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方

“哦，我知道了，姐姐你說的方就是這堿水是吧？”牧小山便問道。

“嗯。”牧晚歌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來什麼來，道：“這個你們應該知道的吧？我怎麼記得那年天旱，到了第二年春天家裡麵就冇有糧食了，後來爹孃上山挖了這鬼芋來，孃親好像有做過給我們吃？”

“我不太記得了。”牧小山搖搖頭，他那時候年紀小，哪裡還能夠記得清楚這麼多呢。

“好像那次孃親也是這樣做的，不過冇有煮，反正我吃了，舌頭麻的不行，當時村子裡麵好多人上山去挖，好多家中毒的，後來大家就都不敢多吃這個東西了。”牧晚歌說著說著，就將這事完全想起來了。

原來村民們真的會做啊，隻是他們真的不可能花這麼多的時間跟柴火在這樣的吃食上麵。

想起這些年的冬天，牧晚歌每天都是吃的什麼食啊，燉的白菜，燉的蘿蔔還算是不錯了，要麼就直接是從罈子裡麵夾出來的鹹菜，整整一個冬天，都是吃的這樣的食，現在想起來，還讓人心中覺得酸楚。

“姐姐，你要確定你會做？”牧小山再次提醒道。

“當然。”牧晚歌對自己有著極大的信心。

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這裡的蒟蒻實在是太多了，一下子挖不了這麼多啊，也帶不回去。

看來還是得沈轍幫忙，可是不知道那傢夥，肯不肯幫的忙呢，又加上這幾天，他們兩人的關係有點怪異，這讓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小山。”牧晚歌看向牧小山，道：“明天你讓爹幫我來挖這些鬼芋好不好？”

“可以啊。”牧小山點點頭，看著牧晚歌，扁起，道：“爹孃肯定很樂意上山來幫你的，可是大伯母他們會不會說，我就不知道了。”

“我付錢。”牧晚歌便同牧小山說道：“你回家這樣跟爹孃說，就說我付錢給他們十文錢一天，問下他們來幫我乾天活願不願意。”

“好。”牧小山聞言點點頭，道：“有了錢，家裡麵其它的人，肯定是冇有什麼話說的了。”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今天天也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去吧。”牧晚歌說道。

今日彆看好像冇有做什麼活計，但是爬山就用不的時間，後來挖山藥也費了不的時間，這樣一耽擱，時間便不早了，再不回去，等下又天黑了。

天黑了，牧晚歌的眼睛看不見，若是不回到家中，就隻能夠爬回去了。

“好。”牧小山點點頭，同牧晚歌一起往山下走去。

雖然牧晚歌很來山上，但是這山上就這麼兩條小路，也不至於會迷路，隻提著籃子，沿著原路回去了。

到了家中，不又有些膽怯了起來，隻連話都不說了，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後門，輕輕一推，門便打開了。

這鄉下的氣氛還算是淳樸，牧晚歌跟沈轍又住在山邊，倒是鮮有村民會過來，所以一般出去乾活，牧晚歌兩人也懶得關門，隻是將門扣著。

此刻，將門推開，探頭進去一看，沈轍並不在堂屋，便鬆了一口氣，將東西放堂屋一放，往桌子邊一坐，道：“小山，來給姐姐倒杯茶。”

牧晚歌都覺得自己肯定是資產階級的人，慣常會指揮人，牧小山也乖，聽到牧晚歌的吩咐之後，就跑了過來，乖巧的將桌子扣上的杯子拿起，給牧晚歌倒了一杯茶。

“真乖，你自己隨意啊，在姐姐家不用客氣。”牧晚歌說了一句，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冷茶，這冷茶，可真是心涼，讓整個人都彷彿疲憊儘去。

“姐夫去哪裡了啊？”牧小山問了一句。

牧晚歌冷哼一聲，道：“我怎麼知道他去哪裡了？他死了都跟我沒關係。”

“姐姐。”牧小山聽到牧晚歌這口吻，無端端覺得有些害怕，道：“姐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吵架？冇有啊。”牧晚歌搖搖頭，道：“好了，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就不要多管了，喝茶，姐姐歇會兒給你做飯。”

“嗯。”牧小山聽到吃的，便點點頭。

牧晚歌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然後開始做飯，牧小山也不休息，而是乖巧的去給生活，牧晚歌便道：“哎呀，有個弟弟可真好，還知道幫姐姐燒火了，不像某些人，我平日裡做飯，他瞧都不會來瞧一下，好像這做飯就了我的責任了一樣。”

牧小山聞言，抿著問道：“姐姐你說的是姐夫嗎？”

“我說他？嗬……”牧晚歌語氣不屑，道：“我冇有說他，他很好，不過跟我冇有什麼關係。”

語氣是真的不屑一顧，牧小山也不知道自己姐姐姐夫是什麼況，也冇有多問，隻是專心的幫燒著火。

今天挖了一些山藥回來，牧晚歌便打算用這山藥熬湯喝，打開碗櫃，牧晚歌發現了一些排骨，牧晚歌看了這骨頭兩眼，喃喃自語的又自己記了一筆賬，“排骨兩，估著五文錢，我跟我弟吃三文。”

“姐姐，你在乾嘛？”牧小山有些不能夠理解牧晚歌的舉。

牧晚歌連忙說道：“我冇有乾嘛，好好的幫姐姐燒火啊。”

然後自己便用菜刀乒乒乓乓的將這排骨切斷，拿著山藥跟排骨去井邊洗去了。

牧小山見到姐姐出去也不以為意，他依舊是在灶邊幫著燒火做飯呢，反正這些夥計，他也會做，牧晚歌倒是也不擔心他。

火照印著牧小山的臉，過會兒，牧小山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正說話，見到是沈轍，登時就嚇了一大跳，隻喃喃的了聲：“姐，姐夫……你在家呀。”

“小山。”沈轍倒是和善的跟牧小山打了一聲招呼，牧小山不好意思的，他跟沈轍不說，不過見到他這高大的子，每次他都有些怕他。

“你姐呢？”沈轍問道。

“姐姐去井邊洗菜去了。”牧小山答了一句，沈轍便出去了，牧小山的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方纔沈轍在他的邊，讓他覺得好有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