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不是這樣的

牧晚歌一邊洗山藥，一邊哼著歌曲，冷不防邊傳來沈轍的聲音，“晚歌。”可是將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向沈轍，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一直就在家中。”沈轍說道。

“哦。”牧晚歌點點頭，心想著，方纔應該冇有跟牧小山說他什麼壞話嗎？

“你有什麼事嗎？”牧晚歌問了一句。

“冇事。”沈轍搖搖頭，牧晚歌便繼續洗自己的山藥，過會兒，又聽到了沈轍的聲音從的頭頂傳來，他道：“你方纔哼的什麼歌謠？好聽的。”

“嗬嗬。”牧晚歌乾笑了兩聲，低頭繼續洗自己的山藥，冇有理會他，也冇有同說什麼，方纔哼的什麼歌謠，自己都忘記了。

“小歌。”沈轍第一次這樣牧晚歌，讓牧晚歌的極其的不習慣，抬頭看到沈轍的臉，嚥了口口水，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是一定要這樣對我嗎？”沈轍問道。

“我這樣對你？”牧晚歌低下頭，停下手中的作，道：“請問我對你有何不周之？飯每天做了，冇你的，吃也冇有短你的，冇打你冇罵你，你還想要怎樣？”

“小歌。”沈轍的名字，聲音中帶著一點傷痛，牧晚歌聽到他的聲音，心中難過，終是說了一聲，道：“你幫我去將家裡麵的砧板拿來。”

“好。”難得肯他做事了，沈轍隻覺得如蒙大赦，趕就幫將砧板拿過來了，放下砧板後，他又拿水將它洗乾淨，才擺到的麵前。

牧晚歌看到他這樣周到的樣子，角噙出一笑意來，幾乎要忘了他們還在冷戰的事實了，抬頭看他，他站的筆直，垂著頭，見到看來，他眼睛連忙迎了上去，似乎是在詢問，“你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牧晚歌實在是生不起他的氣來，可是又不知道該他做什麼，隻揮揮手，讓他離去。

沈轍方纔還開心著呢，可是這會兒牧晚歌不讓他做事了，他抿，臉又有些變了。

牧晚歌看著這樣的他，是真的不理解他了，隻忍不住的問道：“你是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嗎？”

“不是，隻對你這樣。”沈轍答道。

實不相瞞，從前那些人他看都不看一眼的，就隻偏偏這個丫頭，他就見不得不說話冷著一張臉的樣子。

他本以為他可以忍耐住的沉默，他本以為他可以習慣兩人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但是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晚歌。”他蹲下子，低頭看著，靠的極儘，牧晚歌抬起頭，差點就到了他的額頭。

“你乾嘛？”牧晚歌嗔怪的說了一聲，不聲的退後半步。

“你那天說的話還作數嗎？”沈轍問道。

“什麼話？”牧晚歌問道。

沈轍不言，隻是轉頭去到井邊，用手捧著一捧水，湊到的麵前。

“你什麼意思？”牧晚歌問道。

“我這瓢水，你願意喝嗎？”沈轍問道。

“我……”牧晚歌實在是冇有想到他是這個意思，可頭腦還在糾結著，卻是張開，下意識的喝了一口。

沈轍的臉上便出笑容來了，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對不對？你喝了我的水，就說明你願意了。”

“你呢？”牧晚歌拿著菜刀一邊切著山藥，一邊抬頭看著沈轍，問話的時候，正將菜刀舉著，看起來有些可怕，“你難道不明白我為什麼生氣？”

“我真的冇有彆人。”沈轍說道。

“可是你也不願意我。”牧晚歌答道。

“不是這樣的。”沈轍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牧晚歌便道：“好了，你不要說這些了，去忙你的事吧，我欠你的，我都會還給你的。”

兩人之間的聊天又回到這個話題上來，方纔還好些的氣氛彷彿又回到了遠點，沈轍懊惱的歎息了一聲，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牧晚歌見到他這樣子，隻仰頭看他，道：“小轍，你不明白，這世間的事由來就是如此，有得必有舍，義不能兩全。”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牧晚歌再次說了一句，低頭將這山藥切薄片，然後放到水裡清洗一邊，將它表麵膩的東西洗去，將砧板洗乾淨，這才收拾東西進屋去了。

沈轍站在外麵，唸叨著說的話：

時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他突然就想到了昨天寫給他的紙條，上麵有一手娟秀的小字，而且，很多字，他並不記得他有教過。

還有那天在縣城，為他挑選要抄寫的書本的時候，說將他書箱裡的書都看了一遍，要挑選他冇有的書。

那麼問題來了，怎麼知道他書箱裡哪些書冇有呢？那兩個大書箱的書很多就是他都冇有看過，而且那麼多書，若是不識字的話，怎可能知道這些？

沈轍想著突然就大踏步的走到了他的屋子，將書箱拖出來，將裡麵的書都拿出來，才發現幫他將這書全部都整理了一下，將一些經義放在了一起，將一些詩詞歌賦放在了一撂，還有一些雜書，一些話本，全部都挑選了出來，放在了不同的地方。

他之所以能夠確定有過這些書，是因為上次的他拿那本《天工開》的時候，他還記得上麵幾本書不是這幾本。

那麼，其實識字，而且還有學問？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這個事實，可是今天早上的時候，已經將那張紙條給撕掉了。

想著，他立馬走到了外麵去，牧晚歌正在做菜，沈轍便走了過去，道：“小歌，過來。”

牧晚歌抬眼看了他一眼，“乾嘛？”

“你不是說要跟我算清楚嗎？過來。”沈轍又說道。

“我在做飯，等下再算吧。”牧晚歌說道，對於他這樣急切的想要算清楚的樣子，卻是又有些不高興，不想要跟他清算了。

“好，那吃了飯，我們再算。”沈轍想了想，還是抑下這份心思，讓自己不要這麼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