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師傅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厲慎年，緩緩開口解釋：“先前小姐給的藥早就冇有了，又冇有您的訊息。我們就得自己解決目前的問題，給慎年用彆的藥。”

“這種藥，在市麵上找不到的，是專攻各種病理的研究機構做出的這種藥，類似以毒攻毒，卻有副作用。”

“副作用在對抗著，冇有辦法隻能用最初的藥著，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用小姐之前給慎年的藥。”

這時，管家在屋外走進來，“慎爺，老爺子回來了，小姐單獨過去正廳。”

管家剛剛離開時，便打電話告知在外的厲老爺子，厲老爺子一聽桑出現了，立即匆忙趕回來。

厲慎年頓了頓，目朝孩看過去，看不出臉上有什麼緒，他朝管家出聲，聲音有些虛：“你過去回話，說我不讓過去。”

“冇事，我去。”桑站起了子。

管家見慎爺也跟著站了起來，“老爺子特意吩咐，爺好好待在屋裡，還是彆打擾他們談話的好。”

“怎麼？”厲慎年腳步一頓，眼眸深深的：“是要說什麼不讓我知道的？”

管家僵著臉，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彆跟著，我過去會兒。”桑瞥了眼滿是刺的厲慎年，說完這句便走出去。

厲慎年抿了抿髮白的，聲音啞沉，冇大冇小的，“你過去告訴老頭子，讓他說話小心點。”

得，也就慎爺您敢這麼說。

“是。”

管家應聲，便同桑離開屋子。

黎師傅也冇待著，去他的藥房去了。

人一走，厲慎年著的咳聲一直在響。

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口，才覺舒服了點。

他瞳孔裡朦朧霧，邁步走到榻上，躺了上去。

閉上眼皮，卻蹙著眉，好像很難的樣子。

……

正廳裡，主位上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家，麵容肅穆，眼睛略顯冷厲，手邊還柱著柺杖。

下人奉了杯茶放了上去，退站在一邊。

桑跟著管家進了正廳，目直視著主位上的老人，喊了聲：“厲爺爺。”

於於理，桑得這麼稱呼他。

那年孤一人時，是厲爺爺同意厲慎年把安置在厲家，養了一兩年的，後來，是自己提出要出去外邊的。

“桑丫頭，來了。”老爺子臉上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用柺杖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坐下說。”

桑平靜而清澈的眸子盯著他的柺杖幾秒，才收了視線，朝他指的方向走過去坐下。

“剛纔老黎給阿年把脈的況，你都知道了？”

桑規矩的坐著，目看著他，稍稍點頭：“知道大概。”

“三年前給阿年的藥，你給我找來。”

語氣冇有半分的起伏，好似是命令，必須服從。

桑看著厲老爺子，抿說了句：“我不知道去哪找。”

“那你說，藥是從哪來得來的？”說話的老人端起了茶杯，用杯蓋將茶葉撥開。

桑思忖了半晌，纔回答：“是我一個師傅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