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沒有預料到,羅征手中的那把殘破飛刀竟然有如此威力。
他對自己用元力凝結而的冰晶之盾的防力很清楚,即便是先天生靈,往往都需要三到四拳才能將他的冰晶之盾打碎,如此
堅固的防在那殘破飛刀麵前居然不值一提。
想到自己在這煉髓境的小子上接連挫,一怒火就從賀天心中騰騰燃起。
他一手,將手中的真元往地上一拍,滾滾真元瞬間化作無盡的冰霜,朝著前方蔓延,瞬間鋪砌一片的冰麵,影可鑒
隨後他一躍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羅征行而去。
方纔賀天差點吃了一個大虧,現在吃一塹長一智,時刻提防著羅征那把詭異的飛刀。
以賀天的心智,幾乎是瞬間就想出剋製羅征那把飛刀的方法。
他一招手,手中白的元力一陣閃爍,赫然就多了五短小尖銳的冰錐,散發著一道道淺白的冷氣。
在數個呼吸之後,賀天便又追上了前方奔逃的羅征。
就見到那小子忽然一轉,殘破飛刀又悄無聲息的朝著自己過來,賀天森然一笑,手中的五冰錐瞬間手。
「叮叮叮叮叮!」
五冰錐準無誤的擊打在殘破飛刀之上,雖說無法抵擋殘破飛刀的來勢,但是卻讓飛刀失了準頭,釘進了地麵之中。
「還想用這一招對付我?稚!」賀天加快速度朝羅征追去。
羅徵用力一扯,將殘破飛刀撤回來,就聽見後呼呼寒風吹拂而來,賀天手持一把冰晶大戟,朝著羅征的後背猛刺而來,想
要將羅征整個人穿。
「驚神刺!」
見狀,羅征不閃不避,腦海之中的靈魂化為一道灰濛濛的尖刺,狠狠的刺向賀天。
與此同時,剛剛收回來的殘破飛刀繞著羅征轉了一圈,羅征的左手用力一揮,殘破飛刀頓時翻轉了方向後,便又向了賀天
賀天本在此刻收掉羅征的命,但是陡然之間,腦袋裡麵被一個極為尖銳的東西刺中,劇烈的痛楚讓他眼前一黑,頭暈目
眩,忍不住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
就在這個當下,賀天的心中升起一道極為強烈的危機,多年的戰鬥經驗救了他一命。
他強忍著靈魂被創傷的劇痛,看清楚那把該死的飛刀又向自己,急之下隻能夠就地一滾,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要害部位。
但是賀天的肩膀還是被飛刀劃出一道傷口,汩汩鮮從肩頭冒了出來。
「啊啊啊啊!」
賀天覺自己要瘋了。
明明隻要被他逮住,就能夠瞬間秒殺的一個小傢夥,現在卻如此棘手。
積累了幾十年的對敵經驗,在此刻毫無作用。
賀天狂吼一聲,全的真元如同水一般擴散出去,化作千萬冰錐,四。
「咻咻咻咻……」
千上萬冰錐,彷彿千萬雨點,散出去。
羅征腳下一刻不停留,向前狂奔,一口氣衝出了三四十丈遠才停下來,回頭過去,那一幕也讓羅征咂咂舌,暗自心驚。
以賀天為圓心,周圍三十丈的範圍,所有的存在都被盡皆破壞,無論是叢林,還是草木,都被麻麻的冰錐所貫穿。
先天四重的真元,竟然如此雄厚磅礴,彷彿本就用不完一般。
羅征可沒有興趣在這裡多做停留,剛才趁其不備,將賀天吃了癟,也算是僥倖了,有這個機會他自然要溜之大吉。
但是後麵的賀天,顯然不願意就此放過羅征,見到羅征逃跑,他繼續以那詭異無比的行狀態追逐羅征。
羅征奔逃的速度,遠遠不如賀天。
這種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追逃,應該會在很短的時間結束。
但是每當賀天就要追上羅征的時候,羅征就是那兩招。
「驚神刺!」
「殘破飛刀!」
這兩招雖然毫無花樣和變數,可是極大的延緩了賀天的追擊。
就在羅征逃出去上十裡路後,他的攻擊便越來越無力了。
殘破飛刀的威脅雖然大,但是賀天的法速度極快,很輕鬆就被他閃避。
驚神刺雖說防不勝防,可每當羅征想要利用驚神刺攻擊的時候,賀天就會在一瞬間拉開羅征的距離。
羅征對《驚神刺》這本天階功法領悟的並不深刻,化魂為刺的攻擊範圍並不大,賀天隻要保持一段的距離,羅征也拿他無可
奈何。
轉眼之間,兩人又跑出了五裡路,賀天又一次避開了羅征的攻擊後,冷笑一聲,「小子該結束了!」
「冰封萬裡!」
賀天的雙手,忽然猛砸向地麵,兩條雪白的細線順著地麵朝著前方迅速的蔓延,那蔓延的速度比羅征快了幾倍。
當兩條雪白的細線超越了羅征之後,迅速的變兩朵冰雪結晶,這兩朵冰雪結晶一出現,就迅速的生長,擴張,變大。
「蹭蹭蹭蹭蹭!」
冰霜結晶凝結出來的尖刺,互相錯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脆響聲。
這些冰霜結晶最終組了一座冰晶小山,而這小山呈半圓形,就像是一個新月形狀的山穀,將羅征的前麵,左邊,右邊的去路
完全封死。
羅征想要離開這個「冰晶山穀」隻有後退,但是他後退就會麵對賀天。
「如果讓你一個煉髓境的小輩,在我手上逃了,那我賀天就不用活了,可以直接去死了!」賀天臉森然,緩步上前去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能夠追我這麼久的人,還真不多見,」羅征麵帶笑意的說道。
賀天搖搖頭,「如果我是你,落到這步田地,肯定笑不出來!」
「是嗎……」羅征故作驚訝的說道,淬不及防之下,一道灰濛濛的尖刺陡然刺向賀天。
「驚神刺!」
但是賀天卻一個仰翻,如同一隻靈活的鷂子朝著後方閃避,竟然非常神奇的躲開了驚神刺的攻擊,同時在地麵上劃了一個圈
又回到了原位,繼續朝著羅征近:「你覺得這種小手段,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嗎?」
「你當然沒這麼蠢,」羅征的角微微一翹。
「謝謝你的誇讚,不過對於一個死人的誇讚,我毫無覺,」賀天說完,一道巨型冰錐漸漸的形,看樣子是要給羅征最後一
擊。
羅征在這個時候卻搖了搖頭,「我沒有誇讚你,我意思是,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蠢!」
賀天微微一愣,卻不知道羅征此話到底是何意思,但看到羅征毫無靜,冷笑又浮現在他臉上:「故弄玄虛就免了,你終究還
是難逃一死,」說著,賀天手指一,那道巨型冰錐就直奔羅征而去。
這支巨型冰錐,威力極大,而羅征已經避無可避,賀天這一次攻擊,誌在必得!
但是當巨型冰錐推進到一半的距離,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從巨型冰錐的前端開始層層碎裂,化作萬千冰花,混合著冰水散落了
一地。
在羅征的麵前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壁,擋住了巨型冰錐的這一擊。
「這是什麼?」賀天臉一沉,一陣不祥的預從他心裡升起來。
「羅征說的沒錯,你的確沒這麼蠢,你是太蠢了!」一個聲音從那座冰晶山穀的後麵飄過來,隨後邊有一道青的人影走了出來
賀天臉當場就變得異樣難看,「茍寒天,到了現在,你還想多管閑事?」
「你錯了,我可不是多管閑事,我是執行軍紀而已!你私改路線,謀害同僚,致青嵐小隊幾十位帝軍士卒白白損失在刀蟲母皇之
下,還私設刑堂,扣住百夫長陸梟,若不是我們前去,陸梟恐怕已經死了,為帝軍的一員,你不覺得恥嗎?」茍寒天忽然道
出一大串話,句句都在數落賀天的罪行。
帝軍畢竟是一支軍隊,部的軍紀非常嚴格,儘管青嵐小隊幾十條人命對於整個龍堡帝軍來說,完全不值一提,可是若以軍規
論,茍寒天罪可當斬了!
隻是陸梟軍中無人,以他百夫長的地位,求告無門,本沒人會搭理他,這也是為何賀天會將陸梟關押起來,就是怕陸梟鬧
的太厲害。
「是又如何?茍寒天,你雖然也是先天四重,但你確定打得過我?」麵對茍寒天,賀天也並不慌張,賀天自信自己的實力還
在茍寒天之上。
「我知道,你煉出了『極寒之意』,同為先天四重的我未必是你的對手,」茍寒天點點頭。
賀天自負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該知難而退,速速離去,這件事與你無關,否則你我雖然同為帝軍同僚,我也不會放過
你!」
「你空有一實力,就是腦袋太蠢了點,」茍寒天笑道:「蠢到完全沒腦子。」
茍寒天的話音一落,賀天凝結出來,用於圍困羅征的冰晶山穀陡然之間崩裂出許多紋路,隨後就嘩啦啦的碎裂了一片片,
當冰晶山穀完全崩塌之後,一個魁梧的影出現在山穀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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