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燙。”
陳瀾接過的時候,李信叮囑了一句。事實上,剛纔他把這隻撕下來的時候也費了很大的勁,纔沒讓自己燙到。
陳瀾點點頭,旋即便一副本不把李信的叮囑當回事的態度,迫不及待地啃了一口,誰料剛了一下就連忙了回去,然後很是可地皺起了眉頭,逗得李信哈哈大笑。
李信一邊笑,一邊又將另一隻擰了下來,遞給小鈴。
小鈴又有些惶恐。這可是!眾所周知,一隻隻有兩條,而其中一隻眼下已經在自家小姐手裡了,如果自己接過這隻的話,豈不是要讓楚王吃架子?
李信一眼就看出了小鈴腦子裡在想什麼,啞然失笑了片刻才道:“你就安心吃吧。我這還有倆翅呢,我喜歡吃翅。再說了,我們有兩隻呢,還有兩條,我想吃自己會弄的。”
陳瀾那邊已經吹涼了並且啃上了。徹底放飛了自我,一邊嚼一邊含混不清地勸小鈴道:“吃吧吃吧。”
兩人的鼓勵再加上自己心對這隻香氣四溢的的,小鈴終於手接過了李信遞來的,然後下咬去,接過跟家小姐一樣,被狠狠燙了一下,差點委屈哭。
李信一邊笑一邊給自己撕下一隻翅膀,吃得津津有味。
陳瀾吃了半截以後,終於從花這令人上癮的味中甦醒了過來,問道:“對了對了,你還冇說呢,到底為什麼呀?不就是裹了一層泥嗎?怎麼吃起來跟我以前吃過的烤都不一樣。”
李信嚥下裡的,得意地笑了笑,才說道:“很簡單,因為外麵這一層泥殼子把山的味都鎖起來來了。的香味被鎖在泥殼子裡,隨著火焰的加熱而不斷地積累,等到最後破開泥殼的時候,它們就像火山噴發一樣迸出來。這就是花比普通烤更好吃的訣。”
好吧,這一段話其實也是李信隨口胡謅的。他哪裡知道什麼食理論,反正隻要按照中華小當家的套路隨便說一段似是而非的解釋就行。要是再有個背景音樂就完了,任何狗屁不通的話隻要配上合適的背景音樂,都能產生令人信服的強大說服力。
陳瀾和小鈴顯然都被李信這一套道理給說服了,眼裡滿是小星星。李信則很是傲地哼了一聲,繼續啃自己的翅。
十幾斤確實是多了,李信再加上陳瀾和小鈴也吃不了多。趁著這些還冇涼,李信趕又呼喚出了甲一和甲二。
他們在暗早就聞到了這邊的香味了。眼下既然王爺讓他們吃,他們當然也就不客氣了。他們畢竟是軍伍出,習慣了服從上級的命令,更何況打仗的時候,將軍和士兵們同吃同住本來就是基本原則,所以他們本不會像小鈴那樣扭。
甲一和甲二到底是練武之人,飯量大得出奇,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吃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了一堆骨頭渣子,看得李信等三人目瞪口呆,還以為他們是死鬼轉世。
“好吃嗎?”李信先是問道,然後又回過神來補充了一句,“吃飽了嗎?”
“很好吃。屬下從冇吃過這麼好吃的。王爺真是那個什麼..........易再世!”甲一笨拙地說道。
李信皺了皺眉,旋即反應過來,踹了甲一一腳,笑罵道:“冇文化就彆學人家拽文。什麼易,你想說的是易牙吧?雖然冇搞錯他的職業你已經很不容易了,但至也應該知道易牙不是好人,易牙再世也不是什麼好詞吧!”
易牙是春秋時期齊國的廚,據說廚藝非常高超,隻可惜人品有問題。當年齊桓公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自己已經吃過世間各種味了,隻可惜還有人冇有嘗過,這位大廚師易牙就記在了心裡,隨後用自己年僅4歲的兒子的為食材,給齊桓公做了一道湯。齊桓公還滋滋地吃了。
當時的名臣管仲這樣評價易牙:殺子以適君,非人,不可。
意思是,易牙這個人為了討好君王甚至不惜殺掉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已經完全泯滅人了,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也得虧甲一是用易牙再世來誇他家王爺,李信也諒這幫廝殺漢比較缺乏文化,若是換了第二三個有點文化的人,非得跟甲一乾起來不可——當然,真手的話,大概率是乾不過甲一的。畢竟這可是他吃飯的本領。
陳瀾飽讀詩書,易牙的典故也是知道的,當下也是笑得合不攏。小鈴則是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完全鬨不明白李信為什麼要踢易牙一腳,隻好低頭繼續啃自己手裡的。這可是李信親手做的食啊。
酒雖然未足,但大家卻實實在在已經飯飽了。甲一和甲二一抹,便又迅速地消失了蹤影。他們為暗衛,就是習慣於在暗。而李信三人則是滿足地著自己的小肚子,舒舒服服地躺在草地上曬太。
“冇想到李兄你這麼會做菜。”陳瀾笑著稱讚道。這麼半天的功夫,似乎已經適應了稱呼李信為“李兄”這件事了。
李信擺擺手道:“我這人無大誌,冇事兒就喜歡琢磨吃喝。這都是雕蟲小技了。下次給你做點彆的菜吃,包你過癮。”
過去陳瀾最討厭不上進的人,總覺得男子就應該讀書或者做些什麼彆的有用的事,但此刻麵對著李信著懶散的樣子,竟然生不出一厭惡,反倒連也開始覺得放鬆而閒適起來。
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改變呢?陳瀾忍不住在心中問自己。
“你臉上沾了灰誒。”李信指了指陳瀾的臉。他突然注意到那張白皙的臉上沾了一點黑的炭灰,應該是剛纔不慎弄到的。
陳瀾連忙用手捂住,往小河邊跑去。小鈴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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