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征做到的事,終於大大的超出了孟嘗君的認知,一個煉髓境……不僅在刀蟲母皇麵前逃了命,竟然還搞定了那隻刀蟲
母皇,還安然無恙的將刀蟲母皇的妖晶核帶了回來。
孟嘗君抿了抿,他腦後的馬尾辮晃了兩下,忽然輕笑道:「你這大話,空話,說的真好聽,不過……我喜歡!既然羅征兄有
此等豪氣,這渾水我就跟著趟一遍!」
聽到孟嘗君的話,羅征的臉上這才出欣的笑容。
七大士族,沒有一家是好惹的,既然孟嘗君答應幫忙,這事肯定就容易解決了許多。
「不過,羅征兄你剛剛說三瘋子三番五次針對你,是什麼意思?」孟嘗君忽然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與諸葛家結梁子還得從我參加青雲宗的試煉說起,」隨後羅征就將自己在試煉,將諸葛鴻踢出局
的事,以及在小雨峰上,暴打三瘋子家的那朱管事說了一遍……
那趙旭勇見到孟嘗君竟敢手此事,他也不走了,儘管他明白自己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量,不管
如何,連孟嘗君都如此給麵子,那麼與羅征這種人搞好關係,總不是什麼壞事!
三人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早,就直奔龍堡中央而去。
龍堡之中,幾千個小隊的軍營,都分散的駐紮在周圍,而中間便是主營所在。
在主營的門口,齊刷刷的站著兩排士卒,手持長矛,麵嚴肅。
當羅征三人走到門口,中間就挑出一位士卒,厲聲說道:「閑雜人等,不得在此逗留!」
孟嘗君上前走了兩步,淡淡的說道:「我找茍寒天。」
「茍大人?」那士卒聽到羅征的話,臉頓時一變。
敢直呼茍寒天三個字的人,絕非普通人,何況眼前這人說出「茍寒天」三個字時,如此淡然,彷彿茍寒天隻是他家的下人!
這位士卒的語氣,當即客氣了許多,甚至將長矛扔給一旁的士卒,朝孟嘗君三人拱拱手說道:「茍大人現在正在主營之中,我且
為你們通報,還請問你是哪位?」
「就說嘗君求見,」孟嘗君淡淡的說道。
士卒聽罷,一溜小跑,進了主營。
三人在這裡稍等片刻,那位士卒再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濃烈,態度就更加客氣了。
因為這位士卒更茍寒天稟報的時候,一向態度冷的茍寒天聽到「嘗君」兩個字,不知道有多熱,連忙說了兩句「快快有請」。
這位士卒可不是瞎子,外麵這位公子,絕對是了不起的大人!
「三人且跟我來,茍大人在主營等候諸位!」
在這位士卒的帶領之下,三人便進了主營之中,很快就見到了孟嘗君所說的「茍寒天」。
茍寒天看到孟嘗君,臉上立即堆起了笑容:「嘗君主,你來了龍堡,都不同時我一聲,不然我早做準備,好好款待你!」
孟嘗君卻十分冷淡的說道:「這龍堡地南方,產貧瘠,除了盛產刀蟲還有啥?你拿什麼款待我?」
那茍寒天熱臉著冷屁,但是臉上依舊燦爛的笑道:「這倒是未必,南方也有南方的特,嘗君主可不能以偏概全……」
「算了,我找你是有事,不要東拉西扯這些,」孟嘗君毫不願意給麵子,「你們這裡有一位做陸梟的對吧?」
茍寒天神頓時一正,點點頭:「青嵐小隊的隊長,嘗君主是為了他而來?」
孟嘗君點點頭,命令道:「放了他。」
聽到孟嘗君的話,客客氣氣的茍寒天臉上卻出遲疑之,「嘗君主的話,我老茍不得不聽,不過你就別怪我多一句,陸梟
本來是一件小事,但是……」
「我清楚,」不用茍寒天說,孟嘗君已知道他想說什麼。
「那神算諸葛……」茍寒天不放心,非得把下麵的話說完。
孟嘗君神一冷:「茍寒天,我不是已經說過,我很清楚了嗎?」
話說到這裡,茍寒天點了點頭,才說道:「既然主堅持,那我老茍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你且跟我來!」
隨後茍寒天又帶著三人,往主營的出走出。
在主營的深的一院落之中,四人正坐在一張青石擺臺旁邊,在那青石擺臺之上擺放著瓜果酒等吃食。
帝軍不酒,但前提是不能再軍營飲酒,若是被人抓住在營飲酒,以軍律置!
可是這四人似乎將軍律視之無,肆無忌憚的在此吃喝酒。
「賀大哥,敬你一杯,若不是你,也沒這麼輕鬆解決那小子!」曹雷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了杯,隨後一口飲盡。
賀天歪著,將酒杯中的酒倒進裡,混不在意的說道:「這等小事而已,賀某舉手之勞,何況此事乃是三公子所託。」
「這還輕鬆?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都兩三天了,竟然還要再等等看!」黑白雙煞中的黑煞,直接將一壺酒倒進中不耐煩的說
道。
白煞也說道:「就是,還不如當時被我一掌拍死,省的耽擱這幾天的功夫!」
「黑白兄弟,你們所言差矣,這畢竟是龍堡的範圍,青雲宗的弟子不明不白死在這裡,龍堡也不會坐視不理,」賀天說道:「雖
說見不到羅征那小子的,但他既然被刀蟲母皇追殺,想必肯定是死了……」
曹雷點點頭:「那小子雖然命,不過再,但不可能在刀蟲母皇麵前逃掉命,隻需要再等等,咱們就能回去跟三公子差了
喝酒,喝酒!」
在這籌錯之際,羅征等四人卻走了進來。
茍寒天一馬當先走在前麵,臉上帶著些許笑容,嗅了嗅鼻子:「老賀,大白天的好雅興,這酒香的啊!」
賀天看到茍寒天,眉頭一皺,「老茍,你來幹什麼?」他很清楚,茍寒天如果沒事,肯定不會找過來,既然找過來了,肯定是
有事!
倒是這時,那曹雷一眼瞥見了羅征,兩隻眼珠睜得滾圓:「羅征!你、你、你沒死!」
賀天與黑白雙煞都是沒有見過羅征的,聽到曹雷這麼一說,他們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羅征上。
此刻他們與曹雷一樣,心中掀起了一道大地震。
據線報,羅征這小子被刀蟲母皇追殺,斷然不可能有活路。
幾人剛剛都還在討論這個事呢!
可是這眨眼的功法,這小子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這種震驚很難用言語表達。
「我就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很好!」羅征這才發現,主使這件事的竟然是與他同出自於小雨峰的曹雷,羅征抑製住怒火冷笑道
「是我又如何?」曹雷冷哼了兩聲:「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沒死,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三公子讓你死在龍堡,你就必須死在這裡!勸
你還是乖乖的自絕於此,省的我們手……」
「夠了,我來不是看你們吵架的,」茍寒天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對這些小輩的紛爭,他懶得理會,若不是孟嘗君他更不會摻和到
這事中,「陸梟呢?把他放了。」
「老茍,陸梟我看你放不了,」賀天搖搖頭。
「為什麼?」茍寒天問。
「放了陸梟,陸梟出去又有鬧事,找我麻煩,你覺得我會跟自己過不去?」在帝軍之中,賀天與茍寒天一個級別,故而賀天
此刻對茍寒天的話並不買賬。
「不放他,你的麻煩會更大!」茍寒天提醒道。
「哈哈,」賀天滿臉嘲笑的說道:「我的麻煩更大?你知道我在幫誰做事嗎?」
「當然知道,不就是諸葛家嗎?」羅征冷笑道。
「既然知道了,你們就趕走吧,惹不起的人就不要惹,否則會跟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賀天不知道茍寒天後幾人的來歷
他還是看著茍寒天的麵子,此刻著自己的怒火。否則以他平常的子,麵對著幾個小輩恐怕早就暴怒了。
黑白雙煞也站了起來,一道道黑的煙霧在白煞上流轉,而白的芒,則圍繞在黑煞的之上。這兩人修鍊的功法也
是一白一黑,互補,十分獨特,兩人便是想要直接手的架勢了。
「你的意思是,陸梟不準備放了?」這時羅征又問。
「我說了,不放就是不放!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說罷,賀天雙眼朝羅征狠狠的一瞪,一冷的氣勢陡然從賀天
的腦海之中發,朝著羅征猛然席捲而來。
看到這一幕,茍寒天立即提醒道:「小心!」隻是賀天發出的那冷氣勢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撲向羅征,茍寒天想要阻攔
卻是來不及了。
「這是極寒之意?」
羅征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軍,竟然能夠將「意」煉出來。
若是其他的人,被這「極寒之意」襲擊,當場恐怕靈魂都要被凍壞了。
但是麵對賀天的極寒之意,羅征冷笑一聲,毫不懼,堂堂正正的站在原地,任由那道極寒之意的侵襲!
就連天書閣中的「刑天之意」都對羅征造不什麼傷害,這賀天散發的極寒之意,在羅征看來不過是一個上不了檯麵的小手段
而已。
賀天發現自己的極寒之意竟然對羅征的靈魂沒造傷害,正兀自困不解。
就在此時,羅征卻冷哼一聲,從他的腦海之中便有一支灰濛濛,半明的尖刺凝聚出來。
「驚神刺!」
這驚神刺剛剛凝聚出來,就朝著賀天的頭部刺過去。
兩人的鋒速度極快,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們聽見羅征一聲冷哼,隨後那賀天就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了地上
發出一連串的慘聲。
「班門弄斧,自取其辱!」羅征背負著雙手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