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海醒來後,薛衡趕忙攙扶他坐起來,餵了他喝水。
“爸,您現在覺得怎麼樣?”
程木海看著近在咫尺的婿,從恍惚中回神,一時百集,心裡似乎想了許多,也似乎什麼都沒想。
薛衡以為他還沒徹底清醒,忙溫聲道“爸,您沒事了。醫生說你的已經恢復正常,拿了一些日常能吃的降的藥,現在就能出院了。”
程木海輕輕吐了一口氣,點點頭。
這時,程天源走了進來。
“爸,您醒了?我剛好去給你打了一份稀飯,您趁熱吃吧。吃完咱們就回家。”
“好。”程木海爬坐起。
薛衡上前,攙扶他靠起來。
“不用。”程木海道。
薛衡微愣,不知想到什麼,一時臉有些尷尬。
“爸……我……”
程木海看著他,轉而搖頭“誤會了吧?我不是拒絕你來搭手,我是自己能行。”
薛衡尷尬笑了笑。
程天源睨了薛衡一眼,低聲“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咱家的人,你敏過度了吧?
薛衡苦笑點點頭。
程木海多半是了,吃得飛快。
薛衡忍不住問“哥,怎麼不給爸買一點兒鹹菜蘿卜乾之類的?就吃稀飯沒啥味道啊!”
“去得有些遲,買不到。”程天源解釋。
程木海幾口快速吃完,道“沒事,這樣也好的。年紀大的人,都不會挑。俺們這一代人小時候,一天能吃一頓飽肚子的,那簡直不能太好。有得吃就是天大的喜事,哪還可能會挑什麼?”
程天源將東西快速拾掇好,“行,咱們回家吧。”
薛衡幫程木海穿好鞋,攙扶著他的胳膊。
程木海昨晚隻是頭暈,手腳沒什麼事,本想推開他的手,想起早些時候他侷促不安的樣子,隻好生生忍住。
婿向來都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離婚的事也並不能全怪他一人。他也沒怪,所以不能表現得老人家似乎很有意見似的。
薛衡開啟車門,扶老人家上車。
程天源則直接坐在副駕駛上。
薛衡開著車,徐徐離開醫院。
程木海張車窗外,問“都九點多了吧?我咋睡那麼晚啊?”
程天源解釋“醫生給你打了安神的藥,所以你睡得比較沉。睡得好,人也神,對吧?”
老人蹙眉問“那我接下來還得昏昏沉沉?”
“不會。”程天源答“昨晚纔有安神的藥,今天拿了口服藥都是降的。”
程木海放心點點頭,低聲“昨晚就頭暈昏沉沉,如果弄我一整天都睡沉沉,那可不行。”
薛衡繞著方向盤,眸躲閃幾下。
“爸,都是我不好,讓您生氣了……”
程木海冷笑一聲,道“我自家的閨更氣人!”
薛衡暗自吞嚥口水,低聲“爸,我本來以為阿芳不同意……幾乎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我對不起,對不起小涵,也對不起你們。我接下來會搬去我爸媽隔壁住,房子留給阿芳。我名下所有錢,包括權,我都會分一半給阿芳。”
“用不著。”程木海想了想,道“錢給就行,淩淩辦的那個什麼集團的權,不能給。”
薛衡趕忙道“爸,提出離婚的人是我,不是阿芳。法律上規定,隻要是夫妻共有的財產,離婚時候就得分給阿芳。”
他心深對阿芳有一萬個不滿,對有許許多多的失和氣惱,但他是男人,他賺錢的途徑比多,所以他在錢財上他毫不能吝嗇。
再者,他對程家一大家子的非常深厚,離婚肯定讓一眾老者和長輩失,如果能用錢財補償一下阿芳,以此彌補他們心中部分失落,多也是有好的。
誰都喜歡錢,但賺錢的最終目的是能有錢花。如果錢花在實在,那纔不會辜負賺錢的辛苦。
他對程天芳已經沒了,但他絕不會在錢財上虧待,甚至願意用更多的錢財安。
程木海卻有另一方考量,道“知莫若父,我的兒我還是最瞭解的。眼界低,貪心卻自私小氣。像這種格的人,在單位領一份工資過日子,還是過得下去。但如果將一大筆錢到手中,那肯定很快什麼都折騰。你雖然賺錢多,但那也都是辛苦錢,不是搶來來撿來的。錢不能給太多,最終隻會全部糟蹋掉。淩淩那邊的份,能每天都分錢,這些不能給。”
自家兒是個什麼秉,他早已經認清了。
除非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不然絕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太自以為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不肯聽勸自負過度,這樣的人即便能有一時半會兒的得意之時,也得意不長遠。
他不是十幾歲的年輕人,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世事看多了,心頭也就明瞭了。
薛衡眸微閃,低聲“爸……阿芳肯定是不肯的。知道我在集團那邊有百分之八的份,集團這些年的收益非常不錯,不會不要的。”
“你做不了主嗎?”程木海沉聲“你就跟說,如果不點頭,那就乾脆不離婚!或者說淩淩不同意!份是淩淩給你的,當初你幫忙創立廠子,跑了好幾趟國外,什麼也沒乾好意思分份?你如果做不了主,我回頭就跟淩淩說去,通通不許分給。”
薛衡遲疑低聲“爸,這樣不大好吧?”
“聽我的。”程木海沉聲“不能給太多,廠子分錢每年都有吧?不能這麼乾!那樣隻會有更多的錢虧在的手裡!”
薛衡躊躇了,直覺程天芳鐵定會鬧,畢竟這可是一份極大的“蛋糕”。
“這樣吧。”程天源突然“阿衡,你把賬戶上的錢都給。阿芳這人貪心,也沒什麼遠見,你大可以跟說,賬戶上的錢全歸,你得份。你還要解釋,廠裡經營得好,纔可能賺錢。如果行不好,別說分不到錢,可能連本錢都會虧。不懂經營,最好不要介,直接分錢得了。”
“對。”程木海道“你跟說錢都歸,一看到錢就了心思,很快就能同意。”
薛衡心裡又是又是不好意思。
他要跟妻子離婚,嶽丈和大舅子卻都站在他這邊,不僅沒讓他傾家產補償程天芳,兩人還幫他出謀劃策保住他的財產。
“謝謝你們……”薛衡激低聲“行不行得通,我還得跟阿芳商量商量。”
程木海沉聲“你要仔細說,這是我的意思。阿衡,咱們考量事的時候,不能隻顧著眼前。你現在想著補償,給分多點兒,可你該想想將來。婚姻沒了,總不能錢也沒吧?”
“好。”薛衡有了最有力支援,終於下定了決心。
重生八零有點甜薛淩程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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