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並排躺在墊子上，中間隔著兩米遠，各自仰面對著天花板，胡氣……

邵鈞狠命地用手臉，掩飾自己瞬間的張和失態，不去看對方的表。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搗，可是真

“”了，他就先慌了……

羅強大大咧咧四仰八叉躺著，用手撥弄，讓充/起/火難耐的家夥慢慢地平複下去。

他回味著方才邵鈞騎在他上固呦，著，小孩耍賴，黏黏糊糊賴了吧唧的。

那覺，那滋味兒，好多年都沒嘗過了。

邵小三兒好，邵小三兒年輕，真他娘的年輕，不比不知道，老子忒麼是真老了……

邵三饅頭還不到二十六歲，比羅小三兒還小幾歲。

邵鈞那時候把欄背心兒到口、渾冒著熱氣、臉發紅微的模樣兒，在羅強眼裡，就跟他弟弟似的，像記憶中朱漆剝落的門檻上坐著等他回家的那只小團子，像老槐樹樹蔭下一串清脆的車鈴聲和飛馳而過的帥氣影，就仿佛是那段回憶到讓人心痛無法揮散的舊時。

那是曾經也屬於羅強的年時代，他垮掉的青春……

羅強畢竟見過世面，能穩得住範兒，捱過最初那一陣/蟲上腦/火上頭的沖，扭過臉，平靜地說：“邵警。”

邵鈞吭了一聲：“嗯？”

羅強：“我求你件事兒。”

邵鈞：“說。”

羅強：“我，我弟弟的事兒……他現在一個人，我心裡放不下。”

邵鈞扭過臉，定定地看著人，說：“你弟弟羅三兒，大名羅戰，現在關在延慶監獄，涉/黑判了八年。”

羅強腦瓢問：“我那天晚上還跟你說啥了……”

邵鈞不屑地努：“你不說我還不會自己查啊！”

羅強角浮出表：“你真查我？查細致。”

羅強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沒怎麼求過人，偏偏還是求這小孩：“邵警，您能不能幫我……”

邵鈞想都沒想，接口道：“我知道，你擔心你們家小三兒在牢裡沒人照應，讓那幫孫子欺負著。”

“我前兩天打電話問過，大概了解他的況，這事兒你放心。”

邵鈞的大學哥們兒裡，好多同學畢業後考到各個監獄，監獄口的事兒他都，有人也有路子。

他找了他的同學，打聽到羅戰的監區、大隊，甚至大隊長、管教的名字，然後電話裡跟對方打了招呼，麻煩對方關照羅小三兒，別為難這個人。

對方那邊兒一聽也就明白了，沒有多問。走後門關照個人，被關照的人自然是有背景有路數的，旁人無需打聽底細，幫忙罩著就。

羅強後來陸陸續續地聽說，他家小三兒剛進監獄時也吃了同牢的一些苦頭，之後管教們突然對羅戰好起來，有人欺負都幫忙護著他，後來又指派了輕省工種，沒進廠房做髒活兒累活兒，沒去挖石頭磨石頭，而是在犯人食堂做了廚子。

羅戰每天就負責做大鍋飯，淘米洗菜，刷個鍋碗的，日子過得比他哥消遣。

邵鈞那時候角勾出笑容，給羅強拋個眼，嘖，我知道你惦記的人，你還沒開口，三爺爺就已經把事兒辦了，你放心你那寶貝弟弟了？

羅強深深地看著人，說不出話，連一句

“謝謝”都沒說出口，生生地堵在嚨裡。

揪心掛心了半年多的羅小三兒，讓三饅頭一句話就給解決了……

冷淡了半輩子的父子，多年沒聽見親爸爸喊他一聲

“老二”，老爺子臨走時留那兩句話，一字頂一字，都是羅強的心頭。

沒有三饅頭，他可能都沒機會聽到那句話。

這回到羅強別過臉，不去看邵鈞的表。

他用兩只大手用力地臉，掩飾某一瞬間緒的崩潰泛濫，眼神是的，口是熱的，暖流在中肆意流竄。

這輩子心裡好像就在意過那兩個人，沒盛過第三個了。

現在忽然又冒出來這麼個人，就擱在眼眉前，還冒著熱騰騰的熱乎氣兒，非要讓老子在意個，還真忒麼不習慣了。

這個饅頭，怎麼就這麼煩人，這麼讓人想要扳過臉來，狠狠咬一口……

在心理宣泄室打完架，出過汗，當晚正好趕上五六七八班洗澡。

於是，那天，整個澡堂幾十口子人，眼睜睜看了一場真正的羅老二遛鳥。

羅強那天悶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搭理人，對邊搖晃屁的胡巖視若無睹。

眼前白霧繚繞，影影綽綽，所有的人和事兒，都好像與他無關，不放在心上。

他仰脖在蓮蓬下沖水，讓熱水肆意灌進眼睛鼻子，充斥昏的五，沖撞全尖銳的知覺，淩的緒。

用力地洗，得渾發紅，疼痛皮，口一片紅，頭甜腥。

拼命克制抑都不住的熊熊烈火，在下腹裡往複躥，熱水嘩嘩地流，沖刷著一叢糙油亮的發，/在掩映棲息的林中呼嘯。

羅強把巾啪往肩上一搭，搖搖晃晃地走開，走到小窗戶下，靠著漉漉的牆，緩緩仰起臉。

他一手垂著，另只手握著自己的家夥事兒，手背上筋脈畢現，長的手指研磨著頭，用極緩慢又用力的節奏向上擼/。

眼前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人影中閃過胡巖拱來拱去的屁，或者是豌豆蓉那小貨的屁，渾塗著油在臥室大床上蹦，也可能是小烙餅、小麻花，兩條吊在床欄桿上，擱淺的魚似的來回扭，被/得直哭，上氣不接下氣，哭著求饒……

羅強也分不清楚他的是誰的屁，是誰都無所謂，他不在乎，他在乎過誰嗎？

水霧裡的人影換了他家小三兒。羅戰十八歲生日時喝幹了桌上十八瓶酒，著上，摟著他哥的肩膀，噴著醉話哈哈哈地靠上去，在沙發裡打滾。

羅強仰臉坐在沙發上，角冷笑，扭過頭，扳過羅小三兒的下，照著腮幫子狠狠親了一大口！

一屋子的小弟鬧著，起哄著……

羅強狠狠咬著，手指越來越用力，紅腫的/頭像要被他破皮出來。

模糊晃的人影不知道啥時候換了邵鈞，那張臉驀然從水霧中浮出似的，無比清晰，尖銳。

邵鈞英俊瘦長的臉，邵鈞襯衫風紀扣沒有系出來的鎖骨，邵鈞的腰，邵鈞提子時背後顯出來的屁，邵鈞的兩條長。

羅強不由自主想像著邵三饅頭讓他在下，薄薄的一層制服子，遮不住早就顯形/起的家夥，小三爺腫得像個面饅頭。

兩只鳥邦邦地互相抵著，用最敏的覺描摹著對方的尺寸和形狀，蹭著，碾著……

邵鈞的臉近在咫尺，細長的一雙電眼真他媽好看，含著水兒，帶著勾，年輕，漂亮。

彼此呼吸膠著，激得發抖，四肢糾纏，劇烈地沖撞著……

羅強的手指痙攣，大的骨節因為過分用力而凸出，特別嚇人，用近乎暴的手法放縱著/，排山倒海，噴泄而出！

一澡堂的人站在嘩嘩流水的噴子下邊兒，齊刷刷扭臉看著，都看呆了。

赤/地，敞著懷，羅老二打個飛機打得，大刀闊斧，立馬橫槍，毫無遮掩，淋漓盡致。

有人倒喝著涼氣兒，有人喃喃地說

“”。

都是爺們兒，都見過，又都沒見過。

最後一下高/了久，憋了好幾個月的失落，抑鬱，莫名地沖與，反噬般一古腦湧出嚨。

羅強低低嗥了一聲，最終讓滾燙的直直地到腦海裡那張蹭過草泥土的俊臉上。

他下意識地出手，著記憶中委屈發怒的臉，想給三饅頭捋捋頭發，擇掉頭發裡埋的樹葉子，幹淨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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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窺的沖

邵鈞懷揣零食,裡含一塊辣鴨脖,嘬著那辣的味兒,一腳邁進監看室。

一抬頭,屏幕裡碩大一條/抖的人影兒，赤紅滴水的槍口正對攝像頭,邵鈞差點兒把鴨脖子直接咽下去。

“咳，咳！……”

邵鈞劇烈地咳,五皺一團包子褶兒，零星的辣椒沫子嗆他氣管裡了。

關鍵是，這監看室裡不是只有他一人兒,還坐著他同事。邵鈞漲紅了臉，只能用瘋狂的咳嗽掩飾他面紅耳赤渾起火的真相。

“都他媽欠，周末的紅燒不給了，喂豆芽海帶！”

邵鈞低聲嘟囔著，著火，他其實覺著自己需要吃幾頓豆芽海帶。

“就是，太忒麼不像話了，老王就在那兒埋頭看報紙，也不說他一句。”

田正義也著脖子看屏幕呢。

“就是的，太不像話了！以後這種人得管管！！！”邵鈞的小腹汩汩燃燒，心都快蹦出來了，咬牙切齒的。

“噯？你們班胡巖現在有主兒了沒？他以前那朋友不是出去了嗎，現在呢？”

田正義純屬閑得八卦，眼神一瞟屏幕，意有所指：“小胡跟羅老二一對兒了吧？”

“……”邵鈞那眼神頓時就不對勁了，“誰跟你說的他們倆一對兒？！”

“看還看不出來？”田隊長說。

“絕對沒有……肯定不是。”邵鈞口氣不太自在。

“沒有嗎？那倆整天黏雙棒。”田正義不以為然地聳肩。

“……”邵鈞咬著，沒話說了。

胡巖打飯、上工經常跟在羅強屁後邊兒，看起來就像羅強帶一尾。

每次洗澡，倆人都一個噴頭用，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