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幻影已經功上市了，但謝雨澤心裡還是十分焦急。抓不到幕後黑手，他就很難放下心來。

對方已經獲得了幻影係統的關鍵資料，假係統的麵市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找出是誰在背後搞鬼。

正在謝雨澤發愁事沒有切點的時候，齊修遠找到了謝雨澤。

「謝總，今天我來是有些事想和您說。」齊修遠說道。

「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事直說就行。」謝雨澤也明白齊修遠現在心裡的糾結，一麵是每天和自己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未婚妻，一麵是是自己和團隊夜以繼日研發出的新係統。

無論他選擇哪一個，都會讓自己失去另一個。

「這麼些天了，我一直都沒和謝總好好道個歉。湯小燕的事是我疏忽了，我沒有把資料妥善保管，才給了湯小燕下手的機會。」

齊修遠態度很誠懇，他知道因為自己未婚妻的所作所為，給天想帶來了許多麻煩，也使天想蒙了許多不必要的損失。謝雨澤雖然一直沒說，但齊修遠心裡也是清楚的。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檔案的是湯小燕，跟你有什麼關係？

如果沒有你和張教授，本就不可能又幻影係統的誕生。我這段時間也是忙昏了頭，沒來得及去向你和張教授道謝。

這倒好，反倒是你來給我賠不是了。」

謝雨澤心裡很清楚，這件事齊修遠沒有半點錯誤，湯小燕也隻是因為被一時的利益迷了雙眼，才做出這樣的錯事的。

「謝總，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畢竟是因為小燕，幻影係統才提前上市的。」齊修遠還是覺得有些對不住謝雨澤。

「好了好了，這些事現在都過去了，幻影現在銷售的很好，顧客的反應也不錯，我們基本上沒有蒙什麼損失，你就放心吧。」

謝雨澤看齊修遠還是一副自責的樣子，趕安了他幾句。

「對了，謝總，我這次來，是想向你提供一條線索的。如果順著查下去，應該就能找出幕後黑手了。」齊修遠突然想起來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

謝雨澤一聽，立馬來了興趣。他正為了這件事發愁呢，「你快說，是什麼線索。」

「我昨天回家問了小燕，是誰指使來資料的，和我說是的一個同事所指示的。我要來了這個同事的姓名和聯絡方式，謝總可以查一查。」

齊修遠把一張紙條放在了謝雨澤辦公桌上，打過招呼之後，就又回去工作了。

這可是關鍵線索，謝雨澤也一刻都不敢怠慢，找人去查了這個同事的資料。

湯小燕的這個同事名王曼，年紀已經五十多歲了，在湯小燕們單位算是年紀比較大的員工了。

王曼夫婦隻有一個兒子，常年在國外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基本上家裡就隻有老兩口。

從資料上看，王曼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中年婦了，似乎沒有什麼和境外公司勾結的機會。但是王曼在國外留學的兒子李輝引起了謝雨澤的注意。

李輝在國讀過本科，是研究生的時候出的國，很巧的是，李輝本科的專業就是計算機，出國之後的研究方向正是作業係統的開發。

李輝研究生畢業之後，就職了國外的計算機企業，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拿到了綠卡，定居國外了

李輝工作的躍步公司謝雨澤也有所耳聞，這家公司長期壟斷了作業係統市場，現在市麵上百分之八十的計算機，都用的是躍步公司研發的係統。

之前蘇苗們也將躍步係統和幻影係統的各項引數進行過對比，幻影係統在各個方麵都可以說是優於躍步的。

謝雨澤對躍步公司起了疑心，幾乎可以斷定是躍步公司在背後搞的鬼。

在搞清楚事的真相之後，謝雨澤並沒有急著去質問躍步公司，畢竟這一切隻是他的猜測。謝雨澤把況先告訴了蘇苗，他準備改天和蘇苗一起，去找王曼聊一聊。

蘇苗知道是躍步在背後搞鬼之後，也是氣的不行，「躍步可是全球知名的計算機企業，比華瑞高出好幾個檔次，怎麼也會做出這樣的齷齪事？」

「企業的規模雖然不同，但老闆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商人都是唯利是圖，誰在乎手段齷不齷齪呢。」

謝雨澤倒是不驚訝。越是這樣的大企業，越在乎每一分蠅頭小利。況且幻影係統的上市很有可能會走躍步在作業係統市場裡的份額，躍步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我原本以為這樣的大公司，企業文化應該很好。」蘇苗有些失落。躍步可是他們每個計算機從業者所嚮往的地方啊，蘇苗想象中的銳步應當是充滿活力與創新的一個公司，結果沒想到，居然在背地裡剽竊別人的勞果。

謝雨澤看出了蘇苗的失，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安，「你所嚮往的那些，可能隻有在大學校園裡才會有了。

商場如戰場，能夠憑良心做事的人很，像齊修遠和張教授那樣有著自己抱負的人就更了。」

蘇苗不再開口，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很多事都還需要適應。

之前雖然和謝雨澤做過一些買賣，不過那都是簡單的批發零售，跟如今從事的行當完全不同，如今天想集團可是科技含量極高的企業，必須花更多的心思來經營。

還好有謝雨澤一直在邊，讓一定程度上保留了自己的單純。

王曼家不遠，謝雨澤和蘇苗下班後開車半小時就到了。謝雨澤也沒有提前給王曼打電話，他害怕會打草驚蛇，讓王曼提前和境外的公司聯絡過，就麻煩了。

王曼家住在一個很破舊的職工小區裡，房子都是幾十年前的建築。蘇苗找到王曼家，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裡麵有個人問道。

「我們是附近公司來做調研的，可以佔用您五分鐘填個問卷嗎？」蘇苗回答道。也不敢說自己是天想的人，如果說了，恐怕王曼不會給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