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北宸先建立了個加的討論組，囑咐數據庫中負責錄的人做好記錄，才問：“你說兩個世界以你為區分標準，可以分辨法力高低，是怎麼回事？”

蘇暖說：“從我抓到的三個修士的言辭中，可以斷定，他們來的那個世界，是個都市修仙世界，是有靈力的。所以，他們能修仙。我……”

遲疑片刻，心一橫，干脆也不避諱：“我在那個世界的時候，見過很多修仙的大能，他們呼風喚雨、使用法寶、駕馭靈，他們也用煉氣、筑基之類的等級區分修士的能力等級。在種種做法上，和玄幻修仙世界沒什麼區別。這種有靈力的修煉，和沒有靈力，僅僅依靠天賦修煉法力的天師，差別巨大。”

“打個比方說，我，在這個世界的天師里，力量至能排在前十。不管是出世還是避世的，我都敢這麼說。但是換在修仙世界，我這點修為，連個煉氣期的修士都打不過，本不算什麼，不過螻蟻。”

這話說得幾個參加視頻會議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有人說：“以蘇小姐你的能力，在修仙世界里也只是任人踐踏，那麼，如果真的有修仙世界的修士來到這個世界，豈不是可以任意掀起屠殺？整個人類世界，都沒有反抗的能力？”

“不要氣餒，一定會有辦法的。”另一個人安說，“我們建立數據庫，搜集妖魔鬼怪的資料，整理修煉法的資料，不就是為了能更好地應對他們嗎？在古代，我們的祖先，沒有我們這麼強大的科技，僅僅依靠武功，也抵抗了妖魔鬼怪，保證了普通人的生活。”

“對。”另一個人也安著，“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氣餒，這不是還在討論嗎？”

聽他們的說法，蘇暖忽然有些。

以前是個羅盤，只會修煉，從來沒有過凡人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是怎樣掙扎著繁衍到今日的。現在回想起來，遠古時候有神魔，上古的時候有仙妖鬼怪，凡人都生存了下來。

凡人，也不是像修士想的那麼懦弱無能。他們也有很多應對的辦法，會積極謀取生存。

“我，其實有個猜測。”蘇暖開口說。

現在一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的話。

“以我的經驗……”差點將自己是穿越的這件事說出來，因為有沈北宸在邊，還好話到邊又轉了方向。“我昨晚是無意中抓到這三個修士的，起因是有人說，房子鬧鬼六七十年了。我半夜發現有人，以為是會法的天師在附近裝神弄鬼，就隨便用了一張符咒，將他們打出行跡了。一直到抓走他們，我都以為他們是玄學門派的弟子。是我發現了高級傳送陣法，回到酒吧審問之后，才確定他們來自一個修仙世界，并且是名門大派的弟子。”

“從他們的言辭中可以確定，三人至是功筑基的修士。”

在座的都是有識之士，一聽的說法，便好幾個聲音同時冒了出來。

“筑基期比煉氣期高級吧？功筑基，不是個很厲害的修士嗎？”

“你剛才還說，以你現在的修為，去到修仙世界，連煉氣期的修士都打不過。”

“不對，前后矛盾了！”

“是的，我也很奇怪。”蘇暖略微提高了聲音，蓋過所有。“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現在，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我想，靈氣的有無，對法來說，至關重要。”

視頻會議里沉默了一會兒，一個人說：“這個說法是有歷史依據的，因為按照各大門派的記載，在上古的時候，我們所的世界有靈氣，所以修士大能層出不窮，能和妖戰斗。但是不管修士還是妖怪，都需要靈氣才能活下去。當這個世界靈氣漸漸消失，修士和妖怪就漸漸了。我一度懷疑，在修仙時代即將終結的那兩三百年里，各大門派記載的‘飛升’，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飛升仙，而是離這個沒有靈氣的世界，進另一個靈氣充沛、適合修仙的世界。”

對，確實是這樣。蘇暖暗中點頭，最典型的，就是白云觀。

在這個世界的記載里，白云觀兩千多年前就被江城子帶著，整個道觀飛升了，留下的都是外門弟子，學點淺薄的法，靠賣香火掙錢。

但是蘇暖從另一個世界來，那里也有江城子和白云觀，連本命法寶的名字都一樣。由此可以確定，這個世界的江城子和白云觀，飛升進那個修仙世界去了。

而在那個修仙世界，江城子飛升了嗎？據蘇暖所知，他一直勉強維持著自己的維修，保持在渡劫飛升的階段，始終沒有飛升。

那個人繼續說：“所以，靈力對修士的修為有決定作用，在靈力不足甚至沒有靈力的況下，修士會失去大部分修為。我想，那三個筑基期修士被蘇小姐抓了，原因就在這里。如果在靈氣充沛的修仙世界里，蘇小姐你沒有經歷過修仙訓練，所以，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在這個沒有靈氣的世界里，他們沒有經歷過玄學訓練，沒有靈力支撐，的修為幾乎廢掉。理所應當的，他們也不是你的對手。”

蘇暖不住地點頭，確實是這麼想的。

“這麼說來，完全不用擔心那邊來的人。”沈北宸總結，“如果要守護好這個普通人的世界，只需要訓練玄學天師就可以了。”

視頻會議里的一個人松懈地朗笑起來：“這就是各大門派一直在做的事。不過說實在的，這幾十年來，經濟高速發展，普通人掙錢福，搞得各大門派的玄學弟子也想趁機掙錢，出現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混。不過，混之后會有秩序，我前幾天還跟各大門派的大弟子商量呢，說要不咱們開個學校。西方不是有魔法學校嗎？咱們也挑選有天賦的弟子，辦個修仙學院唄。”

“擬出可行方案，沈家愿意為大董事，全力出資支持。”沈北宸叮囑了幾句，切斷了視頻，然后轉頭看著蘇暖說：“現在，你放心了吧？”

蘇暖輕笑一下：“哼，我本就沒有什麼要擔心的——都是白擔心！”

他做得多好啊，又是搞玄學數據庫，又是準備籌辦修仙學院，擔心什麼呢？就算妖魔大舉進攻，他也能理得好好的。

可是這些規劃里，他就不能放個的位置嗎？

蘇暖氣呼呼地收拾東西就要走，誰知剛一，就被抓住了手。那人打蛇上，從后邊將摟住了。

心跳不穩，仿佛充滿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