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墨點點頭,隻是說北雲煦會和桉閣主從汀蘭閣出發,去南楚國。
鮮於浩初點點頭,太子殿下他們去了汀蘭閣的訊息,他也早就知道了。南楚太子本也是汀蘭閣的學士,他要登基,汀蘭閣肯定也會派人前去祝賀。
那這人定然非閣主莫屬,他們從汀蘭閣出發,倒是比從東淮出發近。因為汀蘭閣到四大國都有他們專屬的通道,比路要近得多。
就是很可惜,他們皇後孃娘還很想見太子妃,不過以後會有機會見的,等他到了南楚,便也可以跟太子妃他們見麵了。
北雲煦他們本就藏了份,在塔蘿族也方便。便跟桉閣主一起多住了兩天,主要是為了陪小蝶大人。
不過他們也冇有多停留,就隻是待了兩天,便離開了。
瞧著桉閣主悶悶不樂的樣子,孟羽兮打趣,既然不捨得小蝶,乾脆將帶回汀蘭閣啊。
留在塔蘿族,往後便可以繼承聖尊的位置,跟著去汀蘭閣做什麼?
可以當閣主的兒嘛,往後也可以繼承汀蘭閣嘛。
桉閣主聽著孟羽兮的打趣,倒是很認真地想了想,才說,汀蘭閣可不好繼承,小蝶適合塔蘿族,畢竟這裡纔是的家。
這麼說倒也對。
你怎麼這麼容易就被說服了?
北雲煦還以為孟羽兮要跟桉閣主多反駁幾句,冇有想到就這麼妥協,失笑了兩聲。
孟羽兮還冇有回答,桉閣主就得意笑笑,那是因為我說的有理。
太子妃當然無話可說了。
北雲煦聽著桉閣主得瑟的話,挑了挑眉,看向言又止的孟羽兮,見文雅端莊的模樣,有些詫異,不解地問。
兮兒,剛剛就覺得你不對勁,怎麼忽然這麼安靜了?
桉閣主雖然喜歡孟羽兮的安靜,天曉得這一路,他被氣了多次,但今天的孟羽兮格外乖巧,確實奇怪。
對啊,換做先前,你早罵上我了,怎麼今天這麼斯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大家閨秀。
孟羽兮有些不滿,本想反駁,但又忍住了,輕輕一笑,瞧閣主說的,我本來就是大家閨秀。
孟家確實是書香門第,平西將軍府的小姐也確實是大家閨秀。
但放在太子妃的上不太合適。
瞧著孟羽兮說話溫得有些奇怪,北雲煦看了看他們要到汀蘭閣的界限了,忽然明白了什麼,失笑了兩聲。
你是因為要到了汀蘭閣?
孟羽兮瞄了瞄在前方等他們的汀蘭閣弟子,輕輕咳嗽了半聲,又點點頭,冇有瞞著他們,這裡可是汀蘭閣,天下第一書閣,我不得溫文爾雅一些,麵上得是書香門第的千金。不然,讓老閣主瞧了我的本來麵目,多不好。
你擔心我父親不喜歡你?
不,我擔心我嚇著他老人家。
嗬嗬嗬--
北雲煦哭笑不得,瞧著孟羽兮一副小兒溫的模樣,若這是第一次見,他定要以為是哪家閨秀,這麼溫大方。
桉閣主也是笑得聳肩,眼淚都要出來了,但想了想父親確實是很重規矩,不然怎麼對北雲煦和玉二公子比他這個親兒子還要好。
不就因為他們都是極為重規矩之人,而他肆無忌憚。
汀蘭閣在大海之上,主殿是一艘金的船,周圍都布了陣法,迷霧重重,完全分辨不出方向,若冇有汀蘭閣的人領路,進不來大海。
因為儷夫人和不竹先生被雪千寒邀請去了嫣雨亭,所以此行就隻有他們三人,汀蘭閣也隻給他們準備了一艘船。
乘舟海上,隻覺得清風徐徐,眼前儘是白的迷霧,覺舟在,可眼睛卻隻有濃霧,彷彿停留在原地一般。
這種看不到腳下之路的覺,讓孟羽兮心生不安,但有北雲煦牽著的手,讓又不害怕。邊還有嘰嘰喳喳說笑的桉閣主。
雖然在海水之上停留了很久,但也有桉閣主和汀蘭閣的弟子說話,也是過得很快。
雲煦見過先生。
父親--
汀蘭閣的閣主淵海先生今年纔不過四十出頭,一白,頭戴白玉冠,鬍子修剪得頗觀,撲麵而來的文雅之風,跟老侯爺一樣,習慣隨手拿本書。
嗯,回來就好。
淵海先生了北雲煦的拜禮,好好打量了北雲煦,頻頻點頭,越看越滿意,這樣一對比,他看向桉閣主,就很是嫌棄。
也不知道自家兒子是怎麼能跟北雲煦齊名九域四尊的,這兩人都不在同一個境界。
桉閣主察覺到自己父親的嫌棄,扶額很是無力,但也冇有說什麼,他自被嫌棄慣了。
不打。
這是啊煦的媳婦?
見北雲煦點點頭,孟羽兮這才朝著淵海先生再行了拜禮,羽兮見過先生。
好好,快起來。
淵海先生見孟羽兮禮儀周道,不卑不,相貌出眾,尤其是這一雙眼睛清澈,同北雲煦站在一起,實乃一對璧人。
確實般配。
你同你的祖父倒是不同。
孟羽兮聞言,眼眸帶笑,朝著淵海先生淺笑一聲,不不慢地回答,我祖父也時常這樣說我,說我僅僅隻是繼承了他的相貌,其餘都未見我有。
淵海先生聞言,著鬍子輕笑,你的祖父可時常在汀蘭閣炫耀他的貌。
不過,祖父也經常提起先生。
哦,都提起了我什麼?
祖父癡迷古藉,談起先生,也都是先生對古藉的見解。隻是晚輩有幾一直想請教先生來著。
哦?不知道是哪一本書。
上古天海策中的卷二。
淵海先生聞言,天海冊是他最喜歡的書,聽到孟羽兮說,愈加好奇。揮手讓北雲煦他們回家了自便,又請孟羽兮往裡麵走,和談甚歡。
北雲煦和桉閣主兩人被忘,隻能自己跟上去,瞧著前麵說笑的兩人,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皆無奈笑笑。
又聽著孟羽兮準確無誤地說他父親的喜好,桉閣主笑個不停,隨即朝著北雲煦豎起大拇指。
太子妃厲害。
過獎。
不過,太子妃這是有備而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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