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卷珠簾”擾驚魂
柳如煙如今住的那荒廢院落位於大帥府地牢附近,而大帥府的地牢已經有很多年不用來關押犯人了,那本就是前朝總督用來關押府邸犯錯的眷或者仆的,杜家住後起初還是用的,後來軍政府完善後就不用那地牢了,這次,杜盛庭沖冠一怒為紅,竟把原配柳如煙和的丫鬟給關了進去,此事已經傳遍了大帥府。
雖然這大帥府的後院是高墻聳立,可夜巡隊也不得馬虎,一直等那王隊長帶著人仔細檢視了一番後院的角角落落離開後,冬暖才將柳如煙和薄荷從冬青樹下拉了出來。
這月朗星高的大帥府後院安靜的隻有蟲鳴聲,和們隔著無數條巷子和抄手遊廊大院亭的前院此時正是燈火輝煌,歌舞昇平,在排練節目和搭臺準備。
這驚心魄的一頓折騰,柳如煙哪裡還有睡意,滿腦子都是在竹園東西時看到的一幕幕畫麵。
冬暖回了宿院,薄荷伺候柳如煙洗漱驚後,去將回來的服和首飾、胭脂水擺放好。
柳如煙把玩著原主的那笛子,據冬暖打探回來的訊息,抬頭看了看天空,應該是杜盛庭從軍政回來的時間了,便輕輕吹奏起了手裡的笛子。
“鐫刻好每道眉間心上,畫間過思量,沾染了墨淌,千家文都泛黃,夜靜謐窗紗微微亮,拂袖起舞於夢中嫵,相思蔓上心扉,猶眷梨花淚,靜畫紅妝等誰歸,空留伊人徐徐憔悴,啊胭脂香味,卷珠簾是為誰,啊不見高軒,夜月明此時難為……細雨落初春的清晨,悄悄喚醒枝芽,聽微風耳畔響,嘆流水兮落花傷,誰在煙雲琴聲長……”
杜盛庭的座駕緩緩開進他在大帥府的獨院“庭居”鐘鳴替他拉開了車門,杜盛庭剛一出車門便頓住了腳步。
“哪裡來的笛聲?”杜盛庭看向鐘鳴道。
鐘鳴當然也聽到了那氣回腸,悠遠綿長的曲子了。
下一瞬,鐘鳴似乎想到了什麼,“帥,聽說附上為了明天的宴會在準備節目,是不是誰在練習曲子?”
杜盛庭蹙眉,眼底明顯冒著異樣的神,那雙犀利而沉黑的眸子瞬間比夜空的星子都要明亮了起來。
“這曲子什麼?”杜盛庭看向鐘鳴問道。
鐘鳴搖頭,“帥,您都不知道,屬下哪裡會知道是什麼曲子。”
杜盛庭瞪了眼鐘鳴,“也是。”
“上車。”杜盛庭語落,人已經鉆進了車子裡。
鐘鳴跟著也上車命令司機開車。
司機開車出了“盛居”後才道,“鐘副,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鐘鳴哪裡知道杜盛庭要去哪裡,側臉看向杜盛庭,“帥……”
杜盛庭仰頭靠著靠背,閉目養神,似乎很陶醉那曲子似的,就連那冷的五都放鬆了下來,“繞著府邸轉,看看這曲子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
這西北王的府邸大的跟帝王的後宮似的,深更半夜的想找出這個吹笛子的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可杜盛庭卻可以準撲捉到曲子的大概方向,命令車子一路往府邸的西北方向開。
“帥,不能再往後麵開了,這裡是帥府後院了,沒什麼人了,這能夠吹一首好曲的人怎麼會在這裡。”鐘鳴勸杜盛庭道。
杜盛庭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車外,這不是地牢的口麼?可這曲子明顯就在附近啊,這不是越來越近了麼!
“繼續往裡頭開。”杜盛庭命令道。
司機和鐘鳴也隻能說是。
忽然,笛聲戛然而止,司機的手一抖,車子減速,慢行在後院的路上,等候杜盛庭的命令。
而杜盛庭瞇著眸子盯著那後院黑黢黢的院落,“找後院的管事來見我。”
後院住的都是些最低等的下人,男隔著八丈遠的高墻,管事聽說是九爺麵見,折騰所有人都起來接駕,折騰了一陣子,後院管事和下人們都聽到了笛聲,也都覺得好聽的,可誰也不知道吹曲子的人是誰,更何況,他們那些使下人哪裡會吹曲子了。
杜盛庭擺手,“都去歇息吧!”
這後院誠惶誠恐的終於安靜了,杜盛庭一步一躇的在那附近踱著步子,鐘鳴和司機在九爺後也是一步一躇的默默跟著。
柳如煙和薄荷住的院子,從外麵看還是那麼殘墻斷壁的破敗樣子,們主仆二人隻是把院子裡頭和房子裡收拾了一番而已。
忽的,杜盛庭的腳步停在了柳如煙住的那破院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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