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熱水泡腳很舒服,楚修明卻沒有讓沈錦泡太久,讓安寧幫沈錦乾以後,就直接抱著沈錦上了牀,又揮手讓屋中伺候的人退了下去,兩個人了服就躺倒了被子裡面,沈錦窩在楚修明的懷裡,笑道,“夫君,你變懶了。”
“是啊。”楚修明聞言笑道,以往沒有娶妻的時候,他整日不是練武、練兵、練字就是理各種事,好像本閒不下來,等後來他才明白,不是他閒不下來,而是閒下來了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才越發的忙碌了。
沈錦雖然不困,可是冬天這般躺在夫君懷裡,也格外的舒服,說道,“可是等外祖父沒了以後,他們就……其實開始他們沒想到母親能進瑞王府的,好像是給另外一個員做妾的,可是外祖父的一個朋友看不過去了,不知道怎麼和母妃的孃家人搭上了關係,知道母妃正在給瑞王納妾,就把母親給推了上去。”
“聽母親說,外祖父家並不窮的,甚至還很富裕,當他們知道母親要進瑞王府的時候,事已經了定局,知道把母親得罪狠了,索一下得罪到底,收了瑞王妃送的東西,還什麼都不準母親帶走,甚至連當初外祖父和外祖母留給母親的東西都扣了下來,最後母親就穿著一服,拿了這枚玉佩走了。”沈錦覺得其中肯定還有事,就像是母親側妃的時候,如果他們知道消息了,來鬧過沒有,不過這些也都是沈錦從李媽媽聽來的,母親不喜歡談這些,沈錦自然不會去問,免得惹了母親傷心。
而且他們真的沒有來王府找過母親嗎?若只是這些事,母親並不會記恨這麼久吧。
不過這些沈錦卻不會再問了,反正以後都不會再見到這些人,何必再提起這些事讓母親難呢。
楚修明應了一聲,“不管他們來是什麼目的,打發了就是了,莫讓他們擾了岳母。”
沈錦點頭,起碼在永寧伯府中,能當家做主,可是在瑞王府中,陳側妃能做的卻不多,所以他們來找了自己總比去瑞王府找母親強,父王這段時日怕是心也不好。
當真見了這些人的時候,沈錦才知道爲什麼趙嬤嬤會留了人下來,也不知是哪一個表妹,竟然與母親年輕的時候有六七分相似,沈錦有些稀罕看了一會才說道,“坐吧。”
沈錦難免對那個與母親相似的孩多注意了幾分,卻發現也不過是長得相似,做下來後就總往自己手上的鐲子和頭上的髮飾看去,還打量著屋中的擺設,自以爲做的蔽,卻不知沈錦坐在主位上看的一清二楚。
“郡主,我是你……”最年長的男人剛坐下就開口道。
沈錦眉頭微微一皺,就聽見安平斥道,“夫人還沒問你話,誰讓你開口了。”
那個男人臉變得格外難看,想要說什麼,還是旁邊另一個男人拉了拉他袖,這才閉了。
沈錦說道,“你們就是我母親的親戚?”
“是啊是啊。”中年男人連勝應了下來,“我……”
“我沒聽母親提過。”沈錦面平靜地打斷了他們的話說道,“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外祖家竟然還有人。”
在座的人除了沈錦外,臉都不好看了,沈錦接著說道,“安平,去嶽文帶兩個人過來。”
“是。”安平恭聲應了下來。
“這是要幹什麼?”那個剛剛拉了中年男人袖的人說道,“難不郡主了永寧伯夫人,就不認外祖家的窮親戚了?”
“放肆。”安寧怒斥道。
“不是這個理,不行就報,看府管不管,難道永寧伯府就可以仗勢欺人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男人站起來面紅耳赤的大聲了起來。
“打死了又如何?”楚修明從外面進來,開口道,“拖出去,給我打。”
“是。”嶽文正好帶人進來,聽到後就有兩個人抓著說話的男人往外拖去,男人甚至沒來得及哀嚎,就被嶽文把下卸掉了。
沈錦看見楚修明,眼睛一彎出笑容說道,“夫君。”
楚修明點頭,坐到了沈錦的邊,眼神掃了一下那些人,不管是想求饒的還是想哭嚎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裡面,他們只覺得好像有一把刀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隨時都會落下一般。
到是哪個長得與陳側妃有幾分相像的姑娘在看見楚修明的那一刻,臉一紅滿是,那眼神只圍著楚修明打轉了,本顧不得其他,甚至連被拖出去那人是父親都給忘記了,楚修明和沈錦沒有說話,屋中也沒有人敢說話,一時靜得有些可怕,好像能聽見外面的人被打板子的聲音。
那姑娘咬了下脣,踩著小碎步走到了大廳中央,盈盈一跪,微微擡著一點頭,開口道,“求表姐夫原諒家父一時的口不擇言,他不過是心激憤纔會如此不自說了那般話,並非他的本意,小子家中遭了難,這才千山萬水來了京城本想著表姐能收留幾日,等我們找了落腳的地方,就搬出去的,誰曾想表姐卻連……”
“哪個是你表姐?”沈錦看著那個哭泣的姑娘忽然問道,“哪個又是你表姐夫?你說是我母親的親戚就是了嗎?有證據嗎?”
姑娘哭得可憐,“小子聽家父說,小子長得與表……郡主的母親有幾分相似。”
沈錦面對著茹公主裝糊塗,是因爲茹公主份比高,又沒有楚修明在邊,就算如此沈錦也一點虧都沒有吃到,如今不僅份比這些人高,楚修明又在邊,又有什麼可怕的,所以直接說道,“人有相似,我從不知道家中有這門親戚,想了是冒認的。”
楚修明神淡漠,看都沒看下面的姑娘一眼,等沈錦說完話,就應了一聲,沈錦看向了楚修明,“夫君,我不想見到他們了。”就看那些人滿臉驚恐地看向了沈錦。
沈錦有些疑地和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了楚修明,楚修明卻知道那些人爲什麼驚恐,其實沈錦說不想見就是不想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聞言說道,“好,嶽文把人送到閩中,去之前,讓他們開口,誰讓他們來的。”
嶽文聞言恭聲說道,“是。”到誰手中楚修明沒有說,可是嶽文也知道,見楚修明沒有別的吩咐,直接人把所有人都給拖走了。
沈錦問道,“閩中?”
“恩。”楚修明應了下來,“那些海寇佔了有孤島,打下來後,那邊也需要人。”
“他們回不來了嗎?”沈錦問道。
楚修明開口道,“我不會讓他們回來。”
沈錦這才點頭,說道,“那就好。”
這幾個人來得太過巧合,容不得楚修明不懷疑,所以才安排人去讓他們開開口後才送走,而且送走之前會不會做別的事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楚修明不是心慈手的人,趙嬤嬤心裡更是明白,那個與陳側妃有幾分相似的人留不得,因爲那個人不僅與陳側妃相似,還有幾分像沈錦。
不過這些誰也不會告訴沈錦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麼骨頭,不過兩個時辰,嶽文就給楚修明送了消息來,沒想到這些人是聽了別人的話來的,甚至專門引了他們來永寧伯府,打的什麼心思可想而知,不過再多的這些人卻不知道了,楚修明只是點了下頭,吩咐了幾句後,嶽文就下去忙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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