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練了半年的鐘馗捉鬼,連這點平衡力都沒有?」
「我……我不知道!」
郭宋撓撓頭,他簡直不敢想象,直接跳下萬丈懸崖,必須在半空中抓住藤蔓,抓不住不就完蛋了嗎?
「師父,弟子先找繩子練練吧!」
木真人惱火地瞪了他一眼,「說這些屁話做什麼,快跳!有我在,你死不了。」
郭宋萬般無奈,隻得合掌低聲禱告,「三清在上,保佑弟子平安無事。」
他一咬牙,眼睛一閉,縱跳了下去,子剛離開懸崖,他便淒厲地慘起來,耳邊呼呼風響,求生**使他本能地手抓,卻什麼都抓不到,他忽然一頓,被木真人淩空一把抓住了。
「你這個沒用的笨蛋,誰讓你閉眼了,你要睜著眼睛尋找藤蔓或者石頭,重來!」
木真人用力一甩,竟把郭宋甩了上去。
郭宋坐下地上,臉慘白,他膽都差點嚇沒了,這什麼事啊!四哥練過嗎?他不知道,但老三那個豬材肯定沒有練過。
「在上麵嘟囔什麼,還不快跳!」
郭宋額頭上的冷汗,起發狠道:「大不了一死,老子豁出去了。」
這一次他不敢閉眼,想象著下麵一丈就是一片的草地,或者是一條清澈的小河,他深深吸一口氣,在丹田,縱一躍。
郭宋心向下一沉,迅速下降,不等他多想,一眼便看見了藤蔓,手一把抓住,向外盪去,他本能地一個轉,又回來了,沒有盪出去,穩穩地靠在懸崖上。
木真人嗬嗬笑道:「我說得沒錯吧!對你來說並不難。」
郭宋也很驚訝,他抓住藤蔓,覺得自己很輕,而且很穩,掛在懸崖上一不,就像壁虎一樣。
難道這就是練習金獨立的效果?
木真人指了指郭宋頭頂道:「你上方三尺有塊石頭,你躍起來抓住它。」
「可是……弟子無法借力!」
「用你的臂力,沒有問題的,你四師兄第一次就抓住它了。」
原來四哥也練過,郭宋稍稍定下心,既然四哥能辦到,那自己應該也可以。
他用力一蹬石壁,向外一盪,就在盪回來之事,腳向下一蹬石壁,覺到一點點力,雙臂猛地用力一扯,躍起,郭宋看得真切,力一把抓住了石頭,迅速穩住,又像壁虎一樣在石壁上。
木真人暗暗點頭,老四練了三個月才抓住這塊石頭,郭宋第一次就抓住了,真不容易啊!
木真人笑道:「你旁邊有條石,順著石爬上去,然後再跳一次!」
旁邊確實有一條很細的石,手指最多隻能進去一半,不過這對郭宋不算什麼,他臂力強大,很輕,隻要有借力之,他便能迅速地攀了上去。
一連跳了兩次,郭宋心中有點底了,第三次時,他輕輕向下一縱,盡量住石壁,利用腳在石壁上的力稍稍減緩下墜,墜到三丈時,他輕巧地一手便抓住了藤蔓,穩穩在石壁上。
木真人見他悟極高,自己沒有教他,他自己就懂得用腳來減緩下墜,這孩子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你這臭小子,是想讓我給你換雙鞋嗎?」
木真人笑著罵了他一句,又道:「我們繼續向下走!」
他一鬆手,又墜了下去,郭宋看得清楚,師父隻用腳在石壁點了幾下,緩了下來,在二十丈時,又輕巧地抓住了另一藤蔓,和自己一樣,如壁虎般在石壁上。
郭宋找到了竅門,他心中激,也放開藤蔓繼續下墜,不過他畢竟隻練了半年金獨立,還不能像木真人那樣隻點幾下石壁,他的腳不停地石壁,鞋子很快便磨穿了,他覺自己有一種奇妙的平衡力,穩穩下墜,沒有失去控製。
郭宋墜到木真人旁,也輕巧地抓住一藤蔓,穩穩地在石壁上。
「不錯!非常不錯!」
木真人毫不吝嗇地讚許他,「今天就練到這個高度,你自己多練幾遍,我們明天再來。」
說完,他一鬆手,像一隻鳥似地向懸崖下墜去,迅速被雲霧吞沒了。
「師父,等一下……」
郭宋頓時傻眼了,師父這就走了,那自己該怎麼回去?
郭宋足足用了兩個時辰才爬上懸崖,利用每一藤蔓和每一個隙,又三次不得不返回原點,還差點墜下懸崖。
直到中午時分,郭宋才艱難地爬上了崖頂,他剛到崖頂上的一塊石頭,隻覺一人抓住自己手腕,把自己拉了上去。
原來是大師兄甘風,郭宋坐在地上疲力盡道:「謝謝大師兄。」
甘風撓撓頭,有些歉然道:「有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希不會太晚。」
「什麼事?」
「前幾天師父讓我告訴你,懸崖最左麵三十丈有一個山,山直接通往後山,你可以從後山爬上來,結果我忙著看經文,就把這件事忘記了,小師弟,沒有關係吧!」
郭宋一頭栽在地上,有氣無力道:「沒關係,這個訊息來得很『及時』,多謝大師兄了。」
借著大師兄的愧疚,郭宋中午狠狠吃了兩大碗飯,又敲詐了一雙舊鞋,他心裡才到平衡一點。
「大師兄,我去擔水?」
郭宋喊了一聲,便挑著兩個木桶向山下走去,半年來,他至長高了七厘米,格健壯,儘管才八歲,但看起來和十二歲的年沒有什麼區別了。
更重要是他心智,心中藏著一個大叔的追求和夢想。
挑水並不需要去彈箏湖,山腰的昇仙橋旁邊就有山泉,大概走一裡路就到了。
郭宋快步走下一條小路,遠聽見山泉的嘩嘩聲,再向下就是一座小水潭,繞過一棵大樹,郭宋看見了碧綠的水潭,水潭邊還有一個小道士在擔水,應該是靜樂宮的道士。
靜樂宮是香山的兩座道觀之一,是在昇仙橋的另一個方向,距離這裡大概有兩裡,聽四師兄說,那邊條件比清虛觀要好得多,開闢了幾十畝土地,有三十餘名道士。
郭宋見那小道士已經打了水,一瘸一拐往回走,十分吃力,郭宋忽然覺得小道士背影有點眼,他口喊道:「小五!」
小道士停住了,慢慢轉過,郭宋一下子認出來,正是他在接引院唯一的好朋友韓小五。
郭宋大喜,飛奔過去,「小五,是我啊!」
韓小五也認出了郭宋,瘦弱的臉上出一笑容,他隨即又低下頭,眼中閃過難以言述的淒苦。
郭宋跑上前摟住他的肩膀,「小五,我還想有機會去靜樂宮找你玩呢!」
韓小五勉強笑了一下,「郭宋,你變化好大,長得這麼健壯,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了。」
「那你是怎麼回事?」
郭宋打量他一下,見他又長得瘦又小,質似乎比選道時還要弱一點。
「你你在靜樂宮過得不好?」
「還好吧!我負責種菜,師父對我很關照。」
「你的怎麼回事?」
郭宋忽然發現他的不對,立刻蹲下去掀他的道袍,韓小五嚇得連忙後退,險些摔倒。
郭宋扶住他,了他的左,小骨是彎的,都萎了,這是小骨折後,沒有接好的表現,兩一長一短,落下終殘疾。
「小五,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骨折了?」郭宋抬起頭,驚訝地著他。
韓小五再也忍不住,淚水撲簌簌落下來,哭泣道:「是被他們打的。」
「是誰打的,靜樂宮的人?」
韓小五搖搖頭,哽咽著聲音道:「是張虎兒他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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