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苗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聞到了香味兒,此時已經得前後背了,也顧不上矜持和形象,狼吞虎嚥吃完了一碗蛋羹纔有了神。看著謝雨澤關切的眼神,纔想起應當把昨天的事告訴他。
「昨天教務的人查了一晚上,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準備答辯了,到時候安排我和那個舉報者一起。這樣也好,我自己正不怕影子斜,知識都在我腦子裡裝著呢,我可不怕。」
「舉報者是誰,知道了嗎?」謝雨澤問道。
「不知道呀,教務那邊說是什麼要保護舉報者的個人**,我連名字都不知道,隻知道是個數統學院的老師。」蘇苗如實回答道。
「數統學院的老師,為什麼要舉報你?你和他結過怨嗎?」謝雨澤有些納悶。
「我也想不通啊,昨天晚上我坐在那兒無聊,就仔仔細細想了一遍,我確實是和數統學院的人沒打過道,更別說結緣了。」蘇苗有些委屈,撅著個,十分生氣的樣子。
「那他會不會是人指示呢?」謝雨澤沉默了一會兒,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句話可是一下就把蘇苗點醒了。這下懷疑的件就不僅僅隻侷限在數統學院了,隻要是和蘇苗有衝突的人,都有理由這麼做。
「陳輝,是陳輝!」蘇苗一拍腦門,想起了那天盧老師說的話。要說現如今誰和蘇苗的利益衝突最大,那必定是陳輝!
「陳輝是誰?」謝雨澤皺皺眉頭。這人他從未聽蘇苗提起過,又談何結怨呢。
「公派留學的名額是按排名來的,我的後麵就是陳輝!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名額順延下去,就是他了!他爸爸還是教育部門的領導,之前就有過做手腳的前科了!肯定是他在搞鬼!」
雖然還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陳輝和這次的抄襲事件有關,可蘇苗覺這背後搞鬼的人,一定就是陳輝。
「你先別激,我們現在也隻是猜測,沒有證據的。」謝雨澤看蘇苗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衝到學校去找陳輝問個清楚了,連忙勸道。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準備明天的答辯。等證明瞭自己的清白,再去調查幕後黑手也來得及。」
蘇苗剛剛怒氣直衝頭頂,這時才清醒過來。是啊,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洗刷自己抄襲的嫌疑,答辯應當是最有利於蘇苗的形式了,可不能在這上麵輸給對方。
「你說得對,我現在馬上去整理資料,我要把所有推導步驟記在我的腦子裡,讓那個壞人啞口無言!」蘇苗此刻幹勁滿滿,一頭紮進了書房。
謝雨澤此刻隻能搖搖頭,他這兩天可都沒好好和蘇苗相過,也是有苦說不出。
蘇苗知道,有了係統的幫助,的學習能力是異於常人的。隻是現在況急,也不敢怠慢,直在書房鑽研到了後半夜,才又回到臥室裡休息了一會兒。
中午,李主任給蘇苗打了電話,告訴答辯就安排在下午三點鐘,教務的辦公室裡。
湯勤那邊也收到了答辯的訊息,他可就沒有蘇苗那麼有把握了。要說這篇文章他要看懂,確實是沒什麼問題。
可是難就難在融會貫通,其中的方法和思想,不是靠一兩天就能琢磨徹的。湯勤本來不及準備,隻能按照論文照本宣科了。
不過他自認為是個副教授,資歷可比蘇苗深多了,所以也沒當回事。
當天下午,蘇苗和盧老師早早就到了教務,準備進行答辯了。倒是湯勤,直到答辯開始前五分鐘,才姍姍來遲。
湯勤是一個人來的。楊老師知道教務準備湯勤和蘇苗去答辯的時候,就覺得事有些不好了。
他著實信不過湯勤的業務能力,這答辯最終的結果也很難講,此時是一定要把自己摘乾淨的。要是事敗了也不至於查到自己上。因此,他便以下午有課為由,沒有來到答辯現場。
蘇苗看著眼前這個舉報者,一點兒也不覺得眼。湯勤一副普普通通的老師打扮,蘇苗對他可是一點都沒印象。蘇苗在心裡更加肯定,這人肯定是和陳輝勾結在一起,來給自己使絆子的。
「既然兩位都已經到場了,那咱們的答辯就開始吧。這次為了公平起見,我們請來了隔壁高校數統學院的張教授來。謝張教授的出席。」李主任見人已經到齊了,也不拖遝,直接宣佈答辯開始。
學造假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李主任本想請本校數統學院的老師來做仲裁,隻是湯勤同樣也是數統學院的老師,害怕同事之間會有失公允,就拖了關係,找到隔壁兄弟高校的教授來了。
「兩位的文章我都看過了。容都沒有問題,隻是相似度確實很高,足以判定有一方的文章是抄襲來的。我想先問問你們兩位,有什麼足以證明自己文章原創的證據嗎?」張教授一上來也沒急著發問,而是把話語權給了蘇苗和湯勤。
「我來吧。我在這篇文章裡解題所用的方法,是我經過許久的思考和推導,認為最簡單的一種。在此之前,我已經試過三四種方法了,雖然結果都相同,但都比這一種要複雜很多。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現場把之前的三四種方法,都解一遍。」蘇苗一開頭就拿出了殺手鐧。可不願意跟湯勤浪費時間,隻想憑實力說話。
這也是張教授最想看到的。蘇苗這篇文章,主要論證的是一道世界範圍的數學難題,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無解的。普通人能用一種方法做出來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蘇苗居然還要換三四種方法解。這一下引起了張教授的興趣。他點頭示意蘇苗繼續。
蘇苗拿起筆,走到黑板上,開始了自己的講解。
蘇苗的專業素養是絕對不遜於湯勤的,在邏輯和思路方麵甚至還要更勝一籌。蘇苗肚子裡畢竟是有真東西的,講起來也不怯場,大大方方的講著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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