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梁歡白皙修長的手指覆在方向盤上,目看著前麵的路,低低地回答了一句。
路邊的燈,一下又一下,晃過他廓分明的側臉,在他的臉頰上留下片刻的明,又陷暗沉的影,就這樣周而復始,不斷錯。
宋佳曦聽著他的回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纔好。
他好像並不是很想繼續說話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就也沒有繼續問些什麼。
車廂,又是片刻的靜默之後,梁歡終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我不在的這五年,你害怕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嗎??」
「什麼??」宋佳曦一愣,轉過頭來,一雙圓潤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
梁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自責與難過,他看著前方的路麵,聲音低低地繼續道「剛分手的那段日子,一定很難過吧,那麼難過的日子裡,我卻沒有陪在你邊……」
「我離開之後,隻剩下你一個人,在滿是回憶的校園裡,走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路,吃我們曾經一起吃過的食堂,去我們曾經一起去過的教學樓和自習室,那些日子你都是怎麼過來的??」
梁歡說著說著,突然轉過頭來,看了宋佳曦一眼。
宋佳曦連忙將頭轉回去,看著車窗外麵的景,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道「沒什麼,都過去了。」
「嗯……」梁歡輕輕地應了一聲,繼續開著車,語氣有些疲倦道「我一直以為你很堅強,很樂觀,直到剛才你被電影螢幕上突然出現的鬼嚇得撲進我懷裡時,我才反應過來,其實你也很弱小,很需要我的保護……」
「當初分手的時候,我怕自己繼續留在這裡會很難,所以才選擇去國外留學,其實說白了,這不過是一種逃避而已,那個時候我本沒有想到,我在選擇離開的同時,也將你拋下了……」
「這麼多年,我總是會夢到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你還記得嗎,在那場迎新生的辯論賽上,我對你說過,如果是你的話,我肯定不會分手的。」
梁歡說著說著,再次嘆了一口氣道「是我不好……沒能遵守當初的約定。」
宋佳曦坐在副駕駛上,眼睛看著車窗外不停掠過的路燈,眼淚卻是止不住的一顆接著一顆地往下掉。
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想讓所有的淚水都收回去,可是這樣的作,除了讓的淚水更加洶湧之外,一點別的作用都沒有。
「我以為我回來,對著你撒撒,耍耍賴,就會讓你像從前一樣原諒我、接我。」梁歡說著說著,聲音裡突然也有了重重的鼻音「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五年來,也許你已經對我死心了無數次。」
「我有什麼資格要求你五年來一直留在原地等我……一個孩子的青春,能有多個五年……」
「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我甚至都不敢想象,你還會這樣孤獨地等多久,等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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