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問:“怎麼說?”
“他們都說,有冤、想張正義的,找咱們,保準恩怨兩清,壞人被抓。想抹殺犯罪事實的,就去找濠江島那家,他們包管不問緣由,馬上超度亡魂,也許還包括毀尸滅跡。”
“哈哈哈!”店員們都大笑起來,心中痛快無比。
有這個言論出現,以后哪家還敢找濠江島那位做風水生意?那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其他人,我干了壞事,準備毀尸滅跡嗎?
“有冤去A市,毀尸滅跡找濠江”,這玩笑話也傳到了周筠耳中。周筠被氣得肝火旺盛,眼看著真的沒有豪門愿意來咖啡店下單,也干脆放棄風水生意了。
還是安心過著闊太的日子,準備每天買買買過日子。
可買買買的日子,也不順心。
因為咖啡店的親戚們鬧心。
他們都對濠江島的形勢一概不知,聽說范連星是新晉皇家賭場的老板,周筠做了闊太。可怎麼闊太,他們并不知道。不過,他們一來濠江島,周筠就帶他們掙了一千萬,這是有目共睹的。
自然而然的,他們認為周筠非常有錢。
對周筠如此有錢還扣他們大頭的行為,表示非常不滿。
“單子是我們爭來的,法是我們施展的,就頂著個老板娘的稱號,把錢都拿去了。憑什麼我們累死累活只有五十萬,坐在家里吹著空調就能拿幾百萬?這太不公平了!”
他們沒想過,自己是員工,周筠是老板。給人打工,當然是大頭歸老板,自己拿提和工資了。
因為他們都是周筠的親戚,不是堂哥就是表哥,要不就是表妹。在他們眼里,周筠就是家族里早年喪母的文靜孩,本沒意識到新份的變化。
他們也不會去考慮周筠遇到的危機,只看到未來錢途無量,覺得以后可以使勁花。
所以,進濠江島之后,他們花錢大手大腳,五十萬沒一個星期就用完了。用完之后,就去找周筠要。要了幾次,周筠也沒錢了。
也只有幾百萬而已,范連星讓當個闊太,每天豪門生活,就今天做個SPA,明天買個珠寶包包。幾百萬對豪門生活來說算什麼?一個包就幾十萬了,周筠配齊了幾套服鞋子首飾包包,幾百萬就沒了。
沒錢了,自然也不能給親戚們錢,可那幾個親戚,誰是真正會做生意的?咖啡店經營得一塌糊涂,就跟個無底一樣,砸錢進去都沒個聲響。周筠騎虎難下,自己是掏錢維持咖啡店就很艱難了,被說給員工發工資了。
不發工資,員工就沒錢花,沒錢花,自然會想掙錢。
雖然周筠勒令過他們,不許接豪門的風水單子,因為濠江島的豪門都不好惹,弄不好就會結仇。店員們經過曹家的事,也知道了濠江島豪門的厲害。但豪門生意不做,還有普通人生意啊。
濠江島是個海島,和地流不多,思想非常封建。自然的,信鬼怪風水的人就特別多。生意人總是想要個好風水,聽說了曹家捉鬼的事,就想請風水咖啡店的人給改改風水,湊個好氣運。
周笏等人本著蚊子也是的想法,接了風水單子,給人改風水。改風水麼,有改好的,自然也有改壞的。
而這個世上,總是想暗報仇的人居多。幫人做兇煞風水,在風水圈里就是歪魔邪道,和正派兩個字算是絕緣了。
等周筠發現店員接單改風水,已經來不及阻止,也無法阻止。
因為店員的理由太充分了。
“你大老遠把我們從湘江過來,說給我們飛黃騰達的機會,榮華富貴。結果現在呢?連工資都發不出!要我們不掙錢可以啊,阿筠,你給我發工資,一個月五十萬就行,我也不要多。”
周筠自然是拿不出錢的,現在維持范家庭院的開支都艱難,哪有閑錢發工資?
沒辦法,只能隨他們去。
可風水生意,講究的就是個格調,什麼價格的單子,決定以后接什麼樣的生意。價格低了,高規格的生意就不會再找上門來。
就像一個店賣五十塊一個的銀飾,雖然能做技藝高超的鉆石切割工藝,但牌子的名聲低廉,就算豪門有鉆石的原石,也不會給他們打磨的。
不到一個月,風水咖啡店就從一個做豪門風水生意的,變給街頭小店改風水的店。原本一單生意五百萬,現在一單生意四五千,甚至三五百。得的錢,還全都落進店員的口袋,周筠一分沒撈著,反而填了許多錢進去維護店面。
每天看著賬單,周筠別提多心塞了,可這心塞還不能對樊連星說。因為樊連星牽連,還在為投資的事煩惱。
每一件事都是一團糟,沒錢、缺錢、錢不夠,周筠每天都被“錢”這個字包圍著,焦慮得晚上睡不好,頭發大把大把地掉。
怎麼會這樣?周筠實在不明白,說好的豪門生活呢?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
“太太,其實先生給你的錢都是夠花的,就是咖啡店要填進去的錢太多了。”周箏勸道,“不如,你把咖啡店關了吧?”
“我不!”周筠氣得背著樊連星地哭,倔強地不肯認輸。“我為什麼要關?關了店,那群親戚怎麼辦?攆他們回湘江去,讓他們說我沒本事帶飛親戚?我就不明白了,憑什麼蘇暖開個店就掙大錢,我開店就賠錢又挨罵,還給連星惹麻煩,被范氏集團的員工嫌棄?蘇暖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好!氣死我了!”
周箏的了,很想說實話。
因為蘇暖接單子的時候,最后害人的都會被送進監獄,有冤的最后都得到了昭雪。想著賺錢,也想著要張正義,而不是看到個單子,收個鬼之后就拍拍屁/走人,管背后誰是誰非、鬼冤不冤枉。
張正義的人,自然帶正氣,上天也會眷顧。周筠做生意卻本不看因果,就想掙錢,損德的生意也接,你說這要是氣運還好,老天爺豈不是瞎了眼?
可是這些話說出來,只會讓周筠更氣。周箏做了十年家庭主婦,最知道怎麼看人臉,說人最想聽的話。
“是呀,運氣真好。阿筠,這不怪你,你這是被這群奇葩親戚拖累了。”
周筠猛地坐了起來:“對啊!”
周箏被的聲音嚇了一跳:“什麼對啊?”
“你不覺得奇怪嗎?”周筠說,“我把蘇暖打聽得清清楚楚。蘇暖自從嫁進沈家,除了某次回過蘇家之外,彼此之間竟然一聯系都沒有,這不奇怪嗎?蘇暖父母都死了,發達之后就不愿跟蘇家來往,這沒什麼。但是蘇家呢?蘇家又不是頂級富豪,聽說一家十幾口在一棟三層別墅里,現在蘇暖有錢了,為什麼他們不敢去找蘇暖?”
這麼一說,周箏也覺得不對勁:“是啊,怎麼回事呢?”
周筠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喃喃地說:“這背后一定有問題,我得想辦法……哼,誰還沒有幾個極品親戚了?蘇暖再能耐,還能殺了蘇家的人?還能搞定沈北宸背后那老太婆?”
這背后一定有問題,得好好調查一番。
調查沈家容易打草驚蛇,但是要調查蘇家還不容易嗎?
沒幾天,周筠就發現了切點,在風水咖啡店里找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小表妹蘭菽,讓去了A市。
一到A市,蘭菽就找到了所謂的蘇大,蘇軒旻。
蘭菽這年22歲,年輕貌,長得特別清純,特別小鳥依人。宛如一朵菟花,一雙眼睛水汪汪看著人的時候,能讓人覺得把你當世界中心來崇拜。中年男人上有老下有小,和妻子結婚十年,被要求、被嫌棄,被責任得不過氣來。
對蘭菽這類子,中年男人最沒有抵抗力,蘇軒旻什麼還沒撈著,先將半顆心給醉了。
一來二去,蘭菽就將蘇家的關系給套出來了。
蘇家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特別講究長房長子、嫡庶有別那套,但現代不許娶妻又納妾,哪會有庶子?已故的蘇老爺子,也就是蘇暖的爺爺,就規定長子繼承家業,長子之后,是長孫。
長子已經定了,是現在蘇氏企業的總裁,也就是蘇暖的大伯蘇博正。但長孫這個份,就復雜了。
當年蘇博正的妻子和老二蘇博文的妻子前后懷孕,本來應該是蘇博正的妻子先到預產期的,但蘇博文的妻子卻早產了,提前半個月生下了兒子。蘇老爺子一高興,就說了句:“這是蘇家的長孫吶!”
就給蘇家的關系埋下了禍。
蘇家一代人要上族譜,按照同輩排序,蘇博正是兒子輩的老大,他兒子卻是孫子輩的老二。而兒子輩的老二蘇博文的兒子,是孫子輩的老大。一個自恃長子,一個自恃膝下有長孫,兄弟倆面和心不和,相互斗了三十幾年,中間各有輸贏,最終還是蘇博正占了上風。
蘇博正能贏的原因,就是搭上沈北宸的線,把蘇暖送到沈家,給沈北宸當了合約太太。他因此換回了兩千萬資金,又談妥了幾個項目,最終穩住了蘇氏總裁的位置。
“哼,贏得了一時又怎麼樣?我就不信大伯能贏一輩子!”蘇軒旻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說:“他只有一個兒子,剩下的全都是孫。我爸有兩個兒子,我有兩個兒子一個侄子,耗到下一代,蘇家還是會在我手里!等著吧!”
“可是……”蘭菽臉上出真心實意的擔憂,仿佛全心全意為他著想。“聽你的說法,你大伯和你那個堂妹蘇暖關系不是好的嗎?蘇暖最近風頭正勁,又了沈北宸的朋友,發達了,不會幫你大伯嗎?”
蘇軒旻聞言登時冷笑一聲:“我大伯?他現在躲著蘇暖還來不及呢!”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蘭菽問的越發笑意溫:“這話怎麼說的?這世上的人,誰不是靠娘家?蘇暖再厲害,將來嫁給沈家,也要從你們蘇家出嫁,也要你們蘇家準備嫁妝呀。以后在沈家了委屈,還不是靠你們幾個哥哥幫出頭麼?”
蘇軒旻又喝了一杯酒,手便放在了蘭菽上,慢慢挲著,滿臉陶醉。“唉……你別提蘇暖,菽兒,我跟你說個底——就是因為蘇暖現在發達了,厲害了,我們惹不起了,所以,蘇家上下都躲著。你以為我們不想經過從沈北宸那里討點好嗎?這不是怕蘇暖一個生氣,把我們幾個都做掉嗎?”
這話里的信息,可太多了。蘭菽覺得自己已經抓到了重點,不敢急躁,便換了個說法,依偎在蘇軒旻邊,地說:“軒旻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每天這麼憂愁,真的很心疼,所以才提建議的。你知道嗎?我讀初中的時候,班上所有人都欺負我,覺得我裝。他們所有人我都討厭,但我也不可能一個個欺負回去呀?所以,我只好將最欺負我的人告給老師聽。”
的意思是……蘇軒旻心中一,眼中閃過一陣狂喜,差點跳起來。
蘭菽嘆了口氣,又說:“而且,我們那是個村里升上來的初中,好多人都是我們宗族里的親戚。都是脈相連的人,要不是有人欺負我狠了,差點弄死我,我也不會反擊的。”
對對,雖然他們多多也有點對不起蘇暖,但畢竟都是一家人,蘇暖除了他們,哪還有什麼親人?
蘇軒旻瞇起眼睛。蘇暖就算追究,也只會跟仇人不死不休。和他們嘛,最多幾年不往來,等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原諒他們的。
濃于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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