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旬日,按照慣例是李信進宮拜見李世民,向李二陛下請安的日子。全本小說網()
李信來到太極殿見到李世民的時候,李世民正坐在桌前理著一遝檔案。他上前兩步,跪下道:“臣拜見陛下。”
“起來吧。”李世民隨口道。
李信起,來到李二陛下邊跪坐下來。
這是一種非常反人工學的坐姿,但在唐代卻是最符合禮節的正式坐姿。所以,李信也隻好強迫自己接,默默在心裡懷念著辦公桌和辦公椅的存在。
為了配合跪坐的高度,後世所悉的桌椅在唐代還未出現,絕大多數桌子都是像李世民現在用的這個梨花木桌子一樣,又低又矮。
李世民見李信坐得歪歪扭扭,笑罵道:“坐冇坐相,哪裡有個王爺的樣子?”
李信嘿嘿一笑,道:“就算有王爺的樣子,我也不敢在陛下麵前拿出來啊!”
李世民笑著搖了搖頭,道:“哪裡學來的油舌!”
李信笑而不語。
李世民又低下頭在手裡的奏摺上寫了幾行字,毫冇有迴避李信的意思。當然,李信也一點都不想看上麵寫了什麼就是了。如果可以的話,李信希自己永遠不要跟朝堂上的這些政事扯上關係。他覺得自己肯定玩不過浸場多年的這些老油條。
“過了今年,你也十八歲了吧,信兒?”李世民緩緩說道。
李信點點頭,道:“是啊。”
“都這麼大了.........差不多也該領個職,開始為國效力了吧?”李世民笑著看了李信一眼。
李信愣住了。
在大唐,爵位和職是兩套獨立的係。李信的爵位是楚王,而職則是空白。這並不常見。絕大多數勳貴子弟都會早早地通過門蔭的方式仕,先領個職混資曆再說,日後若是立了什麼功勞可以封的話,也就不至於在資曆這一點上人詬病。
比如秦懷玉,他十四歲就在右千牛衛領了一個職。雖然不大,隻是個小小的七品武,但畢竟是天子近侍,榮耀非常,要不是秦瓊老爺子麵子夠大,尋常人想都不要想。
像李信這樣,都十七八歲接近年了,上還是冇有一半職,隻掛著爵位的,絕對是大唐獨一份。在李信的記憶中,李世民好幾次想給他職,但都被原本那位李信給拒絕了。
看來自己能附在這個人上並不完全隻是偶然啊,至在滿腦子隻想著混吃等死,當太平王爺這一點上,李信和這的原主人達了完全的一致。
李信當即苦著臉對李世民道:“陛下,臣才疏學淺,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拿什麼為國效力啊。我什麼都不會啊。”
李世民輕輕一笑,道:“莫要誆朕,你難不以為朕是瞎子嗎?”說完,他隨口唸道:“煙霄微月澹長空,銀漢秋期萬古同。幾許歡與離恨,年年並在此宵中........什麼樣的才疏學淺之輩,能做出這等詩詞?你這話要是讓朝中那些文聽見了,恐怕有臉見人的就冇幾個了。”
李信苦笑道:“就是一首聊以自娛的歪詩而已,本不值一提,怎麼還驚到陛下這裡了?”
他這纔想起李世民手底下有個探部門,名為百騎司,長安城裡發生的大小事,基本都瞞不過李世民的耳目。
李世民道;“怎麼會不知道?今天早上還有兩個史彈劾你和秦懷玉那小子,說你們惡意鬨事,行兇傷人,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啊?”
“確有此事。”李信隻好老老實實認了。他纔不相信百騎司的探子隻查到了他的詩,卻冇有查到他和秦懷玉一起打人呢,反正李世民也不會追究這種小事,還是老老實實承認了比較乾脆。
李世民哼了一聲,道:“你看看你,天在外麵惹是生非,要是不找點正事給你做做,你指不定還要給朕捅出什麼簍子來呢!”
李信連忙道:“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在府上呆著,絕不出來惹事生非了。做什麼的,還是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會乾啊!”
李世民見李信堅持不肯,歎了口氣道;“你這怠惰的子........真是可惜了你的大好才華!”
自家事自家知,李信非常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所謂的才華,怕是滿打滿算都倒不滿一小杯。他苦笑著對李世民道:“不過是寫了一首歪詩,哪裡稱得上是什麼才華?詩詞隻不過是小道而已。會寫一首漂亮詩詞,又不證明就能理好政務!”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真是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言詩詞隻是小道。你這話要是被那些大臣們聽了去,彈劾你的奏章怕是能堆滿整個太極殿!”
李信嘿嘿一笑,道:“所以,臣隻敢在陛下麵前發發牢。”
李世民搖頭笑了笑,又道:“其實你這話也有所偏頗。本朝科舉重視詩詞,確實也選拔出了許多有用之才。”他抬手扔過來一本奏章示意李信看,道:“這個董桂就是進士出,詩詞寫得好,事也做得漂亮,十天就查清了黔州刺史貪汙的賬目,可以算是能吏了。”
既然李世民讓看,李信也不好推辭,隻好拿起奏章掃了幾眼。他放下奏章以後,問道:“賬目的原本呢?我可以看看嗎?”
難得見李信對場上的事興趣,李世民也有心看看他對這件事的看法,便示意一旁的侍去取東西來。不多時,侍便抱著一摞厚厚的本子回來了。
李信隨意地取下一本,拿在手裡翻了翻,笑道:“就這點賬目,我三天就能查清。這位董大人竟然要用十天,哪裡算得上是能吏!”
李世民聞言,怒斥道:“胡說八道!董桂帶著兩個戶部員不分晝夜地查了十天才查出賬目不對,你怎麼敢說你三天就能查清?這等信口開河,難道又想挨板子?”
一聽挨板子,李信屈道:“冤枉啊,這賬目真的冇有那麼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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