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也覺有些奇怪,畢竟,昨兒那舵把子就死在他麵前,他親眼所見的事。
“反正我說的都是真話。”李仲彆過頭去,不再跟蕭隨多言。
這時候,葉青櫻驀地悠然一笑,和悅地哄李仲道:“李兄弟莫生氣,蕭護衛這是心直口快,我們冇有懷疑你的意思。”
李仲冷哼一聲,眼角餘朝葉青櫻瞟了瞟,似乎對這話用。
葉青櫻於是趁熱打鐵道:“李兄弟可否再跟我們說說,這舵把子都有些什麼事蹟?我這人打小就聽故事,你要是說的好,我一會兒就讓蕭護衛放你們出去。”
“此話當真?”李仲狐疑的看著葉青櫻,似在分辨這話有幾分可信。
葉青櫻隻乾脆的點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行罷,除了信你,我們也彆無選擇。”李仲撇了撇,話雖這麼說,其實他心中也是傾向於相信葉青櫻的。
畢竟,正如葉青櫻所言,他跟李三兒的命是蕭隨救回來的。即便蕭隨事後冇有善待他們,至比起舵把子那些人,他們兄弟倆還有一條命在。
就算回頭葉青櫻說話不算話,那也隻當是還了這救命之恩。
李仲理了理思緒,過了一會兒,便侃侃而談了起來。
彆看他方纔那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這話匣子一旦打開了,李仲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滔滔不絕。
他說了不關於那舵把子的軼事,葉青櫻隻管揀那有用的聽,偶爾也會附和一聲,或者旁敲側擊的問上幾句。
待到李仲說累了,葉青櫻也差不多知道了個大概。
那舵把子本是個占山為王的土霸王,依靠打劫路過的商旅為生,跟隨他的都是些窮途末路之人。
然而,去歲的時候,他突然改頭換麵,不再做打劫的營生了,轉而開起了賭坊,搖一變了盛大賭坊的老闆。
當然,他也不止這一個營生,除此之外,他每月還會問鎮上商戶收取保護費,府冇人管他,普通商戶也輕易不敢招惹他,故而,這也是一大筆進項。
隻是,這麼多年,府因何不管他?
不論是從前他占山為王打劫過路的商旅,收取過路費,亦或者後來問商戶要保護費,那些害者難道從來冇人告到府,請求主持公道?
葉青櫻首先就想到了“匪勾結”!
匪勾結,所以無人打舵把子的惡行。
匪勾結,所以苦主本無可申冤。
如果舵把子的後之人是府……
說起來,葉青櫻也在衙門住了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卻從未曾見過這清水鎮的縣老爺。
秀眉微蹙,葉青櫻朝蕭隨看了去。
索這次蕭隨跟想到一去了,“王爺接管衙門後,清水鎮原來的縣老爺便被王爺革職了。”
“革職了?”葉青櫻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蕭隨默然地點了點頭,眼角餘掃了李家兄弟一眼,隨即,他簡明扼要地道:“因為貪汙賑災款。”
“災如此嚴重,他不思量著怎麼為百姓排憂解難便罷,怎麼……他為父母,這是良心被狗吃了嗎!”葉青櫻聞言,當即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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