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章冉，為什麼要殺你？」我問薛明。書趣樓()

薛明握住我的手，說「監獄裡，你看到的，已經夠黑暗了，而你沒有看到的，更加黑暗。我一直勸你早點離開，為什麼你不願意離開。」

我嘆氣說「我能去哪呢，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外麵工作，流離浪的，一個月兩千塊錢，房子租不起，吃也吃不好，被人看不起，朋友還跟人跑了，提起來都心酸。」

「我哪怕是一個月一千塊，我是你也不要在這裡。」

「嗬嗬，你說的是，特別是經歷過這件事，被呂蕾栽贓這件事，我到監獄裡的可怕，可怕的人，可怕的謀，不止是同僚們可怕，連我以為沒什麼力量已經被鎖著的犯們，都那麼可怕。」

「犯們遠遠沒有監獄的人可怕。你看過越獄嗎？」

我好奇問「怎麼，你也看過越獄？」

「越獄那個蘇克雷說，監獄的那些人比他們更流氓，隻不過他們多了一個合法的份。」

「嗬嗬，我不知道別的監獄會不會好點，但我們這個監獄，的確有很多弊病和黑暗。」

「所以我勸你快點離開。」薛明勸告我。

「行了，我該走的時候會走的，但我現在還不想走，我有些事，你也不會明白。」

「你被們控製了嗎？」薛明趕問。

「沒人控製我。」

「如果沒控製你，你為什麼能在這裡這麼久，你和們一樣，也拿犯人的錢，是嗎？」

「你想到哪去呢，我是那種人嗎！實話說，們要著我要，我沒拿過。」

「那們就應該要除掉你了。」薛明說，看來很懂這個監獄裡麵的遊戲規則。

「好了別為我那麼擔心了，說你的事吧。」

「我還是從呂蕾開始說起吧。」

「說吧，從為什麼要害你要殺你開始說。是不是和章冉和駱春芳都有關係？」

「呂蕾為什麼進來坐牢，你知道嗎？」

我說「知道啊，故意傷人嘛。」

「為什麼傷人，犯罪履歷是不是寫著因事糾紛故意傷人？這因事糾紛，並不是們說的因為嫉妒羨慕，而是，在排球隊的換間衛生間裡吸毒被那個隊友發現。」

我問「所以為了前程要殺那個隊友？」

「也算吧，那個隊友至始至終不敢說是因為看到了吸毒才引起的爭執，呂蕾警告說如果說出去，就殺弟弟。」

「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我急忙問。

薛明說「監獄裡的管教不會對我們犯人的份興趣，而我們犯人，每天那麼閑，對什麼都興趣，呂蕾自己跟別人提起過，人嘛，都是藏不住的。」

「哦，然後呢？」

「然後，然後為什麼要和駱春芳一塊為什麼要殺我了。」薛明咬牙切齒。

「對，為什麼那麼聽駱春芳的話，駱春芳殺你就殺。甚至連自己所謂的自由，被分，甚至命都不顧了。」

「呂蕾從來沒戒掉毒癮，而且毒癮很嚴重。」

我吃驚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毒癮很嚴重，從來沒戒掉？難道說，在監獄裡，還能吸？」

「駱春芳也是吸的，知道呂蕾也是，駱春芳能弄到，把呂蕾拉到手下，替賣命，替做打手。」

「駱春芳也是吸毒的？怎麼弄到？」

「怎麼弄到，如果監獄裡沒有一些敗類，會弄到嗎？」

「好吧，我承認是有些敗類，但有沒有像你說的那麼嚴重，駱春芳怎麼能弄進監獄的？」

「至於怎麼弄進監獄，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見過章冉，給過駱春芳。那次在勞場，我和丁靈們上衛生間，去了後，我拉肚子，丁靈們就到後邊等我，因為衛生間後邊有個小窗，有照下來，兩去曬太。當我解決完了要離開的時候，駱春芳和呂蕾，還有管教章冉就進來了，們檢查了幾個位，沒發現人，而我在最裡麵的位置，們沒檢查，因為我們都是必須三人一起行，當檢查到後麵時，就理所當然的覺得最裡麵的位置也沒人。當們檢查完了覺得衛生間沒人的時候，我聽到們的聲音，我的看過去，就看到章冉塞給了駱春芳一小包很小很小的白末的東西。我馬上想到是那些，結果我看到，駱春芳和呂蕾就在那裡整這些，我就肯定了是毒品。讓我不敢相信的是，竟然是章冉拿這些東西給的們。之後們就離開了衛生間。在之後，我走到後邊，上丁靈們，出去勞場後，駱春芳看到我們幾個從衛生間出來，就傻眼了，就判定，我剛才就是在衛生間裡麵，估計可能我已經知道了們的事，但是並不肯定。」

我聽得覺得都不是真的了，章冉，一個沉默寡言不說話的平凡份子，如何願意給們帶這些玩意？不知道這是要掉頭的大罪嗎？

「你也不相信是吧，我當時看著我都不相信。之前我和駱春芳隻是說因為拉幫結派鬥毆，而到了那一次開始，我不得不提防，我覺得會害死我和丁靈們，而且是不惜一切代價，可我不能和丁靈們說，們不經嚇，一說們會怕的到說出去。但那時候，駱春芳也隻是猜測我聽到了看到了們做這事，並不肯定，所以沒有狠下心來。真正要害我的一件導火索的事是，我知道了們之間的一個見不得人的事。」

「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忙問。

「原本我就對駱春芳和呂蕾還有章冉提防，每次看見們，我都很注意。那天在放風場，們坐在放風場的樓梯口上，而我和丁靈們是在放風場的場上。我見駱春芳們指著我們說話指指點點，後來看見下樓梯口到角落，那裡一個穿著管教製服的，就是章冉，我生怕們聊一些對我們不利的事，就的過去聽，們在角落，我就到樓梯口邊側那裡假裝做運，走步，走到邊側，聽到了們角落一側的對話。當我到了角落一側，看過去，見章冉從口袋中，拿給駱春芳一部手機，駱春芳按著手機邊說『這死鬼，一個月了還不來？』，章冉說『他不來，你就再加另一個人』，駱春芳說『這附近哪還能有什麼男人可以加的？』我就判斷，章冉給駱春芳用手機加附近的男人聊，然後讓章冉出麵，裝是男朋友來探，後來證明我的判斷是真實的。這一次，我證實了駱春芳和章冉確實是一塊的，所以我很怕一些幫著駱春芳撐腰的獄警，我怕們串起來害我，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本來要的離開，打算有些事假裝不知道的好。結果，丁靈那孩子，跑過來我這邊突然拉住我的手問我在角落這裡做什麼。就被駱春芳和章冉發現了，這次後，們一定像是心裡卡了一刺一樣，不除去我不行了。監獄裡很多很多犯罪違規的事，隻是因為監獄不重視不當事，所以犯人們沒地方可以舉報，但如果舉報找對了人，或者是在監獄裡有幫著犯人撐腰的人，那麼舉報就很有用了。們知道你庇護我，如果這事兒我跟你說了，再找到證據，不然是對於章冉的人生，還有貨品的來源，還有駱春芳的懲罰，們就完了。所以，們要在我還沒能有機會整死們之前除去我。」

薛明說得對，這如同古代的場，皇帝替你撐腰的時候，討厭你競爭對手的時候，你幹掉競爭對手容易，可如果他的心向著你的競爭對手，你想要對皇上進言幹掉他，小心你自己反被將一軍先被幹掉。這無關犯罪，甚至很多連犯罪事實都沒有，你贏不贏隻因為皇上向不向著你。

我停「等等，你說的都很合理，可你說的，帶貨品進來？帶手機進來，怎麼帶啊？」

「張管教，不是不能帶，是你太老實。有很多辦法的，例如貨品完全可以放在煙盒裡，一條煙誰會一的出來查？至於手機，你能弄進來一次，不上，以後都可以在裡麵用。」

「你說的倒也是，可是監獄裡遮蔽訊號的啊。」

「有能遮蔽訊號就又能破解訊號的。我們以前監室的孩，自學程式設計為黑客，十八歲侵銀行站部盜取兩千萬。可以讓人拿著零件一點點塞進來折騰一部和外麵聯絡的工。」

「神人啊！高人啊！」我嘆道。

薛明讓我給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輕聲說「乾脆把這個孩的事說完吧，這個孩，用這部聯絡工，聯絡上了一個黑客裡的幾個專門通過詐騙侵的方式獲取銀行大額資金的黑客高手，那些人用一筆巨額把弄了出去，有錢就好使，名其曰因病監外執行，隻要有錢，就能有各種特權。出去後，和那些人租了一個步行街旁邊的鋪麵，裝修一家假銀行，就是可以把外裝修弄國有銀行，不僅櫃檯設計像正規的銀行，還有顯示屏、號機等，甚至櫃麵上都安排有穿著貌似銀行統一服裝的『職員』在辦公。一些儲戶進來後，一看眼前的場景，就以為是正規的銀行。這個假銀行沒有任何金融資質，以高額的息款市民來存款，短短半年就有兩千多人上當騙把錢存進這個『銀行』，涉案金額二十個億。這個的本來就打算隻乾半年，在從海南渡國外的時候，遇上十年不遇的颱風，船翻了，人被救了被抓回來。現在也在我們監獄，無期徒刑。」

監獄裡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們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

我嘆氣，人比人氣死人，都說人有一得，上帝忘了給你開啟這扇門就會給你留著另外一扇窗，監獄的很多犯人，都有掙大錢的大本領大本事，我他孃的卻隻會給狗洗澡，給貓洗澡，我的朋友給別人的狗洗澡，洗來洗去洗了給別的男人洗澡，我學了個心理學還連什麼本能都不知道。

上帝派來下人間，一定是派我來湊人數來了。

我說「好吧，繼續說吧，說到哪了？」

門外有走路的聲音，我急忙說「先別說，好像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