啊，即便你一時錯了，向王爺認個罪，領個罰，也不至於要一心求死啊！」

顧清離冷笑，辛子瑤這招棄卒保車下得真不錯，倒是掐斷了這條線，本打算將這幾名姬妾一鍋端了的，結果隻死了個淩越兒。

嘉碧若聲道：「罷了罷了，妾也不想追究了，隻願此事永不再發生。」

蕭奕修這才緩慢起了，冷冷道：「找口薄棺，讓家人領回去，這種人即便死了也不當汙了本王的門庭，不能以蕭淩氏的名義下葬。」

言下之意，淩越兒死了也要領休書一封了，死後被休對一個子來說，是最淒慘的下場了，想來孃家的人也於將領回去了。

顧清離再次領教了蕭奕修的心冷無，與嘉碧若四目對視，從對方眼中看出一驚懼來。

「碧若，今日是你回門日，本王陪同你回去。」

妾室回門夫君是不會陪同的，嘉碧若聞言驚喜異常，對於這種殊榮大意外。

隻有顧清離心念一轉，明白了他的意思，借嘉夫人之手剷除皇後的勢力，不明擺著挑起蘭貴妃和皇後的爭鬥嗎？難怪這事他從頭到尾都不摻和審訊，這是在「以示公允」啊。

好哇，居然一直以為自己在蕭奕修麵前作戲，沒想到還是被他給套了進去，被他利用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