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備車，進宮！樂樂早就憋一肚子話想說了，聞言立刻直昂首，脆聲講道：「今天我和靈兒帶著府裡的弟弟妹妹在外麵玩耍，一個長得像豬的小胖墩帶著一群耀武揚威的下人路過，看上了靈兒妹妹的貌，就把鹹豬手向靈兒妹妹的臉。我們想救靈兒妹妹，那個胖子的爪牙！」

他指了指剛才控訴自己的下人，「也就是這些家丁下人擋在我們麵前，不讓我們救。眼看著妹妹就要被欺負，我就讓宇齊他們回府搬救兵，沒想到救兵沒搬來，這些家丁忽然對自己的主子手。」

一臉驚奇地說完，樂樂眼睛迷茫地仰頭向芷楓：「娘親，他們不是下人嗎？為什麼敢打他們的主子？又為什麼要打他們的主子？」

芷楓安的輕輕拍拍他的頭，聲解釋：「可能是當主子的平時對下人太不好，下人就趁著大主子不在，欺負小主子吧。兒子，你這是倒黴替這些惡仆背黑鍋呢。」

「豈有此理！」蔣笑大怒，指著文國公的鼻頭大罵，「好你個老不死的，居然唆使下人陷害我寶貝乖孫！你自己沒教好自己的孫子，沒管好自己的下人，還有臉惡人先告狀！你不告訴皇上，我都要去求皇上主持公道！」

「來人，備車，進宮！」說風就是雨，蔣笑用實際行表示自己的憤怒和決心。

文國公錯愕地瞪大眼睛，他千想萬料，也料想不到事會有這樣的神轉折。

指認樂樂的家丁則被他伶牙俐齒顛倒黑白驚得一愣一愣，一時忘了反駁。

「到底怎麼回事？你可說了謊？」柳原冰冷的目定在家丁臉上，沉聲質問。

「冤枉啊！爺，小的哪敢以下犯上欺負小爺啊。」家丁頂著主子的吃人的目，嚇得雙戰戰，快要嚇尿了。

那廂，蔣笑是個急子，馬車不一會兒就被拉了出來。

文國公眼見著蔣國公真要進宮麵聖，心裡的底氣忽然就泄了，突然懷疑起到底是誰錯。

他死死地盯住對麵那孩子的臉，小小的，看上去隻有四五歲大。這麼小的孩子會撒謊嗎？可要是沒人教他說那些話，他怎能把那席話說那麼清楚？

不管這個孩子說的是真是假，一旦被皇上知道，定然會認為他們文國公府教子無方，縱容下人。到時候指不定反而會惹得皇上不喜，他的小孫子可能還會從此被皇上厭棄。

這般一想，文國公驚出一冷汗，哪裡還有之前的盛氣淩人。

「蔣老頭！」他大喝一聲。

蔣笑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抱起寶貝曾外孫子，大聲說道：「樂樂，曾外祖父絕對不會讓你被人欺負！咱這就進宮麵聖，請皇上給你作主。」

一邊說一邊往馬車去。

看他這架勢是來真的，文國公等人原本的底氣全沒了，了陣腳。

「父親，如果那小子說的是真的，皇上知道小德這麼小就懂得調戲娃，肯定會覺得小德德行有虧……」柳原急道。

「閉！老夫知道！」文國公焉能不曉得此事的嚴重。

「父親，您知道就快跟蔣國公說說，咱們私底下解決，莫要傳到皇上耳裡。」柳原沒法閉啊，他可就那麼個寶貝疙瘩，捨不得小兒子一丁點委屈。

「你讓我去跟那匹夫求？」文國公瞪眼，聲音拔高了八度，瘦瘦小小的，散發出一驚人的氣勢。

和蔣笑不同，蔣笑是武將，而文國公則是文，但氣勢一點不比武將弱。

柳原比父親高大的在麵對父親時好像小了一樣，低聲畏弱地回答：「不是，兒是求您跟他講講道理。」

「一個隻會武刀弄槍的武夫，哪裡會和人講道理！別廢話了，你馬上回府裡，把德兒帶上，為父先進宮，免得什麼都讓蔣笑這個老匹夫說了。」

「可是小德他上的傷……」

文國公聞言一頓，半晌沉沉說了一句：「隻要不傷及命，就帶進宮吧！」

說完，用力拂了一下袖子，朝文國公府的馬車走去。

柳原見狀，實在沒有其他辦法，隻好騎上馬，往文國公府裡趕。

芷楓也跟著上了蔣家的馬車。

寬大的馬車裡，蔣老爺子把樂樂抱坐在自己上，臉上還掛著怒意，看到外孫進來，他說：「楓兒，放心，外公不會讓人欺負你們娘倆，管他是文國公還是軒王爺！」

老爺子護短的樣子實在可的。

芷楓心裡微暖，尋了個位置坐下，回道：「嗯，我相信外公。」

「曾外祖父，您消消氣，別為了那些不相乾的外人氣壞了子。」樂樂用小手拍著老人家的口，懂事地說。

蔣笑心裡瞬間一攤水，怒容不再，老臉笑了朵花，笑瞇瞇地拍拍寶貝曾外孫的小後背：「樂樂真懂事，曾外祖不氣，曾外祖還要好好活著，給樂樂撐起一片天，讓誰也欺負不了樂樂。」

「還有娘親！」樂樂接道。

「對對，還有你娘。」蔣笑愈發覺得這孩子懂事，喜歡得不得了。

芷楓著爺孫倆的互，心裡微堵。

爺倆這天倫之樂的時間不長了，不久的將來，帶著樂樂離開秦都，外公肯定會很難過。

還沒想好該怎麼跟外公解釋離開之事。

「外公，您真的要進宮嗎？」

「當然。」蔣笑老眼微瞇，一閃而逝，「我若不進宮，柳丹海那老混球定然以為咱們怕了，到時候就會變他誣告咱們樂樂。」

芷楓見老爺子問都不問事的起因經過，直接護短到底，這份心實在人容。

「外公說的是，那孫就陪您進宮一趟。」

蔣笑欣點頭。

……

皇宮。

「太後還沒醒？」皇上站在壽康宮正殿外問徐嬤嬤。

「回皇上的話，太後未曾醒。」徐嬤嬤福道。

「那麼久了為何還不醒？去把太醫來。」皇帝沉聲道。

周太醫他們就在壽康宮的偏殿裡候著，得到傳令迅速趕來。

「皇上，風神醫說過，等麻醉藥效消失，太後便會醒。」周太醫垂首而立，小心翼翼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