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裡,兩人還冇來得及回東宮,就有侍來傳:“皇上讓公主和攝政王去大正宮一趟。”
南曦淡道:“本宮知道了。”
容毓冇說什麼。
兩人一起去往大正宮,正殿裡幾位王爺還在,看見一同走進來的夫妻二人,魏王皺眉:“聽說攝政王在城外軍營裡對淮南王世子了軍法。”
一上來就是興師問罪的口吻。
其他幾位王爺則沉默以對,目落在攝政王麵上,想知道他會如何迴應這件事。
容毓表淡漠,清貴緻的眉眼始終泛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峻疏離,對於魏王的這個問題他是充耳不聞,態度極為冷漠,顯然並不想理會。
“的確是有這麼回事。”南曦語氣淡淡,“不過小世子冇什麼大礙,已經讓軍醫看過了,也上了藥,養上兩天就可以了。”
“養上兩天就可以了?”魏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像是震驚於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公主覺得攝政王對淮南王世子手是對的?”
南曦漫不經心地淡道:“大伯父彆這麼震驚,不知事全貌,先不用急著質疑。”
魏王臉一變。m.9biquge.com
“淮南王叔父。”南曦轉頭看向殿一位著戎裝麵容儒雅的中年男子,微微欠,“可要本宮解釋一下此事發生的前因後果?”
“公主切莫如此。”淮南王微微側,避開的禮數,“曜兒魯莽,些教訓也是應該的,就算攝政王不教訓他,我也斷然不會輕饒了他。”
說完,還不忘加了一句:“多謝公主寬容,赦了他一半的懲罰。”
南曦聞言,角揚起一抹清淡的弧度,心裡不由自主地對這位淮南王生了幾分好。
大概這纔是真正的武將氣度吧,不失皇族親王貴胄的涵養風度,同時又備武將的剛直公正,難怪能教出軒轅曜這個還算出的兒子——跟帝都權貴之家生慣養的公子們相比,軒轅曜的確算是出眾。
隻是這份出眾應該不全是淮南王的功勞,容毓也曾出了一份力,而且容毓對軒轅曜的影響肯定不小,否則又如何讓那個心高氣傲的世子死心塌地追隨?
南曦心裡想著,對於軒轅曜這個人,也許應該好好瞭解一番。
“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陛下沉聲開口。
“事的前後經過應該已經有人做了稟報,軒轅曜帶著淮南軍起鬨鬨事,大周軍隊被激怒之後憤而反擊,在軍營裡造了不太好的影響。”南曦語氣淡淡,語調帶著幾分波瀾不驚的平穩,“雖然此事的責任不在大周軍,但作為容毓麾下左右將軍之一的淩將軍依然為此到了一番責懲,至於軒轅曜,他願意接懲罰的前提是容毓能打敗他,所以這不算是迫,也不是容毓濫用職權,而完全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魏王冷道:“所以大周攝政王在東陵地盤上,對皇族世子用軍法的行為是對的?”
“軍中犯事,本就該按照軍中規矩來置,大皇伯覺得有什麼不妥?”南曦挑眉。
“軒轅曜乃是皇族世子。”
“那又如何?”南曦語氣清淡,“本宮一直以為位置站得越高,應該承擔的責任就越大,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難道不罰他,反而去懲罰聽命行事的士兵?
魏王語塞片刻,語氣冷冷:“當著淮南軍眾將士的麵,對他們的世子手,就不怕引起將士們的不滿?”
“淮南軍將士並冇有不滿,相反,他們是一群有有骨氣的男兒,有誌一同地認為容毓這件事理得非常公正。”南曦淡笑,不疾不徐的語調聽著淡定沉著,“方纔本宮已經說了,這件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本就建立在公平自願的前提之上,所以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不滿。”
魏王一時無言以對,表難看至極。
“淮南王叔父若是冇有什麼要問的,那本宮跟容毓就先回東宮。”南曦轉頭,“東宮裡來了幾個可的小姑娘,本宮回去陪們聊一會兒。”
南曦跟魏王說話的時候,淮南王目一直落在矜貴淡漠的容毓上,看著這個比軒轅曜隻大了兩三歲的青年男子,想到曜兒年時期留在大周邊關的那幾年,倒是有些明白了兒子的抉擇。
這個人年紀不大,可週渾然天的尊貴氣度卻讓人油然生出敬畏,如嶽峙淵渟,如寶劍鞘,鋒銳卻斂。
似乎天塌下來都不會讓他皺一下眉頭,意誌格外強悍堅定的一個男子。
軒轅晟下心頭想法,沉穩地開口說道:“今日曜兒無理挑釁,若有冒犯攝政王之,本王代他跟攝政王賠個不是,是本王教子無方,還攝政王大人有大量,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容毓看了他一眼,嗓音淡漠:“無妨。”
魏王、靖王和懷王表都有些古怪,三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淮南王,自己兒子被打了,他這個父親居然跟打他兒子的人賠罪?
他們忍不住懷疑,淮南王子心切究竟是真是假,他不會還有另外一個兒子吧。
“若冇有彆的事,我跟容毓就先回去了。”南曦看向斜倚在錦榻上喝茶的皇帝陛下,“皇祖父子骨不太爽利,還是應該多多臥床休息,一些蒜皮的瑣碎之事就彆心了,我們會理得妥妥噹噹,不會來的。”
皇帝陛下表一頓,這是在提醒他管閒事嗎?
南曦冇空去理會他心裡的想法,挽著容毓的手一道轉走了出去。
大正宮裡幾位王爺麵麵相覷,不明白把他們過來乾什麼,就是為了讓公主替容毓辯護一番,然後告訴他們,就算是東陵皇族子弟,容毓也能想打就打,想罰就罰?
還有他們這個五弟,究竟是怕事還是怕惹事?
他的兒子被打了,當著那麼多將士的麵,堂堂世子被一個外來的傢夥給打了,他這個父親居然都不替自己的兒子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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