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可怕人心
青年男子的拳頭得哢哢作響,看向唐嫃的眼神越發狠冷酷。
被狠狠打了一頓的唐嫃,小臉紅腫破潰角流,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冷汗。
這樣的看起來,就像是一件易碎品,彷彿一就會碎。
偏偏又是那般的頑強,歷經千錘百鍊,一個眼神便分外攝人,有恃無恐的道:「不敢了是不是?」
「不敢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好好供著姑我,你姑我心愉悅了,才會珍惜這條小命。」
何姨在旁邊看得心驚跳,這個小姑娘怎的如此剛!
與這幫人,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姑娘,又能有什麼好果子吃,還不是隻有吃虧捱打的份!
青年男子一殺氣掐住唐嫃的脖子,恨不能再多用一分力氣直接給掐斷!
「老子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如何知道山中城所在的,又是如何暗中傳遞訊息的!」
唐嫃被掐得白眼翻翻,差點沒死過去,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
真想現在就一頭磕死了算了,讓這些王八蛋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是想到正在為營救,而不懈努力的親人們,一時又狠不下這個心來。
要是就這麼死了,大家得多傷心痛苦?
最重要的是,還沒有來得及把恭王叔叔給吃掉呀!要是死了,恭王叔叔豈不是會被別的小妖吃掉!
那還不得氣得詐!
青年男子惱恨的撒了手,沖旁邊的人使了個眼。
立即有兩人上前,將唐嫃摁在地上。
青年男子獰笑著從靴子裡拔出匕首,「打量著老子奈何不了你是吧,今兒個你要是不老老實實全代了,那我就給唐玉疏送一份大禮!」
唐嫃的右手被五指攤開的摁在地麵上。
青年男子一步步走了過來,「老子將你的手指頭,一一切掉,看你能到幾時!」
唐嫃的心裡十分害怕,接不了自己變殘廢,麵上卻半分也不怯。
「你個變態!神經病!混蛋王八蛋!老天爺睜眼看著呢,等會兒就降下一個霹靂,將你劈得首異!外焦裡臭!」
「我說我沒有傳遞訊息,你又不相信,那就隨便你好了,你覺得是我傳遞的,那就是我傳遞的,我認了還不行!」
「你覺得我是怎麼傳遞的,我就怎麼傳遞行不行?」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們的人裡,有我的同黨,同夥兒呀!」
「我們很多人齊心協力,我才能把訊息傳出去。」
「……這回真沒撒謊,不然我被看得死死的,天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每天的吃喝拉撒,都在你們的監控中,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得到,你腦子就能想到嘛!」
「比如彭彥昌啊,謝譽啊,陶亮啊,彭阿婆啊,還有好些不太的,名字我記不住,喏喏,就你後站著的那兩個,也都是我的小夥伴,我們相互勾結……」
「你看你這什麼表,快去把他們都抓起來啊,趕死不要猶豫!」
「我不承認吧,你嫌我!我特麼承認了,你又不相信!你是不是有病!有病看大夫去啊!病膏肓沒救了嗎!一頭撞死啊!」
唐嫃的從頭到腳都被製住,毫也彈不了,唯有皮子依然還利索著。
青年男子臉越來越黑越來越沉,眼皮子猛地一震搐,他舉起手裡的鋒利匕首,殘忍的朝唐嫃的尾指了下去!
何姨一聲驚呼,趕捂住。
被鬆梅打發出來,趴在二樓圍欄往下看的小玉,嚇得瑟瑟發抖。
青年男子卻沒有直接剁掉唐嫃的手指,而是特意的控製住了力道,一下一下的在的手指部慢慢的磨。
「啊啊——」
唐嫃忍耐了許久,整個人都在抖,鋒銳的刀刃割破的,一點一點的割裂的指骨,疼得實在忍不住,終於慘失聲。
看著紅腫變形狼狽不堪的小臉,還有滿頭的潺潺冷汗,總算找到了施快的青年男子,不放聲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這滋味怎麼樣!說不說!夠啊,不愧是唐家的種……不過,這才剛剛開始……」
何姨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停在百花樓門前。
「住手!」
一個人影急匆匆沖了進來。
製住唐嫃的兩個人都被推開,就連正在施的青年男子,也被推得踉蹌往後退了兩步。
痛得神恍惚的唐嫃落了一個略微悉的懷抱。
濃的睫微微閃兩下,無力的歪著腦袋著他。
謝譽。
他來了。
嗬嗬。
他總是出現得這般恰到好。
在這一次之前,還覺得,一切都是巧合。
記得姐姐曾與說過,隆福寺們遇險的那次,在山裡遇到了謝譽。
本來們沒有打算去隆福寺,是聽到謝譽無意提及,纔想著去給恭王叔叔祈福的。
之後們姐妹被綁架,他又恰好出現在後山。
巧得不能再巧了。
那時的心裡也不過是暫時存下了一個疑影兒罷了。
在有限的認知裡,謝譽沒有機啊。
直到此次孤立無援的,在荒山野林裡漂泊了多日,卻正好在一間山野小院裡,好巧不巧的又遇見了他。
世上哪有那麼多偶遇,隻能說明,一切都是蓄謀已久。
多久呢?
大概是從祖母六十大壽那天,痛揍了古遠征一頓之後,從寧遠齋出來不慎撞倒了他!
從他們第一次的相遇開始,一直一直都是算計好了的。
包括他們的那一撞!
他用手掌托住的腦袋,免於被磕傷,也因此對他頗有好。
後來他為表達歉意,就送給一匹駿馬。
在山野小院遇到他之前,以為踏浪是被毒蟲控製了,才會在危機時刻倒戈,將送回到那些壞人的手裡!
然而事實上,踏浪馬本早就被馴好了,就等這一天!
真是好可怕的謀算,好可怕的人心啊。
那是剛回到京城第二天呀!
他與貌似也是年歲相當,都不知滿了十七歲沒有,生得硃皓齒貌極其俊秀,好一個雲容月貌年郎。
若不是親經歷過,誰又能看得出來,他藏有這般深的心機。
謝譽大概是一路快馬趕來,髮稍微有些淩,呼吸還有些急促,他冷冷看了青年男子一眼,將目落到上。
急切,痛惜,張,心疼。
唐嫃被折磨的幾乎要暈死過去,卻又一直綳著,強撐著一口氣,定定看著他蘊含秋水的眼眸。
要不是好歹繼承了一丁點老唐家的優良基因,關鍵時刻小腦瓜子還能稍微轉幾下,陷囹圄渾傷痛臨近崩潰的時刻,麵對如此這般深惜的目又豈能不深深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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