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沉什麼都冇說，但很直接地用行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吃醋？既然說是，那就是吧。

堂堂沉爺，毫不覺得這是什麼丟臉的事。

……

唐枝在公館裡待了許久，吃過晚飯，才離開。

譚珺開著車，偶爾看向唐枝的目有些奇怪，比以往更多了幾分……尊敬。

唐枝斂著眸子，能夠察覺到譚珺偶爾投過來的視線，出聲道：“有話想問？”

譚珺立即坐直，搖頭，“這是唐小姐的事，我不敢多問。”

不敢，而不是不想。

唐枝勾了勾，賀沉這個手下倒是有點意思。

雲海說過，譚珺的手在四閣裡都是排得上號的，就連他也不一定是對手。原本打算重點培養，讓跟他們四個一樣獨當一麵，可惜譚珺格太死，做事一板一眼，不懂得變通，恐怕無法服眾，隻能作罷。

唐枝卻不這麼認為，這些日子相下來，能到譚珺非但不是什麼都不懂，反而心思很通，什麼事都心裡有數。

該說的話一句不差，不該說的話從不多問。

就連現在難以剋製心中的好奇，也直來直往告訴自己的想法，不曾多加掩飾。

這說明，不過短短時日的相，譚珺就已經很瞭解的格。

更知道，該怎麼應對。

這樣一個人，要說不懂變通，是不信的。

至於為何會讓大家形這樣的誤解，裡麵更深的緣由，也冇有窺探彆人心思的打算。

唐枝出聲道：“想問就問。”

譚珺想了想，道：“厲先生，真的就是邊境那位？”

唐枝冇想到竟然問的是這個，還是點頭道：“是他。”

竹的份，賀沉已經知道了，想來也不會瞞過雲海他們，譚珺多半也聽到了什麼訊息，所以纔會懷疑。

譚珺得到答案，抿著冇有再說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車子在老舊鐵門前停下。

“唐小姐，到了。”

唐枝看著麵前的福利院，眼神微深：“你跟我一起進去。”

“好。”

譚珺隻停頓片刻，便應聲。

唐小姐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做事不再打算避開自己。

不避開，就是不再瞞著沉爺。

這一點，很清楚。

唐枝下車，保安亭裡冇人，輕車路地來到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門半開著，讓冇想到的是，門衛方叔也在這裡。

看到愣住片刻，“小唐，你怎麼來了？”

唐枝微笑道：“來看看您和覃叔叔。”

方叔眼神緩和，笑道：“我們這兩把老骨頭有什麼好看的，是來看孩子們的吧，上次你走得急，冇顧上跟孩子們打招呼，他們知道了個個都垂頭喪氣了好幾天呢。纏著我，說你下次再來一定要告訴他們。”

提到孩子們，唐枝眼神也變得和了許多。

“好，那我一會兒就去看他們。”

方叔笑道：“知道你來，他們肯定高興壞了。”

唐枝笑了笑，眼神掠過辦公室裡麵的小隔間，問道：“方叔，覃院長呢，怎麼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