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歸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實際上是我們救了你媳『婦』吧!
醉漢故意大喊大,聲音傳出很遠,不過片刻,大門外便開始出現圍觀的人,而且越來越多。
形越來越尷尬,這時,章浩開口了:“大哥,他說的沒錯,姐姐沒有和他們睡覺!”
“放屁!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是不是你從中拉的錢,你收了多錢?”
“我沒收錢,只是和姐姐睡了一覺!”章浩笑嘻嘻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小嫂子猛然抬起頭,雙目瞪得溜圓,不敢置信地看著章浩。
醉漢先是一愣,接著怒氣沖天,挽著袖子朝章浩走去,罵道:“『』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章浩一不,臉上帶著純潔的笑容。
說話間,醉漢來到章浩面前,一把攥住他的領子,就要將他拎起來。
然而,章浩雙腳仿佛生一樣,牢牢站在地上。
醉漢又拉一次,章浩還是紋不,醉意朦朧的漢子瞬間清醒過來,看向章浩的目像看怪一樣。
漢子想松開手,愕然發現自己的手像黏在章浩的領上一樣,怎麼也拿不下來。
章浩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拍著手說道:“斷斷斷,斷嘍!”
骨頭斷裂的哢嚓聲與漢子的慘一同響起,漢子的手終於拿了下來,只不過除了大拇指,其餘四指頭全部折翻到手背上。
漢子滿臉驚恐,轉朝大門跑去,沒走幾步,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大哥別急著走啊!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
話音落下,正在力向外爬的漢子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抓住,無論他如何掙紮,反而一點一點向後退,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
當漢子被拉到章浩邊的時候,他已經沒了尖的力氣,臉上只有驚恐驚懼,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
章浩蹲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拿起漢子右手僅剩的大拇指,自他上蘸了雪,然後紙上按下手印。
寧不歸看得很清楚,紙上寫著休書兩個字。
這倒是奇了?難道章浩對這位小嫂子是真,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搶奪別人的妻妾吧!
拿到休書,章浩抓著漢子來到大門口,將手中休書朝眾人展示一圈,然後一腳將漢子踢了出去,朗聲道:“都看到休書了,今後柳枝頭與他再無關系,都滾吧!”最後三個字,章浩用上了修行者的力量,圍觀人群心中生出恐懼,慌忙四散離開。
關上大門,章浩興沖沖來到柳枝頭面前,“看,這是休書,姐姐以後再也不用忍他的欺負了。”
柳枝頭對休書視若不見,狠狠盯著章浩,責問道:“我平日帶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
章浩睜大眼睛,無辜道:“他天天打你,現在有了休書,他再也不能打你了,姐姐應該高興才對。”
“呵呵,我怎麼高興得起來,他雖然打我,我忍著,著,還能從他手裡討到給老娘買『藥』的錢,現在好了,我拿什麼買『藥』?我現在擔著個『』『婦』的名聲,誰還會娶我,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姐姐,你別哭!你這麼漂亮,別人不要我要!”
柳枝頭怔怔看著章浩,半天沒有說話。
章浩惴惴不安,小心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柳枝頭歎了一口氣,“你小小年紀,怎能如此、如此……”如此什麼,最終也沒說出來。
只見柳枝頭穿上鞋,站起來,推開章浩,步履蹣跚,向外面走去。
章浩竟沒有阻攔,任柳枝頭打開門離開。
出了大門,柳枝頭倚在牆上,咬住,淚水嘩嘩流下來。
章浩年紀再笑,也是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柳枝頭,焉能不明白,只是生活很順遂人意罷了。
等柳枝頭離開,章浩站起來,徑直走到昏『迷』的小道士邊,手把錢袋子從他懷裡『』出來,也不說話,就那麼走出了大門。
寧不歸遲疑了片刻,道:“你們留在這裡,我跟著他。”
出了大門,只見章浩就站在不遠,仿佛在等著他一樣,寧不歸一出來,章浩便向前走去。
來到大街上,人很多,顯然都認得章浩,就聽有人喊道:“耗子,聽說你把別人的媳『婦』搶走了,厲害呀!”
“耗子,啥時候請吃喜酒,我可等不及了。”
寧不歸本以為章浩不會理會這些人,沒想到章浩站在大街中央,雙手叉腰,大喊道:“柳枝頭以後就是老子的媳『婦』,你們給我記清楚了。”
“哈哈,夠霸道,我喜歡!”
“『』都沒長齊,你知道媳『婦』怎麼用嗎?”
“年紀輕輕不要臉,章家每一個好東西!”
大街上立刻熱鬧起來,有調笑的,有謾罵的,不過章浩本不在乎,喊完宣言,雄赳赳氣昂昂向前走去,將一眾聲音全部拋在腦後。
寧不歸遠遠跟著,看著前面仰著頭、像打贏了的公似的章浩,心中越發疑『』,這個家夥簡直太奇怪了,喜怒無常,『』格多變,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章浩先到馬行雇了一輛馬車,然後坐馬車趕了集市,買了很多生活品,最後去到一個偏僻的胡同,推開一扇柴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戶貧窮之家,院子裡坐著一個老太太,雙目失明,卻抬頭著已經微暗的天空。
聽到推門聲,老太太把臉對著門口,問道:“是小浩嗎?”
“嬸嬸,是我!”
老太太的年紀已經可以當章浩的『』『』了,但他卻嬸嬸,而且老太太竟答應下來。
一一老,一個的順口,另一個答應的自然。
“你不用經常來,上次你給我買的米菜還沒吃完呢!”老太太從凳子上站起來,出手來。
章浩急忙上前拉住老太太的手,笑道:“這次不送你東西,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眼睛瞎了,你帶我去哪?”
“你就別管了,帶你去福的地方。”
“我不去,枝頭還在這裡呢!”
“枝頭也跟著去!”
“這話可不敢說,枝頭丈夫能答應。”老太太說道:“我雖然沒見過我這姑爺,不過聽枝頭說,他可是個好人呢!”
“你姑生病死了。”章浩隨口說道:“枝頭現在是寡『婦』了。”
“哎喲,好好的人怎麼就死了。”老太太歎息道,卻沒有多哀傷之。
“死了就是死了,你就別念叨了。”說到這裡,章浩朝寧不歸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寧不歸走過去,章浩淡淡道:“你扶老太太上馬車,枝頭要來了,我去跟說幾句話。”
寧不歸深深看了章浩一眼,沒有說話,接過老太太扶著向外面走去,很顯然,剛才章浩的話被屏蔽了,老太太並沒有聽見。
老太太裡不停嘀咕,寧不歸沒有應聲,出門的時候,正好到失魂落魄的柳枝頭。
章浩迎了上去,面帶笑容,手拍拍柳枝頭的肩膀,柳枝頭彎下腰,章浩湊上去不知說了什麼話。
沒過多久,柳枝頭便破涕為笑,笑了又想哭,又笑又哭的,眼淚本止不住。
章浩笑『』『』看了一會,再沒說一句話,轉就走,寧不歸跟上去,走了沒幾步,只聽後面傳來一聲:“娘!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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