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立規矩常若蘭癡迷地看蕭文煊了迷，竟然忘了自己的職責。還妄想對提醒的石榴。蕭文煊不能忍了，要打二十大板。

常若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佑安，念是第一次，饒了這一回吧。」蘇慕靈開口替常若蘭求。

蕭文煊黑著臉盯著地上的常若蘭命道：「今天看在太子妃的麵子上，饒你一回。從今日起，回自己房裡麵壁思過，沒本宮的命令不得擅自出門。」

「謝太子殿下，謝太子妃娘娘！」常若蘭免了二十大板，趕磕頭謝恩。

「滾！」

蕭文煊一聲怒喝，常若蘭趕退了出去。

一頓飯吃的驚心魄，其他侍妾個個謹言慎行，生怕惹太子不悅再吃了板子。

「好了，你們才來，有些規矩要慢慢適應。」

「石榴，你們吃飯吧。」

蘇慕靈說完接過惜春懷裡的璟燁。蕭文煊從懷裡接過來，地笑著：「燁兒越來越重了，我來抱，別累著你。」

蘇慕靈替璟燁整理了一下服，又接過惜春手裡的羊披風給璟燁穿上，眼若秋水地著他：「謝謝太子。」蕭文煊用空出來的那隻手在細膩的臉頰上了一把，笑著攬住的肩，一家三口迴文靈苑去了。

眾人行禮恭送，心裡醋意甚濃。

等蕭文煊和蘇慕靈走遠了，石榴這才起和惜春在桌前坐下。

冬日裡飯易涼，惜春想了個辦法，讓廚子做了雙層的托盤，放上了炭火。這樣就算吃的時間久些，菜也還保持著正常的溫度。

「你們也來吃吧。」惜春見幾個侍妾愣在原地，招呼們。

「就在這？」薑淑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對，就在這兒。」惜春夾了口菜放進裡。

「和你們幾個奴才一起吃？」司棋眉頭皺。

「對，和我們一起。」石榴夾了塊叉燒鹿脯放進裡，大口地嚼著。

「吃他們吃剩的？」吳玉兒差點尖出來。

「你以為呢？」石榴不屑地掃一眼。

「我不吃，和奴才一起吃剩飯，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就算我們是妾，也不能這樣對待我們。」薑淑嫻轉要走。

石榴在後冷冷送一句：「我就不信，你們薑家的妾和你們一桌吃，一屋睡。」

薑淑嫻頓足。

石榴說的不錯。妾就是妾，比下人高貴不到哪裡。有了兒子傍的妾待遇會高些，像們這樣還沒有被太子臨幸過的妾室比下人好不到哪去。

可事實雖然如此，們畢竟嫁的是太子。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們就是嬪妃，就是娘娘，混的好了沒準兒會為皇後……是母家宗耀祖的資本。

想到這裡，薑淑嫻高傲地仰起頭：「我是妾室，可我是太子殿下的妾，怎能與你一個下人同桌吃飯。」

薑淑嫻走了，回自己的院子裡讓丫頭在小廚房做了吃的添了肚子。

其他人見了也紛紛離去，各自找法子填飽肚子去了。

……

蘇慕靈和蕭文煊在臥房裡下棋，聽石榴說完，蕭文煊頭也不抬下令：

「無影。」

無影上前一步：「在。」

「東宮從即日起節約開支，取消各房各院小廚房。除世子之外，東宮上下每餐菜品減半。節省下來的銀子給邊關將士添加糧。」

「是。」

命令一下，本來因著今日之事正在籌備小廚房的司棋和吳玉兒幾個傻了眼。

們敢在石榴和惜春麵前囂，卻不敢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趕命下人把小廚房關掉。

晚飯，飯堂的桌子上菜品果然了一半。左依舊被留在桌上一起吃。

「今兒的花香藕和芫仔鴿做的不錯，惜春，賞你了。」

這一餐因有了之前的教訓，沒有人起什麼幺蛾子。蕭文煊滿意地著手吩咐。

「謝太子賞賜。」惜春微微起謝過。

眼睛盯著芫仔鴿半天，就等著蕭文煊和蘇慕靈下桌好一飽口福的吳玉兒失的撅起了。

「石榴喜歡清燉蟹獅子頭和糟銀魚，石榴，一會兒拿回屋去吃。」蘇慕靈起前也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石榴躬一禮：「謝太子妃賞賜。」

對著清燉蟹獅子頭暗暗嚥了許多口水的薑淑嫻也對石榴生出了惱怒。

蘇慕靈和蕭文煊一走，左也跟著離去。幾道佳肴被宮又裝回食盒，跟著石榴和惜春一起被送去文靈苑。

早已飢腸轆轆的薑淑嫻、司棋和吳玉兒趕圍在桌前拿起宮換過的碗筷吃了起來。

按宮裡的規製，太子和太子妃的菜肴每餐可達三十多種。蕭文煊節儉自從住東宮，菜品每餐減到二十種。

如今蕭文煊又下令減半。所以這頓晚餐隻剩下十盤菜。

宮裡做菜講究造型，盤子不小，裡麵的菜也隻勉強裝滿盤子心。太子和太子妃吃的倒是不多，可又賞賜了四盤出去，剩下的六盤菜對於平日在家奢侈慣了的大家小姐可謂寒酸的很啊。

好在齊氏和常氏不在，要不恐怕這點菜還真不夠幾位妾室吃。

石榴和惜春坐在文靈苑偏殿的暖閣裡，悠閑地吃著飯。

蘇慕靈和蕭文煊陪著璟燁在堆積木。兩人小聲地說著話兒，蘇慕靈忽然來了興趣：「聽說幾位妹妹都是懷才藝的，要不們來展示一下如何？」

蕭文煊沒有反對，無影把們喚來。

幾位妾室一聽太子要們去給太子表演才藝，當然求之不得。

各自梳洗打扮了一番，吳玉兒帶著擅長古箏，司棋帶著的瑤琴，薑淑嫻擅長跳舞，穿了早在家裡備好的舞相繼來到文靈苑。

蘇慕靈把們進寢殿，蕭文煊站在書桌前，修長的手指正輕握狼毫在畫著什麼。

在他對麵，蘇慕靈坐在一張羅漢塌上，拿著一個綉綳綉著一隻小老虎的圖案。

蘇慕靈的大眼在幾個人臉上掃了一圈。

「左側妃呢？」

左隨著蘇慕靈的聲音而至：「左在。」

左行禮。

「來，這邊坐。」蘇慕靈指著邊的座位讓左坐下。

左謝過，來到蘇慕靈邊坐下。

「聽說幾位妹妹都是秀外慧中，博學多才。咱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個才藝表演，如何？」

吳玉兒率先出頭：「臣妾願意為太子彈奏一曲。」

蘇慕靈看向，笑靨如花：「好啊，那就請吳良媛為太子彈奏一曲。」

吳玉兒把古箏放在琴臺上，在椅子上坐定。隨著手指靈，琴聲悠然響起。

時而舒緩如流水，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迴如呢喃細語。琴聲中彷彿有個白的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雅高貴；又好像一朵朵玫瑰花競相開放，飄逸出音樂的芳香……

一曲終了，蘇慕靈由衷地贊道：「吳良媛果然名不虛傳。司良媛，你擅長什麼？」

司棋驕傲地看了眼手中瑤琴目撇向蕭文煊：「回太子妃，臣妾擅長瑤琴。」

「好。我看薑良娣穿著打扮似乎是擅長歌舞，你們就合作一曲吧。」

薑淑嫻不得有人替伴奏，屈答應。

司棋不悅，與薑淑嫻合作，大家的目都被薑淑嫻吸引，豈不是失了彩？

可不敢反對，坐在琴臺前，司棋腦筋轉，手指落到琴絃上，一曲快節奏的《夜雨》隨之而來。

樂曲從一開始的平緩徒然加快速度，接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如天上暴雨傾瀉而下。

合著舞曲翩翩起舞的薑淑嫻剛開始來勉強跟上節奏，可到後來卻完全被司棋甩開，手慢腳毫無節奏的舞。

蕭文煊自始至終沒有看向們一眼，而是一直專心在他的畫紙上。

薑淑嫻見蕭文煊抬頭掃了這個方向一眼，心裡暗暗喜悅。太子怕是被的舞姿吸引，畫紙上也許畫的正是優人的姿。

薑淑嫻有了力，開始調整舞步，漸佳境。

樂聲停止，蕭文煊也放下手中筆。拿起畫紙他來到蘇慕靈麵前。

蘇慕靈頭一看，畫的正是坐在羅漢塌上繡花的模樣，抿癡笑：「你什麼時候把自己也畫得如此傳神就好了。」

蕭文煊笑：「我隻會畫。」

「你們幾個，誰要是跳的好，彈的好，本宮也賞畫像一副。」蕭文煊把蘇慕靈的畫像沖著眾人展開。得意地掃了眾人一眼。

薑淑嫻、司棋和吳玉兒眼裡閃著，頓時爭相彈奏了起來。一時殿裡琴箏爭鳴做一團。

「停。自私自利的東西，給本宮滾！」蕭文煊臉頓變，聲音冰冷。

司棋和吳玉兒忙起跪下：「臣妾錯了。臣妾知錯了。」

蕭文煊眼底怒氣未消，蘇慕靈起把他拉到自己邊坐下，一隻手在他後背輕輕著：

「別生氣了，還不是太子殿下畫的太好了，大家都想有這個福氣珍藏一份兒。」

「好了，你們兩個共彈一曲，薑良娣你來伴舞。」蘇慕靈吩咐。

司棋和吳玉兒不敢造次，兩人低聲商量了幾句，共同彈奏起來。蕭文煊也不畫了，半倚在蘇慕靈邊，看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