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知道是天氣太冷,還是在害怕,手腳一直抖個不停。
不時開口催促“快……盡量快些!”
陳書坐在副駕駛上,扭過頭來安“薛總,你冷靜一些,司機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了,再加快就要超速了。”
“我……冷靜不了。”薛淩又急又無奈,不得此時能有一雙翅膀,瞬間飛回市中心去。
陳書轉開話題問“薛總,你聯係你先生了嗎?”
“聯絡了,沒接。”薛淩深吸一口氣,聲“我爸應該更早聯係他,指不定他已經到家了。他如果沒其他事,一定不會不接電話的。”
陳書又趕忙問“那薛衡廠長呢?你聯係他了嗎?”
薛淩立刻想起什麼,慌裡慌張掏出手機,翻出薛衡的號碼,立刻按了撥打。
手機很快接通了,可惜一直沒人接聽。
就在差點兒放棄的時候,薛衡終於接聽了。
——喂?淩淩?你在哪兒?!
薛淩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在驚慌中,忍不住問“你呢?你在哪兒?我在趕回家的路上……我心裡頭怕死了!”
——我在救護車上了……醫生在給我爸做簡單包紮……我快暈了!我爸的胳膊被刺傷了,都是……看著目驚心。
薛淩聽到是胳膊傷,暗自鬆一口氣。
“那我爸呢?我公公呢?他沒事吧?他上救護車了嗎?”
——都在救護車上,爸在另一輛。我趕到樓下的時候,剛好救護車也到了,我隻來得及上這一輛車,看到姐夫上了另一輛車。他上都是……我爸說他沒傷,那些都是爸的。
薛衡盡管離婚了,暫時改不了口,仍喊程木海為“爸”。
薛淩聽罷,又是一陣害怕的眩暈,手抖個不停。
“我……你們在哪兒?去哪個醫院?我先去醫院!”
——是人民醫院的救護車!我剛才已經聯係阿桓了,他在醫院裡。伯母和媽都嚇壞了,伯父帶著他們坐車在後頭。家裡現在沒人,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先去醫院要。
薛淩皺眉問“究竟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我爸剛才還有意識,說是我們的套房遭了賊。他聽到靜,走過去檢視,發現有陌生人在裡頭翻東西,就大聲嗬斥。那賊拿刀出來,我爸趕忙躲回家裡,讓我媽立刻報警。爸可能是聽到了,跑過來問怎麼回事,卻被賊給一把刺傷了。我爸嚇壞了,趕忙抓了子出去,然後也被刺傷了胳膊。他說著說著就昏迷了,大致況我算是瞭解了。現在我們已經上了外環立橋,快到人民醫院了。
薛淩趕忙掛了手機,催促“司機,去人民醫院!快!”
司機應是,立刻照做。
天空灰沉沉,冷得嚇人。
薛淩和陳書匆匆下車,快步往急癥大樓狂奔。
剛沖進去,便看到薛衡和程天源神慌張站在外頭,都一狼狽,眼神呆滯又慌。
薛淩要開口喊,卻嗓音發問不出聲,撲了過去。
程天源慌忙將抱住,語氣有些僵“醫生在救人……在救了……”
他隻穿著,外套擱在一旁的長凳上,跡斑斑,看著目驚心。
薛淩聲“爸……嚴重不?”
程天源眼睛紅紅的,臉很難看,雙手將抱得的,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他想開口,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怎麼說。腦海裡暈沉沉,空白一片,似乎想了好多好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剛才老父親奄奄一息,喃喃低語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
那汩汩流出的,像噴泉一般!
他嚇壞了,眼前似乎仍是一片嫣紅,紅得嚇人。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將薛淩摟住,抖的雙手暴了他心底的極度害怕。
薛淩眼角的淚水瞬間湧了出來,哽咽“有醫生在……會沒事的。”
一旁的薛衡臉慘白,消瘦的板靠在墻上,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自家老父親隻是胳膊傷,盡管傷口有些深,醫生剛才說了,隻要消毒上傷口,休養一陣子應該沒大礙。
可早些時候老嶽父渾是,口崢嶸恐怖的傷口把他嚇壞了。
他直覺太嚴重了,甚至心深有不祥的預。
他不敢說出來,隻能默默祈禱上蒼,千萬不能讓老人家出事。
對,會沒事的。現在的醫學如此進步,失過多就補,傷口消毒上,不會有大事的,不會的,不會的……
陳書匆匆去倒了兩紙杯水,遞給薛衡和程天源。
“先喝點兒熱水,緩一緩神。”
薛衡著手接過。
程天源點點頭,著紙杯的手微微抖。
薛淩一眼瞧見他手上的跡,低聲“先喝點兒暖暖,一會兒去洗手間洗手。”
程天源喝了一半,正關著的門騰地開啟了!
一位大白褂走出來,張來去,喊“誰是程木海的家屬?”
薛淩三人立刻站起,慌裡慌張撲了上前。
“我們是!”
醫生揭下口罩,轉而嘆氣皺眉緩慢搖頭“病人心臟中刀傷勢過重,已經搶救無效死亡。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三人都愣住了!
陳書也是嚇了一大跳,慌忙攙扶住薛淩。
程天源瞪大眼睛,驟然開口大喊“爸!”
下一刻,他撲了進去!
薛衡回過神,手忙腳也跟著沖進去,咆哮大喊“爸!爸!”
薛淩臉白了又白,晃了晃子,踉踉蹌蹌跟著進去。
薛衡跑得快,一陣風般沖前了。
卻四肢綿綿,腦袋如漿糊,直覺似乎要倒下去。
腦海裡閃過公公滿是皺紋的臉龐,削瘦的板,慈笑容……一幕幕都是那麼清晰又模糊。
陳書攙扶的後背,心疼低聲“薛總,你要撐住!家裡家外都還需要你,集團也需要你,你得堅強些。”
薛淩深吸一口氣,過模糊的眼簾看到程天源和薛衡站在病床前,一個發愣發呆,一個淚流滿麵。
聲提醒“源哥哥……快,給爸磕頭。”
程天源愣直跪下去,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薛衡隨後也跪下去,緩慢磕頭。
這時,外頭傳來喧嘩聲!
“淩淩!阿源!阿衡!”是薛爸爸的嗓音。
陳書趕忙奔出去。
片刻後,外頭傳來驚呼聲!
“不!咋回事?!他爸!他爸!我不相信!他爸!阿源他爸!”
陳書攙扶劉英慌奔進來。
劉英看到床上一不的老伴後,嗓子再也喊不出聲,愣在原地。
薛爸爸和薛媽媽相互攙扶,踉踉蹌蹌沖了進來,都是一臉不敢置信。
“老太太!太太!”
劉英直暈死過去!
“媽!”
“媽!”
“英姐!英姐!快!醫生!來人!”
……
重生八零有點甜薛淩程天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