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6）班的omega嚴梓晗觀察他很久了，終于沒忍住走了過來：“你為什麼不去打球，你是來曬太的嗎？”

“不曬太，也不打球，我就坐會兒。”知予往嚴梓晗的方向挪了一點，爪子上了嚴梓晗的肩膀，“你怎麼把信息素擋得這麼嚴實，讓我聞一聞唄。”

辣條味的信息素，知予可稀罕了。

嚴梓晗被他嚇了一跳：“我去，虧得你是個omega。”

“干什麼呢，小流氓。”一只手過來，抓住了知予的領，把知予拉回了原。

“干嘛？”知予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肖彥松開手，在知予的旁邊坐下來，擰開手上的礦泉水瓶蓋，仰頭灌了幾口水：“剛好你倆都在，我們下周開始討論今年秋季運會的海報和板報吧。”

“好啊，路璐到時候也會來，我們幾個人一起的話效率會比較高。”井希明他們在嚴梓晗，他站起來，“我去打會兒球，你們聊。”

嚴梓晗走下小看臺，這片區只剩下知予和肖彥兩個人。

“我和你沒有話聊。”知予還在記恨剛才被扯了領子。

“我和你也沒有話聊，我就是順道過來通知事。”肖彥也說，“你可以走了。”

“？憑什麼？”知予不服，“我先來的這里，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吧。”

“那你別走唄，又沒人你走。”肖彥從書包里翻出一本單詞書，“反正我現在不想走，這里風水好的。”

知予：“……”

還扯風水，分明就是來計較他剛才紙團砸人未遂的事。

知予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墻頭草]：哇哦，你倆竟然能好好地坐在一起聊天。

[墻頭草]：做完婚檢之后果然不一樣了。

[不是知了}：？

[不是知了]：你瞎啊，我倆在較勁，看不出來嗎。

[墻頭草]：我還真是又聾又瞎。

[墻頭草]：我還特地把小辣條下來讓你倆慢慢聊。

[不是知了]：？

[不是知了]：我謝謝你啊。

[墻頭草]：都是室友，客氣啥。

[不是知了]：……

[不是知了]：你們一天到晚的給別人取的都是些什麼外號？

[不是知了]：我是什麼？小水桃？還可的。

[墻頭草]：小炸彈。

“墻頭草”撤回了一條消息。

[不是知了]：？？？

過了九月逐漸開始晝短夜長，慢慢地西沉，天空中徘徊的羽球的廓也逐漸昏暗下來，看臺邊的路燈亮起了和的燈，肖彥在單詞書頁上折了個小角，把書收進了書包里。

知予在速寫本上畫了空曠的籃球場和遠的教學樓，他只簡單畫了個廓，籃球場上沒有人，掉進籃筐里的不是籃球，而是一只碩大的橘子。

“……你畫畫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肖彥看了他半天，終于忍不住發問了。

兩個人在小看臺上無聲較勁這麼久，太都落山了，他倆明顯都累了，氣氛稍稍有點緩和。

“肖彥啊。”知予繃不住了，先開口說話。

“彥哥，我比你大。”

“矯。”知予不不愿地了聲彥哥，“月考之后第二個月，是不是就得期中考？”

“想什麼呢。”肖彥說，“期中考前就有第二次月考，一中就這樣，等你高二了還有開學考和周考。”

“怎麼了？”他問知予，“雖然大家都不喜歡考試，但考試對你來說，好像沒那麼難吧，我看你選擇題正確率高的。”

“你怎麼知道的？”知予捕捉到了他話里的關鍵詞。

肖彥還沒想好怎麼編個解釋，知予的手機先一步響起了視頻通話的提示聲。

“哈嘍知予。”思雪的聲音傳來，“一個多月沒見，有沒有想姐姐和哥哥啊。”

“沒有，謝謝。”知予答得很干脆。

“好吧。”思雪毫不意外，“高中生活怎麼樣，我看你都學會自己洗服了。”

“好的，除了食堂的菜有點難吃，別的都不錯。”知予舉著手機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移了一點，避免不小心讓肖彥鏡。

“我尋思著你也過得不錯。”思雪說，“下周你不回家了？某位不愿留下姓名的alpha同學？嘖嘖嘖，這是誰家的小兔崽子想拐走我們小予？”

知予：“……”他沒戴耳機，開的是外放。

肖彥丟過來一個嫌棄的眼神，知予還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給了他的小一腳。

“隨便你吧，不回就不回，出去玩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現在有很多渣A，專門騙你這種純的高中小omega。”思雪順便舉了幾個例子，“像上次，我們大學出了個渣A，這都多久了，我們還在罵。”

“好的好的。”知予退了視頻通話，“姐你放心，他不是渣A，我也不純。”

“我只是找你做個學生會工作……”肖彥的怨氣有點大。

“沒事。”知予攬過了肖彥的肩膀，“雖然你欠揍，但你不渣，這麼點分辨力我還是有的。”

知予：“相信科學，我們很安全。”

周一上午，高一年級的月考出了績，知予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發現自己的桌上多了好幾張試卷。

“這麼快的嗎？”昨天才考完的啊。

“高年級學生有幫老師們批試卷，效率還是很高的。”井希明在核對自己的分數，“你不需要算分吧，你甩第二名那麼多分。”

分還是要算的，和名次無關，這是考完試的一種樂趣。

選擇題沒什麼好計較的，知予看完選擇題，翻開了簡答和論述題。

論述題：論述-1，卷面-5

知予：“卷面扣我這麼多？！”

“誰給你批的，4班班主任特別重視卷面，像你這種一排都涂掉劃掉，還在試卷上涂畫的，在他那里要被扣很多分卷面的，額，該不會他改的吧。”井希明把知予的試卷翻過來，“他改你只能自認倒霉了，要是別人的話，大概還能爭口氣？”

“讓我來看看是誰干的。”知予氣勢洶洶。

閱卷人簽名：肖彥（閱卷助手）

知予扛著掃帚出門了。

第29章 判斷題

高一年級組的辦公室里，幾位參與閱卷的老師正在聊天。

“終于能休息一下了。”月考一過，張的氛圍有所緩解，連老師們也放松了許多，“別說學生了，我們也不喜歡考試，周末不能休息，還要批改試卷。”

“好在高二學生愿意幫忙。”

“你們帶的班上都發試卷了嗎？”三班班主任問，“趁著大課間，我們班學生的試卷都已經發下去了，剛好讓他們看看自己的績，冷靜冷靜。”

“對了，秋老師。”四班班主任說，“我剛才看了眼你們班知予的歷史試卷，是我給批的，答得很好，可以看出來知識點他都很悉，答題也符合要求，就是那個字，還有在試卷上即興創作的病，得改改。”

四班班主任：“我多扣了他幾分卷面，你記得跟他聊聊，讓他別生氣，要戒驕戒躁，好好反思，高考的時候，每一分都很重要，要保持卷面的整潔，現在扣分總比高考時扣分要好。”

“都是為他好。”秋老師笑瞇瞇地說，“知予會理解的。”

秋老師打算去教室里看看知予的況，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去了自己班的教室。

知予的座位上是空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知予在三班嗎？”班主任老師問經過走廊的井希明。

“在。”井希明答得吞吞吐吐，眼神躲閃，心虛得明明白白。

班主任放眼去，實在是沒能找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