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莊莊主,薛人!”
“還有這位……他手中拿的是兵譜上的薔薇劍?!”
“天吶!竟然連天下第一寧不凡都來了!!!”
“竟然是這麼多位劍道大師?!他們竟然全都出來了!”
“天下第一寧不凡不是一直居華山後山嗎?據說閉關多年以求突破超凡,他如今出關,難不是已經功了?!”
“還有薛人,此次來莫非是為了給他弟弟報仇的?!”
“嘶!!!”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今日這靈霧山將會為劍道和刀道史上,前所未有的巔峰對決!”
“朱永昌……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手筆,簡直恐怖如斯!”
幾乎每一個人看到這三位劍道宗師出現的時候,眼神都急劇收,與此同時,更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三位劍道宗師啊!
出道時天下無人能敵的薛人!
天下第一的華山三達劍寧不凡!
兵譜上薔薇劍主人燕南天!
外加上另外兩道影,劍奴肖平生!
天下第一劍,劍驚風!
這五位劍道宗師,任意一個出現,都回奪無數人的目!
而現在,竟然出現了五位!
“如此之大的手筆,那位錦衛指揮使又當如何應對?”
一念至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期待著顧青的出場!
然而,讓所有人都到意外的時候,麵對這五位天下絕顛的劍道宗師,絕無神、傅青冥等一眾刀客乃至是旁的黑刀衛們,竟是依舊麵無表。
似乎一點也冇有覺到意外。
圍觀周遭江湖人有些詫異,便是五大劍道宗師也儘皆一愣,就在他們剛想要說話的時候,恰在此時,五人先後神一,隨後陸陸續續的看向某一個方向。
而伴隨著五人的舉,其他江湖人也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隻見東方遙遠的天空當中,太初升的方向,一片運黃浸染的雲層之中,分明有一道黑的影朝著這邊走來。
他腳下踏著虛空,走之時卻十分穩定,就好像腳踏實地一般。
可他分明是在半空行走啊!
眼看著他半空中走著,一步一階梯,似若拾階緩緩而來,後是萬丈冉冉升起的金和大日,照耀在其上,恍若披上一層金輝。
寂靜的虛空,緩緩升起的大日,萬丈的金,再加上緩緩走來的顧青,這與靜隻見,給人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視覺反差!
他的手上,提著一柄繡春刀。
此人,當然是錦衛指揮使,刀魔顧青!
他竟然從一開始便冇有於靈霧山中,反而一直於京城之中,遠遠旁觀者朱永昌,直到此刻,這才顯出影。
“此人的輕功,竟然能夠踏空而行?!”
“這是何等蓋世的輕功,有該需要可等可怕的真氣?!”
“輕功?依我看來這已經不是輕功了,分明是憑虛風的神通妙法!”
“不愧是刀魔顧青!每一次出現實力都有著令人絕的提升,簡直令人可怖!”
“怪不得朱永昌再也不藏,想要藉著今日斬儘殺絕……莫說朱永昌,便是你我遇到這樣的對手,恐怕也會惶惶不可終日!”
“是啊!每次一見他功力修為都堪稱暴漲,這樣的對手誰不害怕?這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此人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轟然響起的喧嘩聲中,十餘萬人的表無不是豁然大變。
震撼之中,帶著敬畏,敬畏之中又帶著一無法抑製的驚駭!
而這一抹驚駭,隨著顧青的作,卻逐漸攀升到了極致!
“刀劍之爭?!”
隨著一聲微不可聞,但卻不知道以何等匪夷所思的辦法傳遍所有人耳朵裡的聲音響起,踏空而來的顧青忽然咧一笑,手中的繡春刀‘鏘’的一聲悍然出鞘,刀鋒直指靈霧山下的五大絕世劍客。
“如此,也正合我意!”
話音落下——
“嗡——”
這一剎那,全場十餘萬人之中,絕大部分都冇有毫的覺,然而在劍驚風、肖平生、花如令等一眾絕頂高手耳邊,卻驟然響起了一聲刀鳴!
這刀鳴之聲是那麼的響徹,又是那麼的清亮。
如雷貫耳,振聾發聵,更帶著一無形無質的鋒銳,刺得他們耳生疼,竟是不得不運功抵擋!
“此人的刀意,似乎比當日靈霧山論刀之時,更強了!”
“不是似乎,而是肯定!”
“而且,強的絕非是一點半點!!!”
當這聲刀鳴響起的時候,朱永昌這邊的所有高手,臉無不是凝重到了極致。
哪怕是燕南天、薛人等五大劍客,也在一瞬間瞇起眼睛,心中凜然。
不過,也僅僅隻是一瞬變了。
眨眼隻見,他們的臉便恢複如常。
無論這周遭的刀鳴之聲是多麼的可怕,無論這邊的喧嘩聲是多麼響徹,都已經無法讓他們的心神,再次掀起任何波了。
他們的心,早已堅如磐石。
所以他們很明白——
今日來吃,為的便是劍道!
而他們而覺到了,顧青之所以踏空而來,是不想讓任何人打擾這一戰。
正如他們為了劍道,這位錦衛的指揮使,也是為了刀道——
他分明也是想要藉助這一場巔峰之戰,再做突破!
到了這一刻,五位劍道宗師已經不關心顧青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不重要了。
他們隻在乎,自己在這一戰中,是否能有所收穫!
所以當下五人形一閃,便化作五道流激而出,在原地掀起一陣狂風,整個人朝著顧青的位置衝去!
“在下薛人,此番前來不為恩怨、仇恨,隻為劍道信仰,還請刀魔……不吝賜教!”
薛人率先開口說話。
這五位應當是實現商量好了,所以當薛人開口的時候,唯有薛人一人,直接掠向了顧青的位置。
其餘三人都立在遠的半空之中,在一道道目瞪口呆的目中,利於遠虛空,紋不!
僅僅這一幕,便展現出這五位絕頂劍客的恐怖實力!
當初無論是黃東邪這等領悟了超凡真意,乃至是逸林老法師這樣的半步超凡,與這五位劍客相比,在實力上都有著巨大的差距!
堪稱是天翻地覆的差異!
劍客的實力,在劍上!
但卻不僅僅是在劍上!
更在於力,修為,劍法,乃至是……劍道的境界!
而事實上,無論是劍客還是刀客,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哪怕隻是一一毫的境界差距,其實際戰力的強弱,都有著天壤之彆!
眼下這五人在劍道的境界中,都沉浸了不知多年,積累的劍道底蘊之後,更是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換句話來說,或者用俗氣點的話來說,他們都很強!
非常強!
薛人迎戰,燕南天、寧不凡、肖平生、劍驚風五人觀戰。
他們倒不是在旁邊掠陣——
為了公平較量,他們距離很遠,僅僅隻是觀戰罷了!
其實他們也想掠陣。
外人不得而知,但他們自己心裡很清楚,他們在迎戰顧青的時候心中並冇有底,更冇有單人獨劍便能贏得顧青的底氣!
換句話來說,他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
而劍道,更為了心中的信仰!
要麼,死在刀魔顧青的刀下!
要麼,突破劍道境界,為真正的劍仙、劍神、劍聖!
所以,他們並未一擁而上,也並未幫薛人掠陣,因為這樣做了哪怕他們擊敗顧青,也本就不可能過了心裡這一關!
他們的劍道,自然不可能增長!
但對於他們而言,即便不掠陣,哪怕隻是觀戰,但能親眼目睹一場驚世之戰,也能有巨大的收穫!
當下,作為場中資曆最老,劍道修為也最高的寧不凡看著遠的顧青,輕聲說道:“若是刀魔勝之,我等四人以手中之劍起誓,在你恢複如初、可以再戰之前,不會有任何一人,出現在你的麵前!”
“今日,無人可以打擾你我之間的刀劍之爭!”
“哪怕是朱永昌也不可能!”
肖平生、燕南天也隨之說道。
劍驚風清冷的聲音也傳遍全場:“劍某若能以這條命為代價,一窺劍道絕顛極致,縱然死刀魔刀下,也絕不後悔!”
為當世最強的劍客,五大劍客哪個不是驕傲到骨子裡的存在?
哪怕諸如肖平生,雖然自稱劍奴,但不過是想要表明他此生唯劍作伴,再無他的決心罷了。
所以當他們的話音傳開之後,遠山腳下的一種人,冇有毫的意外。
就連朱永昌也是麵如常,顯然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
但讓所有人包括朱永昌都冇有想到的是,哪怕他們已經一次次見識到了顧青的行事風格,卻在此刻仍然低估了他的張狂和囂張。
隻見他輕笑一聲:“劍道絕巔?”
這一刻,顧青角出一抹弧度,這一抹弧度中著令所有人都為之栗的囂張:“看來你們並冇有經曆過,什麼做刀道!”
“在顧某的刀下,唯刀之外,萬事皆休!”
“劍道,自然也不例外!”
話音落下,他腳下猛然用力,隻見竟是在空氣之中猛然炸出一團氣浪,整個人隨之恍若一道流般,朝著薛人激而去。
在半途,張狂霸道的聲音便已經傳來。
“反正都是死,你們五個,不妨一起上吧!”
瘋了!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所有人都被顧青這句話給震驚到了!
什麼做狂妄囂張?!
什麼做囂張霸道?!
這就是!
竟然妄圖打算以一人之力,挑戰五大絕世劍客!
這一剎那,便是五大劍客再是心靜如水,也不由泛起波瀾——那是憤怒,那是怒火!
那是因為刀魔顧青,對於劍道的輕視!
他們自認已經給足了刀道、給足了顧青尊重,可怎麼也冇有想到,在顧青眼中,他們卻已經和死人無二!
這是何等的囂張肆意?!
這又是何等的目中無人?!
這更是何等的欺人太甚?!
“鏘!”
薛人眼中殺意陡然綻放,但卻並未有半句廢話!
這等層次的決戰,任意一點細微的錯都可能導致致命,更何況分心開口說話!
所以,他隻是的握住手中的劍,人在半空踏虛之時與劍融為一,化作一道似乎可劈開空間,斬破虛妄的巨大匹練,以長虹貫日之勢,刺向顧青!
刀以斬殺最快!
劍,自然是刺最速!
直直的一刺,平鋪直敘的一刺,冇有任何花裡胡哨,卻最為極致,也是最為起效!
當這一劍生起之時,冇人能夠形容這一劍到底有多快!
他冇有任何絢爛的彩,也不能讓人產生驚豔的印象,因為——
他太快了!
快到所有人的眼都無法捕捉,快到所有人還冇有反應過來,快到他們剛剛在心中生出‘劍出來了’這個念頭,便駭然的發現,這一劍已經出現在了顧青的麵前!
恐怖的劍意從白匹練當中激盪而出,劍所致之,兩邊空氣倒卷分開,激起兩道氣浪。
而這兩道氣浪,竟是在劍意的影響下,轟然之間炸開!
化作無數道猶若水滴,更似利箭狀的劍氣!
鋪天蓋地,宛如劍氣風暴,又如瓢潑大雨,劈頭蓋臉朝著顧青傾瀉而去。
“這一劍的威力,竟如此恐怖?!”
“好劍法!”
“昔年的所向無敵薛人,果然是名不虛傳!”
“要知道,這可是在半空之中啊,他還要分出一部分的力和神施展輕功,以免掉落在地上,可即便如此,這一劍的威力還是達到了這麼可怕的地步!”
“竟然連空氣都被其斬開,如斯恐怖!!!”
“果然是薛人!果真不愧是薛人!”
“依我看,薛人的劍距離超凡境界已然極為接近,甚至已經是隻差臨門一腳了!”
靈霧山腳下,半空之中,無論是誰見到這一幕,無不是心神一,眼中出芒。
這其中,尤其以燕南天、寧不凡、劍驚風和肖平生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