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經過的人看不到了。
心,略略有些飛揚起來。
幾個人剛坐了一會兒,就見韓沉和秦文瀧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韓沉直接走回座位,拿起夾克,穿上。秦文瀧將一份資料丟在小篆桌上:“東城區瑞麗小區,今天中午剛剛發生了一起槍擊案。死者是一名普通市民。”
錦曦幾人都是一怔。
槍擊案?
在各種刑事案件裡,槍擊案的發生率是比較低的。因爲在中國,槍支嚴格管制。只有通過黑市渠道,才能獲得槍支。或者是罪犯早年私藏的獵槍等。
秦文瀧臉上的笑容有點冷:“昨天中午,東城區另一個相隔不遠的小區,也發生了一起槍擊案。死者也是普通市民。現場初步勘測結果和彈道鑑定結果,判定是同一人、同一支槍作案。所以東城區將這個案件移給省刑警隊。黑盾組,你們的第一個案子來了。”
——
瑞麗小區,是個不新不舊的商品房樓盤。遠遠去,樓宇的牆面有些斑駁和掉漆,但整還算齊整。死者陳西賢,就住在第八層。
槍擊案發生已經有快半個多小時了,樓下停著幾輛警車,拉起了警戒線,還有不居民在圍觀。
錦曦一踏進案發現場,就皺了皺眉頭。聞到一酸臭味。是那種悶了許多天,纔有的味道。
韓沉站在旁,跟嘮叨哥兩個戴上了手套,走進屋裡。小篆和冷麪哥也散開開始偵查。
錦曦緩緩走到面前。
這是一間非常簡陋的一居室,客廳裡到丟滿快餐飯盒、塑料袋、礦泉水瓶。被子胡扔在沙發上……幾乎就沒有一是乾淨整潔的,顯得主人的生活十分潦倒邋遢。
而他的死狀,也是可怖的。
陳西賢,二十三歲,無業遊民,有吸毒史。他中等個頭、材削瘦。頭髮有點長。
此刻,他就仰面躺在髒兮兮的沙發上,左襯衫一片跡,還可以看到一個小——那是子彈穿的痕跡。而他的雙眼還睜著,著天花板。他的左手搭在沙發上,右手還拿著一塊薯片,薯片上停著一隻黑蒼蠅。旁還丟著一個手機,手機上著一副耳塞,還有低低的嘈雜音樂聲傳出來。
錦曦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轉頭,看向對面的窗戶。
玻璃窗上,一個小小的圓,已經被現場人員用筆圈了出來。
那是子彈的軌跡。
這時,韓沉幾人已經把現場大致看了一圈,走到了旁。周小篆翻開手中的資料,說:“現場掉落的彈殼已經送去鑑定了,但是初步判斷,跟昨天那起槍殺案的子彈一樣,而且昨天也是打中心臟。彈道分析的結果:子彈是從一把國雷特m82a1狙擊步槍出來的。並且這把槍,使用至有幾年時間了。”
嘮叨哥喃喃:“雷特m82a1?狙擊槍之王?”
“是的。”小篆答,“另外,昨天死的是一位四十歲的普通市民,周長庚,男,無業。據東城分局初步調查結果,這兩位害者互不認識,生活也沒什麼集。兩個案發現場,除了彈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現場也沒有任何財丟失。”
“這個案子,很麻煩。”一直沉默的冷麪哥突然開口。
大夥兒都沒說話。韓沉站得離最近,低著頭,袖挽起,戴著黑手套的雙手低垂在側。
“錦曦。”他喊的名字。
他明明沒說用意,錦曦卻下意識“嗯”了一聲,很順地就接著講了下去:“冷麪哥說得沒錯……”
冷麪哥忽然擡頭看了一眼,錦曦反應過來,立馬想改口,可一時居然想不起他的大名,於是含糊著繼續說道:“……他說得對,這起案子很麻煩。
連環槍擊案,無論國國外都有發生過。國,遠的有1997年被國際刑警組織列爲世界第三要案的‘白寶山’案;近的,有轟全國的‘周克華案’。但國這些槍擊案連環殺手,都有些共同特點:他們大多是爲錢財或者私仇,或者是爲了逃命;使用的大多是搶來的槍支,或者私藏的獵槍、自制槍;另外其中有些人有軍人背景。總而言之,中國的連環槍手,基本上都是‘悍匪’,泥子出。
而國外的連環槍手更多,也更專業。大多有軍人或警務背景,有的完全是心理變態,隨機殺人。
我們這起案件目前看來,兇手看起來更像是隨機殺人。可是,他跟國外那些名的連環槍手又不同。”
錦曦頓了頓,嗓音也低了幾分:“我們這個,更厲害。因爲他使用的是普通人不太可能搞到的雷特m82a1,國警方和軍方也不用這個型號的狙擊槍;這把槍他使用了有一些年頭,而且行事非常乾淨利落。這都說明,他很可能是一位職業殺手。
中國並不是沒有職業殺手,只是他們數量很,並且會一直瞞份、藏在暗,離普通人的生活很遠——這是他們的職業準則。過去幾年,有一些富商、政要人士被殺槍擊案爲懸案,就是這些人所爲。只是,職業殺手一向只爲錢殺人,心態極度冷靜自制,絕不會跟普通市民有集。可現在看來,這位職業殺手不知因爲什麼原因,從暗突然走到了下,開始了連環隨機殺人。”
擡頭看著他們:“他很可能心理變態了。這意味著,只要他願意,整個城市都會爲他的獵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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