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鴻卓的雙眼狠狠的瞪著軒轅蔦蘿，恨不得立刻弄死眼前的妖，他盯著越君浩的方向，抖著，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響。

人之將死，無論從前這個逆子對他做了什麼，可是他好擔心，軒轅蔦蘿會對越君浩下手，可是一切，他已經無能為力，還好，榮嬪和六皇子，已經被他轉移到了安全的去。

“當年，你害我全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日，我會回來？會回來，親自結果了你？”

軒轅蔦蘿如鬼魅一般的聲音，回在越鴻卓的腦海，他咧開凄慘的一笑，終究是睜著眼，死了過去······

彼時的越君浩，還在尋找那療傷的特效藥。

便聽到了越泠然凄慘的吼聲，“父親，父親，你如何了？你別嚇然兒？太醫，太醫···”

越君浩剛剛翻到了藥瓶，還在手心里攥著，隨后便不可思議的回頭，三步并兩步跑到了越泠然的跟前，探了探越鴻卓的鼻息，隨即不可思議的搖頭道：“不，不會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死？這傷，明明只是皮傷。”

隨后，越君浩憤恨的瞪了一眼殺侍衛，拿著劍，指著他，冷聲問道：“說，你對父親做了什麼？這劍上是不是有毒？”

軒轅天華的眼神依然狠厲，狠狠的回瞪著越君浩，似乎沒有毫懼怕的樣子。

這個眼神，激怒了越君浩···

“你那是什麼眼神，別以為，你是然兒的侍衛，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越君浩的劍又近了一步。

越泠然急忙攔住越君浩道：“哥哥，你不要鬧了，跟他沒有關系，他只是來保護我的，更何況，他是二殿下的人。”

越君浩知道，現在他還有用得著冷子修的地方，所以自然不能對二殿下的人做什麼，可是他還是莫名的覺得痛心，父親為何會死。

就在這個時候，越泠然突然尖出聲：“··有···父親后有？”

越君浩聞言急忙放下了劍過去查看，果然見越鴻卓的背后有一把致命的匕首。

他咬著牙道：“到底是何人？”

越泠然聲淚俱下，黑夜中雖然看不清的表，可是的哭聲，依然得到的傷心。“為什麼，為什麼，如果父親不是那麼執拗，怎麼會被人害死，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父親，若是我稍微不那麼強，我可以妥協，我就不會失去他了····哥哥，我們已經失去了母親，如今竟然連父親都保不住了···”

聽到這話的越君浩突然閉了眼睛，悲痛之溢于言表。

隨后軒轅天華這才冷冷道：“我邊的護衛都可以為我作證，我一直站在越大人的對面，若是說這前面的傷口是我弄的不假，這匕首，可不是我的。”

越君浩恨得牙咬咬的，回頭凌厲的掃視了殺侍衛一眼，隨后太醫急忙到來。

事后驗證，越鴻卓的確是被那把匕首所傷，殺侍衛的那點皮傷，本不礙事，然而這匕首到底是誰進去的，本不得而知。

當日，乾清宮沒有掌燈，黑夜中的混戰，本看不清局面。

護衛越鴻卓的兩個死士被越君浩一怒之下斬，不僅如此，越君浩的怒火更是牽連到了殺侍衛的頭上，然而看在越泠然和冷子修的面子上，越君浩只是下令不許他再出現在宮里，在公主府好好的呆著便是。

越鴻卓的死，越家辦了隆重的葬禮。姨娘聞喪，在葬禮上幾度昏厥。

越泠然和越君浩更是一孝服，畢竟如今，還要繼續扮演著越泠然的角，依然是越鴻卓的嫡，這表面功夫，自然要過得去。

一邊燒紙的時候，一邊就在想，父親的仇，終于算是報的差不多了。

越鴻卓壞事做盡，終于得到了該有的報應，那麼下一個，該到越君浩了。

越君澤和越君浩一樣，一白的孝服，似乎還是特別怕越君浩傷心過度，給他遞了手帕過去，一邊給他倒熱茶一邊道：“父親突然這樣，大哥雖然傷心，可也要小心子，這一次的事，若不是因為榮嬪，定然不會這樣，大哥，父親的葬禮一結束，咱們該好好的去找那對母子算賬。”

提起這個，越君浩更是氣不打一來，憤恨道：“這個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讓那對母子逍遙法外，我已經派人去尋了，相信不日，便會有結果。”

越君澤點了點頭，隨后也坐了下來，盯著越君浩許久，才試探的問道：“大哥，聽說那一日，父親的致命傷是在后，而那兩個死士，到死也不肯承認是他們所為？”

聽越君澤問起此事，越君浩不由得點了點頭，越君澤又再次皺眉道：“那一日，父親就在長姐的懷里，太醫說父親是因為流過多而死，難道當時父親中了那麼嚴重的傷，都沒有和長姐說一聲嗎？”

關于這件事，越君浩也納悶的，不過，那一日，越泠然和越鴻卓起了爭執，兩相不愿多話也是正常。

加上這些日子，越泠然總是自責，傷心過度，在靈堂上幾度昏厥。

平日里，越泠然就算是對越鴻卓再有怨氣，也不可能弒父。所以，即便是越君浩心里懷疑過越泠然，但是還是不可能認為，是越泠然的手。

越君浩對著越君澤搖了搖頭，道：“那一晚，那樣混，泠然又了傷，為兄心里總覺得，這件事和二殿下不了關系，尤其是那個殺侍衛，本王看著就心煩。”

越君澤冷笑了一聲，道：“那個殺侍衛，是二殿下邊的得力助手，長姐搬離越府之后，那個男人便一直在長姐的府上，聽說，府上的丫頭們還說他們來往過，這件事，大哥可知道？”

越君浩皺了皺眉，道：“不過就是那個侍衛有恩于泠然，泠然對他多加照顧罷了，都是父親生前的人在父親跟前嚼舌，泠然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還不清楚嗎？”

越君澤角一，喃喃道：“自然，不太清楚。”

然而這話倒是小聲，越君浩也沒有注意。

然而雖然如此，越君澤還是沒有放棄對這件事的懷疑，他始終懷疑，父親的死，和越泠然不了干系。自從他從邊關回來之后，他便覺得長姐和從前變化很大。雖然不知道為何越泠然要對付越鴻卓，但是越夫人的死后，越泠然確實和越鴻卓為難，幾次三番想要扳倒他，這一次，若不是，越君浩也不可能上位。

越君澤心里總是有個疑影，加之越君浩每次談及越泠然的時候，他的心里都嫉妒的要死，所以，他便更加想要抓住越泠然的小辮子，讓越君浩看清這個人的真面目。

越君浩的邊，只可以有他一個人。

越泠然自然想到了越君浩和越君澤有可能懷疑到，所以提早，便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打算，就連當時的太醫，都是提前讓太后和祁天收買好的，只不過，沒有想到，當時的越鴻卓，居然是親自手。

越鴻卓的死，并沒有改變南國的風向，這權勢依然掌握在越家的手里。

而越泠然，也如太后的所愿，親自去見了老皇帝——祁修齊。

軒轅蔦蘿依然記得，上輩子，自己死的時候，見了這位老皇帝最后一面，當時的他，著給祁天凌納側妃，著大度，著承認自己是罪臣之。

而如今，又面見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帝王了。

如今，不同的是，曾經，救過他一次。

祁修齊似乎非常的和善，他假死之后，便一直居住在皇后安排的室里，這里外朝，別有一番天地。

只見老皇帝穿一件蒼藍云錦裰，腰間綁著一墨卷云紋銀帶，一頭墨黑的長發，眼眸明亮，氣不知道比從前好了多，見到越泠然的時候，倒是一臉的和善，雖然平易近人許多，卻依然掩飾不出從前的威嚴。

越泠然還是同從前一樣福行禮，恭謹的開口道：“臣拜見皇上。”

老皇帝急忙道：“快快請起，如今朕可不是什麼皇上了，只當朕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罷了。”

雖然不肯承認自己是皇上，可是話里話外依然自稱自己為“朕”，若是真的摒棄了一切的雜念，就應該放棄這從前的架子。不知道是不是他還沒有死心，亦或者，改不掉從前的習慣。

各中緣由，越泠然已經不想思量太多。

“不知道皇上召見臣，是有什麼事要吩咐？”越泠然依然沒有改口，而老皇帝，已然不再糾正的稱呼。

他淡笑著打量了越泠然一眼，隨后笑道：“不愧是朕看著長大的孩子，從前是朕沒有發覺。”

此話一出，越泠然心里一驚。越泠然本尊可沒有在皇宮里長大，除了不必要的宴會之外，向來都在越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說到這里，越泠然盈盈一笑，急忙否認道：“回皇上的話，臣自在越府長大。”

老皇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也不辯駁，反而轉移話題道：“朕聽說，越大人，早朕一步，早早的就走了，而且，還是被人刺殺。”

越泠然嗤笑了一聲，道：“既然皇上深居簡出，還能得到外面的消息，想必，也應該知道，那正是臣的手筆。”

老皇帝似乎并不意外，反而是道：“經歷上一次的事，朕自然已經知道了你的手段，果然不容小覷，你若是友，自然是朕的得力助手，你若是敵···”

“我若是敵，皇上該拿臣如何？”越泠然笑著反問，眼神中沒有一的躲閃。

老皇帝擺了擺手，面紅潤的笑了。顯然這些日子，經歷太后的照顧，他的子早已經恢復了，而且，看起來似乎比從前更加的健康。

“你不會是朕的敵人，朕會盡全力彌補你，不讓你再到任何的傷害。”

聽到這話，越泠然笑著反問：“皇上似乎并沒有什麼對不住臣的地方，何來彌補一說呢？”

“那朕說錯了，果然老了，就是糊涂了，等著朕有一日出去之后，自然會還軒轅家的清白。”

皇上此話一出，軒轅蔦蘿先是不可思議的了他一眼，隨后，又笑著點了點頭，反問道：“皇上為何如此篤定，我與軒轅家的關系？皇上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試探臣罷了。”

老皇帝笑了笑，坦然的開口道：“朕說過，你從小啊，軒轅夫人去世的早，軒轅將軍在外打仗，從來都是將你放在朕的邊照料的，朕雖然從前并未注意，如今卻是越發的堅信，你就是軒轅蔦蘿。”

軒轅蔦蘿有一瞬間的錯愕，轉眼便恢復如常，攤了攤手，道：“怕是要讓皇上失了，軒轅蔦蘿已經死了，臣就是越泠然，之所以對越鴻卓下手，不過是因為他害死了我的母親，還一次次把我當做棋子，玩弄于掌之間。”

老皇帝笑了笑，搖了搖頭，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朕知道，你是在狡辯，雖然你像極了軒轅蔦蘿，但是頂著一副空的皮囊，你量朕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朕是死過一次的人，若沒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肯說出這話。朕彌留之際，親眼看到了你的靈魂，朕今日·找你過來，自然不是為了威脅你，而是為了，和你們軒轅家做一個易。軒轅家，一代忠良，因為朕的糊涂，讓軒轅家滿門，遭了滅頂之災，如今，你若是能讓朕重回大殿，朕答應你，發布罪己詔，洗清軒轅家的冤屈，至于當初害了軒轅家的人，包括越家，一個都不會給你留著，你意如何？”

軒轅蔦蘿只覺得臉上僵無比，這個老謀深算的老家伙，這是打算利用自己。

當年軒轅家的滅門，難道和他的猜忌，和他對軒轅家坐大的畏懼，本分不開。

他們之間的賬還沒有算清楚，他就開始謀劃著利用了嗎？

“皇上，您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幫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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