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倆人星期四抵達了xx市，xx市是個海濱城市，經濟發達，高樓林立，寸土寸金。

這個案子的代理律師事務所的趙律師親自跟司機來機場接的他們，把他們送到了酒店。

趙律師給倆人訂了兩間房，他們三人在顧青裴的房間裡通了一晚上的工作，把推案件進展的關鍵點都討論了一遍，準備明天就由趙律師引薦，去見一個司法系統的領導。

到了晚上十點，趙律師才告辭。

原煬也沒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理所當然地呆在了顧青裴的屋子裡。

顧青裴洗完澡後，用筆記本查閲著相關文件，並同時理其他的工作。他每天都有幹不完的事做不完的活兒，儘管很辛苦，但他很喜歡這種充實的覺。

原煬洗完澡出來，見他還盯著電腦，“都十一點了，你還不睡覺？”

“還有事沒理完。”顧青裴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啪啦啪啦地打字。

原煬道：“我仔細想了一下，雖然那個副院長答應簽字了，但是他這頭省局領導的力也不小，聽說他還想往上提，我估計他是兩頭都不想得罪，所以一開始不同意，現在迫於我們的力又同意，但是最終他到底會不會簽字，尤其是什麼時候簽，現在還是個問題。”

顧青裴點點頭，“什麼時候簽是個不小的麻煩，萬一他一直給拖著，判決書就下不來，我們一樣要面臨損失。所以我們現在要找個領導，繼續給他施加力，推判決書趕下來，只有下了判決，這事兒才算板上釘釘。”

原煬爬上床，是用腦袋把顧青裴上的電腦開，自己躺在了顧青裴大上，“這事兒會解決的，我還等著你給我發獎金呢。”

顧青裴笑了笑，“記得就好，不辦我一錢都不會給你。”

原煬撇了撇，“你不給我錢，我只能繼續吃你的睡你的。”

“你也好意思說。”

原煬勾著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了下來，吻著他的。

顧青裴任他親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他的臉，“明天還要談事兒，睡覺吧。”

原煬坐了起來，搖著大尾直勾勾地看著他，“不想做嗎？”

“做個屁，都幾點了，明天有正經事。”

原煬頗為失，最後還是躺下睡覺了，只不過手腳不怎麼老實，弄得顧青裴到一點多才睡著。

第二天上午十點，他們在一個蔽的咖啡廳約見了省局的領導，把案子的況仔細通了一下。況始終對他們有利，前景也比較樂觀。

中午請領導吃完飯後，趙律師自己有事先走了，顧青裴和原煬也趕回了酒店。在出租車上，他們接到了趙律師的電話，說對方現在提出了和解的要求，但是和解條件依然讓顧青裴不滿意，所以他暫時不打算跟對方商談，決定繼續打條件。

趙律師有些擔憂地說：“對方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不然怎麼我們上午見完人，下午他們就立刻要求和解了？”

“不見得，有可能是到了力，覺得會敗訴，所以想和解。”

“嗯，有可能，不過他們這個和解條件一點誠意都沒有，這種條件誰會答應，太貪了。”

顧青裴冷笑一聲，“沒錯，這個肯定不能答應。不過，如果條件合理，我們也沒必要人太甚，萬一把對方急了使壞就麻煩了，所以，和解也是一個途徑。你給對方回個電話，再往下二十個點，這件事本就是我們占上風，如果這樣的條件他們都不同意，那就等著判決書下來，一錢都舀不到吧。”

掛上電話後，原煬問他，“你覺得對方會答應嗎”

“會吧，主要是補償問題。”

原煬沉道：“上午見完領導，下午他們就要求和解，你覺得這是巧合嗎？他們這麼快就得到消息，我覺得這個事不簡單。”

顧青裴也皺起眉頭，“現在還確定不了，看看趙律師跟他們談的怎麼樣吧。對方據說有涉黑背景，還是要小心一點，不要給原董惹麻煩。”

倆人回到酒店後，換了便裝，打算出去逛逛。

xx市是個非常漂亮的度假城市，下午正好沒什麼事，外面是難得的冬日太，不出去到海邊走走實在可惜。

倆人住的海景酒店，下樓走了兩三分鐘就到了海邊。雖然太很暖和，但是海邊風特別大，人也不多，倆人沿著沙灘散步，談著案子的事。

說著說著，原煬突然說：“你還敢說不知道跟我聊什麼，我們現在不是聊了很久嗎。”

顧青裴愣了愣，嗤笑道：“那是因為你開始投工作了，如果你天那麼吊兒郎當的，我一樣跟你無話可說。”

原煬撇撇，“我又沒說我不工作。”

“嘿，你是忘了你剛來的時候什麼樣兒了吧。”

原煬了他的臉，“我現在是看在你把小爺伺候得不錯的份兒上，給你個面子。只要你一直這麼聽話，我就好好工作好了。”

顧青裴拍開他的手，搖著頭笑了笑。

他跟原煬在一起，始終擺不了那種帶孩子的覺，可是原煬在床那個瘋狂勁兒，又和“孩子”的形象相去甚遠。這兩種非常極端的反差，讓他在面對原煬的時候，總有種詭異的覺。不得不說，善變也是一種吸引力，至他有時候就覺得原煬也有意思。

倆人順著沙灘走了一公里多，才折返回酒店。

進他們住酒店的海灘範圍後，原煬皺了皺眉頭，蹲下來，彈掉了上的沙子。

顧青裴站在原地看著他，印象中原煬絶不是這麼在乎個人衛生的人。

原煬站起，“別回頭，有人跟蹤我們。”

顧青裴怔了怔，但依然很冷靜，倆人一切如常地往前走。

到了酒店大唐，他們沒回房間，而且是在咖啡廳點了下午茶。

“你確定嗎？”顧青裴啜了口茶，眼神有些飄忽，他想回頭看看，又怕打草驚蛇。

“基本可以確定。你別看，你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原煬翹著二郎，臉上出一興的笑容，“好久沒上這種事了。”

顧青裴無奈道：“咱們是正經生意人，別把部隊那套搬到這裡來，你可別惹事。”

“這怎麼能是我惹事，是別人跟蹤我們。”原煬了手掌，“如果對方真的派人跟蹤我們，那我們上午見了省局領導的事被他們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難道我們剛下飛機就被盯上了？”

“也不一定，他們一開始跟蹤的，可能不是我們，而是趙律師，否則上午我就該發現他們了。”

顧青裴的手輕輕拍著扶手，“那現在怎麼辦呢？”

“暫時別回房間，坐一會兒，我們出去吃飯。他們如果要做什麼，不會選在到都是攝像頭和人的酒店裡，而會在外面。”原煬完全沒有一點張，反而看上去非常期待。

顧青裴提醒道：“我再說一遍，不要生事端。”

原煬哼了一聲，“你怎麼不跟他們說去。”

“我更擔心你來。”

原煬輕輕了他的手，勾一笑，“顧總，你是不是害怕了？一聽說對方有什麼涉黑背景，就這麼張。”

顧青裴瞇著眼睛看著他，“我是個守法良民，我不想沾染這些事。不過，我不害怕。”

“真的不怕？”

“不怕。”顧青裴臉上的表很淡定，他雖然不喜歡暴力衝突，可也不畏懼。而且，這裡坐著原煬這麼個大流氓，三四個月下來他也沒缺胳膊，那些人還未必比原煬難搞。

原煬握著他的手，輕笑道：“那就好，放心吧，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

顧青裴挑了挑眉，“你終於發揮點作用了。”

原煬照著他手背掐了一把，瞪著眼睛說：“再兌我，晚上幹死你。”

顧青裴回手，看了看腕錶，“五點了，咱們出去吃飯吧，去哪裡比較好？”

原煬瞇起眼睛，“地方還真該好好選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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