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方平和蒼貓神力掃,甚至連灰塵都沒放過。
然而,依舊是毫無發現。
城……方平並不是第一個來找的。
甚至有皇者,暗中讓分來探查,有人猜測神就在此地。
可是連皇者也一無所察,方平雖然也探查了許久,卻是毫無所獲。
「真的沒有嗎?」
「是沒有,還是種子所在?」
方平心中呢喃,他找不到,隻有兩種可能。
要不沒有,要不就是力量等級很高,很強,讓他無法發現。
若是後一種,那代表城的確存在很大的問題。
種子,真就在這附近。
蒼貓歪著腦袋看著方平,眨眼道:「騙子,找不到呀,還找嗎?要不先回去吃飯吧?」
「砰!」
方平一掌敲了過去,有些臉黑,最近這貓一直就要吃,吃個你頭!
蒼貓委屈,可憐兮兮道:「現在不吃,以後被人打死了,就沒得吃了……」
好吧,這話其實說的有道理。
方平也知道,大戰將近,之前戰天帝說三個月,後來他了一箭,這一箭能阻攔多久?
一個月?
兩個月?
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界壁多久會破碎?
快了!
方平不能在城浪費太多時間,既然找不到,方平隻能繼續上路,繼續融合各地城市!
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城,方平眼神閃爍片刻,破空離去!
……
方平剛走不久,一道影撕裂虛空而來。
鎮天王看著下方的城,喃喃道:「老師,你在這嗎?」
神在這嗎?
神這些年到底在幹嘛?
很多事看似和神有關,可好像又和他無關,秦青和神有關嗎?
覺得像,可又不太像。
方平和神有關嗎?
覺是,覺又不是。
神好像一直存在,又好像本不存在,一切都隻是其他人的臆想和猜測。
這位初武最強者,好像早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他到底去哪了?
方平懷疑城有問題,鎮天王豈會不懷疑?
可是,找不到任何證據,能表明神在這。
「老師,不管你在不在這,界壁即將破碎,徒兒還是希老師能站出來……和徒兒一起作戰,鎮不想翌日和老師生死相搏!」
鎮天王看著城,臉有些複雜。
「八千年前,老師讓徒兒坐鎮人間,足足八千年,徒兒不曾離開人間,坐看風雲起伏,坐看人族掙紮求存,直到新武……」
「八千年了……」
一聲嘆息,鎮天王愈加複雜,在人間,待了足足八千年。
風雲起落,多天驕人傑逝去。
新武百年,人族征戰無數次,死傷無數,他一直都在默默看著。
而今,到了人族種族存亡之際,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老師,我等你!」
留下這話,鎮天王破空離去。
他不知道神到底在不在這,可他猜測,神應該和城有關。
城……
……
海域。
一海島之上。
虛空震,下一刻,海島之上休憩的青年男子瞬間睜眼,持槍殺出,一槍穿虛空,虛空炸裂。
「滅,何必如此?」
青年眼神冷漠,「我非滅!」
「是也不是。」
笑聲傳來,下一刻,一人出現,影虛幻,看不清相貌。
「藏頭尾,小人行徑!」
青年冷喝一聲,長槍發炙芒,再次一槍殺出!
當!
一聲清脆響聲傳出,虛幻人影單手握住長槍,剛想說話,長槍化為水流,如同毒蛇,槍尖瞬間刺向虛影麵部。
「砰!」
長槍被瞬間彈飛,虛影笑道:「你不是我對手,雖已破七,可還是不夠,現在可以談談嗎?」
姚軍收槍而回,倒退百米,冷冷道:「想談,說說份!」
來人是九皇中哪一位?
或者天帝神和鬥?
「知道還是不知道,並無意義。」
虛影笑道:「這一次你找到了滅天宮,我想你知道的東西也不,滅是當年三帝中的智者,在滅天宮中應該留下了不東西,有些事,你應該清楚。」
姚軍不語,也不說話。
虛影又道:「三帝被殺,其實是必然,不是嗎?」
姚軍冷冷道:「必然?隻怪三帝不夠強!隻怪戰太心,否則……哪來的必然!」
「你果然知道。」
虛影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也該明白,大戰一起,你、李寒鬆、王金洋必死。」
「早已置之度外!」
姚軍平靜無比,「你若是隻想說這些廢話,可以滾了!」
「脾氣還是這麼臭……」
虛影笑道:「三帝大道,算是投機取巧,強行紮本源。九皇若是正統,三帝便是魔道。天帝有徒弟,九皇都算,鬥甚至也算,唯獨三帝不算……」
姚軍冷笑道:「不需要!」
「三帝也不需要天帝來正名!」
虛影笑道:「我知道你們不在乎,可天帝在乎,可九皇在乎,其他人都在乎!憑什麼九皇無法超,被迫填坑,而三帝不需要?
天帝暗算了九皇,卻是沒料到三帝走偏了道路,然而,得失有時候就在方寸之間。
三帝不需要本源混影響,大不了斷道自保。
可九皇不行!」
虛影嘆道:「這便是你們的取死之道,九皇不想你們活,天帝也不想!皇者誕生,是為了修補本源,天帝雖說出了一些偏差,可已經快要功……
三帝卻是走了不同的道,讓天帝的謀劃付之一炬!
姚軍,你覺得三帝之死,是不是必然?」
姚軍冷漠道:「就因為你們這些人謀劃萬古,才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昔年若是天帝早日告知本源缺陷,如何會出現後來越來越大的況!
你們既想謀取力量,竊取本源果實,又不想承擔責任,哪有那麼簡單!
走捷徑,自然要承擔後果!」
「你們這些人,都是毫無擔當之輩,三帝也不屑於你們為伍!」
虛影輕笑道:「三帝的力量,難道不算竊取而來?」
「然而三帝願意歸還,這便足夠了!」
姚軍冷冷道:「你想說什麼?難道隻是為了和我辯論三帝是對是錯?」
虛影輕聲道:「天帝昔年其實是想解決這些問題的,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你知道其中的原因。萬年來,天帝還是一直想解決本源的問題。
無論是三帝滅,還是仙源,都是為瞭解決本源的問題。
天帝從未放棄過!
甚至包括圓滿本源之道,全道樹,都是為了圓滿本源之道,讓本源道重新煥發生機,而非徹底滅絕。
既如此,九皇是毒瘤……三帝更是!
九皇已經落甕中,三帝卻是藏的極深,所以三帝必死,轉世也是必死!」
「斷了我們的道?」
姚軍冷笑道:「三帝傳承下來的道,你們找不到!除非我們自己願意,否則……你們能斷嗎?」
「那也難說。」
虛影笑道:「天辰之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天辰大道被方平奪取,他可是蒼貓的護道者,卻是落得如此下場,不出意外,應該便是為了你們三人。」
姚軍蹙眉。
「你們在源地,開闢了另外的通道,源地無法閉合,缺陷一直都在……」
虛影笑道:「天帝會放任你們繼續下去?」
「昔年九皇開闢的道,都有跡可循,之後,鑄三門以封道,一切盡在天帝掌控中!」
「三帝雖死,死而不僵,大道還在,天帝不會坐視不理的,九皇也不會,憑什麼我們被困本源,三帝可以逍遙自在……」
虛影聲音發寒,「所以,便有了當年三帝之死!紀這些人,殺三帝,可不單單是因為你們要滅皇修本源,還有嫉妒!嫉妒,也是原罪!」
嫉妒!
皇者嫉妒極道!
這一點,和方平他們瞭解的可不一樣。
在所有人看來,極道就是殘缺的皇,沒有皇者那麼全能,極道一直想要皇。
可如今,虛影卻是說皇者嫉妒極道。
所以,便有了當年天界之,三帝之死。
姚軍好像並不意外,冷笑道:「那又如何?三帝死了,大道依舊在,天帝若是有能耐,那就斷了這三道,三道不斷,隻能說你們太無能!」
虛影笑道:「是,當年是沒找到機會,和九皇心不齊也有關。可如今……不會再給你們機會了!天辰之事,已經表明,天帝已經開始著手解決三帝之患。
天辰手中,應該有探查三帝之道的寶,否則,天帝不會將任務給他。
非但如此……蒼貓的存在,也是禍患。
三帝的道,其他人未必可以發現,可蒼貓呢?
遨遊本源的蒼貓,真的無法找到你們的真道所在?」
姚軍嗤笑道:「你想挑撥?」
「挑撥?」
虛影淡淡道:「並非挑撥,事實如此!昔年,天辰養蒼貓,找尋你們的道,就是其中目的之一!隻是可惜,天辰半道隕落,好在之後靈繼續接手,蒼貓和靈關係好,原本,那時候就該讓蒼貓尋道斷道……」
姚軍蹙眉,虛影又道:「天辰的把握,其實也是蒼貓,不是嗎?不過如今看來,蒼貓好像忘了很多東西,天辰恐怕是覺得無把握,所以放棄了這條路。」
「你到底想說什麼?」
姚軍有些不耐煩了,冷喝道:「你不說,我可走了!」
「別急。」
虛影笑道:「三帝會死的,大道也會斷的,最終可能會斷在蒼貓手中!而蒼貓,也必然是悲劇落幕,它存在的目的,便是為瞭解決一些問題。
它是天帝的後手,本源的缺陷,三門的患,最終可能都要通過蒼貓來解決。
三帝死,蒼貓死,所有人都難逃此劫……」
姚軍看著他,臉愈加沉。
「所以……三界的最大禍患,其實不是九皇,九皇也隻是和你們同病相憐!九皇也隻是在求存,想活著,想活的自由……」
虛影輕嘆道:「而不是如今,如同囚犯,被囚在源地,為天帝修補本源的材料!所以九皇想超,想困。
你我之間,其實目的,都是一致的!」
姚軍冷笑,目的一致?
可笑!
「你廢話很多,再不說,那便別說了!」
「簡單,三帝和我們合作!」
我們,而不是我!
虛影不知道是不是混淆視聽,此刻,笑道:「三帝之道,貫穿源地,非三門之地,天帝也無法掌控整個源地,無法探查到三帝之道所在。
三帝之道,若是能同時貫穿,集三帝之道,可以讓吾等困,隻要有人填補空白,可以讓我們大道遷移,不再天帝掌控……
那時候,我們幫你們對付天帝,我們困,也是在幫你們!
至於本源之患,我們可以慢慢解決,並非一定要屠滅人族……」
姚軍聽懂了,冷笑道:「你是想讓我們三人,為你們提供逃離的道路?」
「可以這麼說!」
「做夢!」
「姚軍,非要如此決絕嗎?」
虛影輕笑道:「戰的道,其實已經有端倪,現在正在被人鎖定,我相信很快會被發現的!你和李寒鬆的道,我覺得也不會瞞太久。
趁著還沒被人發現,現在合作,合則兩利!
若是真讓天帝功,那纔是三界眾生的麻煩!」
虛影又道:「你知道很多,可有些事,也未必知道,或者不知道真相!天帝昔年破碎本源,真的是無意的?這些年來,很多東西都在證明,其實……三萬年前的本源破碎,就是天帝的局!
那時候的他,恐怕無法掌控本源。
而三萬年後的今日,天帝若是破而後立,再聚本源,三界眾生,都要匍匐在天帝腳下。
再也無法逃天帝掌控!」
「三界的局,三界的危難,看似是九皇造的,實際上都是天帝造的!」
「天帝纔是罪魁禍首!」
「你既傳承滅的意誌,難道看不出來嗎?」
姚軍冷冷道:「天帝就算是主謀,你們也是從犯!都該殺!」
「這個世界,並非隻有黑白兩,我們也是求存……你說方平當殺嗎?他殺了那麼多人,你可以說方平是在求存,那我們呢?」
虛影嘆道:「方平殺人,你們可以將之化,而我們……殺的人有方平多嗎?我們縱然佈局落子,可真正因我們而死的人……並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