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涵松了一口氣,道:“通過收購滅蟑這個項目賺錢,算是沒戲了。不過一品紫山的事,可不能松懈,一品紫山在全省的分店,都多多出現了蟑螂增多的現象,已經有消費者在網上曝了,衛生局和工商局已經得到了消息,準備大後天進行現場檢查,我得趕在這場檢查之前,把店裡面的蟑螂全都消滅,把這件事的不良影響,給徹底的摁下去。”
一念點了點頭,這件事是知道的,對一品紫山的現場檢查能夠拖到大後天,也是他哥出的手,幫著程小涵找了關系,要不然,可能今天就有人到一品紫山做檢查了。不過他哥托的關系也就是只能拖到大後天了,要是再往後一拖,當地的執法部門也承不了輿論的力。
昨天,程小涵專程來看,和一念閑聊的時候,無意中說起了這件事,一念知道後,這才了把穀雨介紹給程小涵的念頭,這才有了昨天晚上的那番電話。
一念肯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幫幫程小涵,他哥的那幾個紅知己,就看程小涵順眼一些,這才願意幫幫,要是換其他的幾個人,就算是跪在面前求,也不會多說一句話。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還願,誰讓昨天答應了穀雨呢,正好遇到了程小涵這檔子事,也算是兩全其了。
穀雨獨自一人在聖湖畔別墅區裡面散起步來,他沒有急於離開聖湖畔別墅區,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惦記著什麼時候能夠名正言順地到聖湖畔別墅區裡面來推銷他的滅蟑,沒想到這麼快機會就來了。
這次不但明正大地進來了,還趕上了聖湖畔別墅區的安保最松懈的時候,像他這樣以前絕對是往外面轟趕的“小商小販”也可以在小區裡面隨意溜達了。
穀雨打定主意,一定要借著這次難得的機會,嘗試著在這裡推銷一下滅蟑,他相信一定可以在這裡尋找到目標客戶。
一方面,一念居住的別墅裡面有蟑螂,那麼沒有理由其他別墅中沒有蟑螂出沒,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這裡住的都是有錢人,怎麼著也得趁個幾百上千萬的,買幾個兩百塊錢的滅蟑實在都是小意思。就算是賣不出去,也能混個臉,不是嗎?
穀雨專門在網上查過聖湖畔別墅區的布局圖,這會兒,他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把整個布局圖和眼前看到的實景結合在一起進行對比,然後他結合蟑螂的習以及別墅區各種地理景觀等因素,判斷蟑螂最可能出沒的區域。他發現一念的別墅可能還不是蟑螂出沒的重災區,而是在別墅區東南角的幾棟別墅。
穀雨疾步朝著別墅區的東南角走去,沿途,他看到好幾棟別墅外面都掛上了業主抗議業的條幅,看得出來,這裡的業主們和業公司的對抗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估計還得鬧上一陣子。
穀雨搖了搖頭,這些事跟他沒有什麼關系,他還是做自己的生意要。他繼續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一個岔路口,這是整個聖湖畔別墅區的坐標原點,也是聖湖畔別墅區最中心的位置。
在這裡,修建了一個廣場,廣場全都由青石鋪墁,有些地方則留做了綠化,種了不花花草草,名貴花種,各種果樹,可見。而在廣場的中|央,是一個四五平方米的花壇,裡面最顯眼的是一棵近十米高的大香樟樹。
如今,已是春暖花來的季節,到都是綠,百花爭豔,可是這棵香樟樹卻是半死不活,一個年人都不可能合抱的大樹,只是在頂端出了一點點的綠,其他的地方,卻是一點生機都沒有。
穀雨看到這棵香樟樹,就是心中一,他昨天晚上剛剛中枯木逢春藥劑,花了100個商店學習了枯木逢春藥劑的使用教程,知道了如何判定一株植是否得了枯死病,現在,馬上就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穀雨頓時來了興致,他把做生意的念頭,暫時拋到了腦後,繞著這棵香樟樹轉起了圈|子。他看的很仔細,後來,更是直接爬到了花壇裡面,湊到了跟前,又是樹皮,又是挖土壤的,除了沒有帶專業的儀外,比那些專業人士一點都不差。
就在穀雨看得起勁,和說明書上的理論知識對應起來的時候,他的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來。
“小夥子,別看了,再看也沒有用的,這棵樹已經不行了,最多到明年,它就得完蛋。可惜了,這麼好的一棵風水寶樹,有它在的時候,咱們聖湖畔別墅區家家戶戶家庭和睦,安居樂業,可是自從它開始枯萎以來,咱們聖湖畔別墅區出了多事,如今更是和業公司幹起來了,以後是別想再有寧日了。”
穀雨回看了一眼,發現說話的是個老者,五十多歲,一的唐裝,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大爺,你這話說的可不對。”穀雨道。
那老者不由得一愣,平日可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的,穀雨這樣直斥他說錯話的,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他上下看了穀雨一眼,發現從來沒有在這裡遇到過穀雨,斷定他應該不是聖湖畔別墅區的人,或許是來串門的,也或者是什麼新招來的工人,總之一句話,那就是不認識他。
老者或許也是閑的無聊了,便跟著穀雨的話問道:“你說的我說的不對,我哪裡說錯了?難道不是因為這棵風水寶樹枯敗,才導致的我們聖湖畔別墅區日夜不寧嗎?”
穀雨道:“風水之事,我不懂,也沒辦法說你說的是對是錯,我說你說錯了,指的是這棵樹,這棵樹不是沒救了,而是還有救。只要及時出手,救活的功率還是很高的。”
“什麼?你說什麼?這顆風水寶樹還有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知道為了救這棵樹,我們可是連省裡面的專家教授都請來了,就連他們都沒有辦法。你行嗎你?”老者滿臉的不信。
穀雨自信滿滿,系統出品,怎麼可能有不行的道理。“大爺,不是我吹牛,如果說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夠救活這棵樹的話,那麼不會有其他人,只有我而已。”
老者一生閱人無數,他做的生意就和人心有很大的關系,憑他的經驗,他覺的出來,穀雨不像是說謊話。可是穀雨又是如此年紀輕輕,屬於那種上無辦事不牢的類型,他的話能夠相信嗎?
這個時候,穀雨從花壇上跳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看那棵香樟樹,然後拍了拍手,轉就走。
老者急了,忙道:“誒,小夥子,你怎麼走了?你不是說你能夠救活這棵風水寶樹嗎?怎麼拍手就走?你站住,你給我站住。”
穀雨停下來,道:“大爺,我是說過我能夠救活它,可是我為什麼要救活它呢?它不是我種的,不是我栽的,更不是我們家的,跟我一丁點的關系都沒有,我救它幹嗎?”
“可它是我們的風水寶樹啊?救活了它,對我們全業主都有好。”老者急道。
穀雨聳了聳肩,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生活在這裡的業主,所以是否救活它,跟我沒有什麼關系。”
“小夥子,你怎麼能夠這樣呢?”老者搶上幾步,張開胳膊,攔住了穀雨,“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吹牛對不對?吹完牛,一看沒有辦法圓謊了,就走了,是不是?做人可不能這樣,跌份兒。”
穀雨無奈地道:“大爺,不是我不肯救,而是另有原因。我給你舉個例子吧,醫院搶救病人,尤其是那些瀕死的病人,是要花費巨大代價的,我要是去救這棵瀕死的香樟樹,總不能隨便弄一碗水來,就能救活它吧?那也是需要代價的。我跟這棵樹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我不能把這個代價墊付出來,對不對?”
“我明白了,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明白,也理解。這麼大一棵樹,要救活,人工啊,藥費呀,可能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對不對?”老者說道。
穀雨點了點頭,先不說他不是慈善家,就算是他願意做善事,也不可能把善心用在一棵瀕死的香樟樹上,這樹除了生長的年頭久點外,還真沒有任何需要救它的理由。
老者可不像穀雨那樣想,他深信這棵香樟樹就是整個聖湖畔別墅區用來鎮風水的寶樹,只要能夠救活它,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這樣,小夥子,你開個價,只要能夠把這棵風水寶樹救活,錢,我出了,如何?”老者道。
穀雨遲疑了一下,道:“大爺,你都說了這是聖湖畔別墅區的風水寶樹,你確定你能夠做主嗎?”
這話倒是把老者給問住了,他又不是這棵香樟樹的主人,還真沒有資格做主來讓穀雨拯救它。真要是說起來,這棵香樟樹算是聖湖畔別墅區的公共資源了,算是屬於大家的集財產,要決定是不是救它,必須要集合大家的意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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