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趙氏自打兒被帶走之後,一直求神拜佛,這樣神神鬼鬼的事,聽過不。
自然知道,迴往生的重要。 聽得秦瑟的話,雲趙氏便重重地點頭,沖著雲容道:「你就聽秦姑孃的,等到事都解決,你就去迴,娘也隻有一個心願,那就是期盼你有個好來世,不要再投到我
們這樣的人家,去個福的人家,有疼你的父母,珍你的夫君,孝順的兒,平安過一生,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秦瑟心裡咂舌。
這真是,太好哭了。
雲容紅著眼圈點頭,「娘,我會的。」
雲趙氏聞言,這才出來,自打知道這件事之後的第一個笑容。
……
張半仙辦事還算靠譜,有秦瑟的吩咐在,他麻溜跑到鎮子上的棺材鋪,定做了一口棺材。
隻不過四裡鄉這種小地方,沒有什麼靠譜的好木材。
隻有一種桐木,木材還算不錯,用來做棺材,樣式好看,而且堅固。
算是比較風了。
因這種桐木棺材價格高,一般人買不起。
是以,棺材鋪裡,隻有一口桐木棺材品。
張半仙直接付了錢,人將棺材送到家裡。
雲容這一輩子,其實沒算到,一輩子都坎坷的。
看到母親這樣為自己的後事著想,沒有拒絕雲趙氏的心意。
雲趙氏看到那口棺材,倒是十分開心,「多謝大師。」
張半仙聞言,連忙回了一禮,「言重了,我隻是跑個而已。」
「既然棺材準備好了,雲容的後事,那就儘早準備吧,我看還是廣而告之,告訴大家,也算是給一個正當名目,不至於安葬之後,旁人都不曉得,那座墳是誰的墳。」
秦瑟想,雲容為雲家付出的太多。
死的淒慘。
起碼死後的名聲,得給保住。
總不能悄無聲息地給埋葬了。 雲趙氏連連點頭,「這是自然,我剛才就想,等會兒去京城裡,通知我大兒回來,理容兒的後事,我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家容兒回來了,也得讓我那些兒子知道,
他們的姐姐,埋在哪兒,是為何而死。還得容兒死後,可以到子侄的祭祀。」
雲容聽得難。
心裡卻很是欣。
這是最滿意,最想看到的一幕。
落葉歸,沒有一個人,不想回到自己的家鄉。
尤其是死後,孤苦伶仃,一個人埋在荒山那麼久,沒有後人祭,也沒人會來看。
那種孤寂的滋味,太難。
過一次,實在是不想第二次。
雲趙氏這樣的安排就很好。
秦瑟便點點頭,「你能這麼理,真的很好。」
「這是我應該做的,是我們家應該做的。」雲趙氏著雲容,說話間,便又紅了眼。
雲容卻在小聲安。
待雲趙氏緒穩定了一些,秦瑟便道:「京城裡的訊息,我可以幫你傳遞過去,正好我也得回京城了。」
雲趙氏一愣,「姑娘這麼快就要走?」
還以為,秦瑟要留下來,理好雲容的後事才走呢。
「雲容的後事,是你們雲家的私事,我留在這裡,並不妥當,再說我京城裡還有事。」秦瑟沒瞞著他們。
還得去見澹臺栩,說一下燕王那邊的況。
註定不能夠在四裡鄉久留。
雲趙氏便有些著急地看向雲容。
秦瑟走的話,那家容兒怎麼辦,是不是也要走?
雲容見狀,便看向秦瑟。
目帶著祈求。 秦瑟瞭然,道:「你可以繼續留在家裡,等翁旭才那邊的事解決,我會來跟你說,到時候,你走陸珥宣上的氣,便去迴吧,你上沒有煞氣,隻是執念太重,完心願後,應該可以順利去迴。不過,你知道的,人鬼殊途,有別,你即便留在家裡,也得避諱著,跟家裡人接,不要距離太近,氣會不控製傷到他
們的。」
「我知道的。」
雲容激不已,「謝謝姑娘,謝謝。」
「那就這樣,我們先走了。」
秦瑟看向謝桁。
使了個眼,便提步先走出去。
謝桁和張半仙沖雲趙氏母點點頭,便跟著秦瑟一道離開。
按照雲趙氏說的,雲家二兒所在的茶鋪。
秦瑟和謝桁張半仙,在回到京城之後,便先去了茶鋪,與雲家老二說明況,他回家去。
雲家老二起初不相信。
秦瑟便道:「這是你家的事,我又不是你去旁的地方,隻是你回家看看,你要是不信,回家看看真假不就好了?橫豎我隻是來傳個話,又不是要害你。」
語畢,秦瑟便帶著謝桁和張半仙走了。
一句廢話都不跟雲家老二說。
雲家老二覺著,這件事裡麵有蹊蹺。
再者,秦瑟說得話也有道理。
秦瑟又不是來騙他的錢,隻說讓他家去,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再說,他本來這幾日,就要回家看看的。
思及此,雲家老二便去和媳婦說了要回家看看的事。
雲家的媳婦,都是好說話的,原本就惦記著婆婆一個人住在鄉下,夫妻倆便收拾一番,趕回了家裡。
與此同時。
秦瑟和謝桁帶著張半仙,直接趕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的人,看到秦瑟過來,便立即通報。
澹臺栩剛從宮中回來,聽見秦瑟和謝桁過來,便人將他們請去了花廳。
澹臺栩在花廳裡等候。
見秦瑟和謝桁張半仙三人進來,澹臺栩便溫聲道:「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我有事想與殿下說。」秦瑟開門見山。
聞言,澹臺栩福至心靈,知道秦瑟這麼說,必定是有重要的事。
否則,秦瑟必定不會這麼著急地趕過來。
澹臺栩便朝四周的下人,使了個眼。
那些下人便迅速躬退下。
花廳附近,隻剩下他們四人。
秦瑟瞥了瞥四周,道:「這樣,確定安全?」
「放心吧。」澹臺栩保證道:「我屏退了左右,暗衛自然會在四周監察,不會人隨意靠近的。」
秦瑟哦了一聲。
澹臺栩見狀,不由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你這樣擔心?」 「那我就直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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