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理的盜竊者』擋住了我的去路。

一千年前，面對試圖與我對話的緹緹，我二話不說便選擇了戰鬥。然而這一次，到我扮演緹緹的角了。

「法芙納，我要用我的力量讓父親大人復活。所以請你把路讓開。」

我知道法芙納因為『經書』和『心臟』被奪而制於拉古涅。

但是否闡明我的目的，應該會決定法芙納抵抗的強弱。若是知道父親大人接下來將會復生，那麼作為父親大人信徒的他應該會想方設法地落敗吧。最重要的是，我必須趕在後的士兵們城之前製止法芙納的暴行。

「還·是·算·了·吧，已·經·夠·了。」

然而法芙納只用寥寥數語便背叛了我的期待。

言罷，法芙納從階梯上起，用魔法縱起了腳邊的。只一瞬間便有二十幾條之手組了一張大網，向我直撲而來。

「——『Sehr Wind』！」

後的萊納立即以全力施展魔法，用風將網震了回去。

我將防任務給他，自己則集中力繼續對話。

「為什麼？父親大人——渦波大人能複生啊？明明如此，不是別人，偏偏是你要拒絕嗎？你不是最為青睞渦波大人的騎士嗎……」

「沒錯，拒絕的不是別人就是我……不好意思了啊。在做拉古涅的騎士的時候，我明白了啊……就是這種『希』讓我們陷了更深的不幸……」

跟昨天相比，法芙納的樣子明顯不一樣。

在我縱下的他明明那麼積極，可現在卻異常的消極。

是因為他現在的主上——拉古涅的影響嗎？

可能是因為拉古涅『反轉』的力量，讓他的心狀態發生了異樣的變。

我沒有放棄，繼續勸說道：

「法芙納，你不是希父親大人拯救世界的嗎？從一千年前開始，你就一直將這話掛在邊不是嗎……終有一日，父親大人將擁有拯救世界的力量。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既然如此，你現在就不應該站在拉古涅那一邊，而是為能讓父親大人復活的我們的同伴。藉此機會，能否讓我看到你之前所沒有的抵抗呢……」

連日來，法芙納雖然上說到了縱，但在他自由的行上卻很難現這一點。如果說他不能忤逆『經書』的持有者的主張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那麼現在正是打拉古涅計劃的絕好機會。

然而事與願違，法芙納搖了搖頭。

更有甚者，為了彰顯自己強烈的戰意——他將手的數量增加了一倍。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希渦波能拯救世界。而如果渦波現在復生，那麼他必將化為足以拯救世界的存在，這一點確鑿無疑。……只是，那所謂的『拯救世界』，於我而言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僅此而已。」

法芙納匯集一層的鮮，生了一柄直劍。

他單手持劍在海中邁進，同時闡明自己的主張。或許是到了我旗幟的芒的影響，法芙納坦率地講出了理由：

「說到底，我所謂的『拯救世界』，想必就和拉古涅的『為世界第一』一樣吧……它是『夢』，而不是『留』。所以就算實現了它，我所能做的也不過只是確認一下罷了。『啊啊，雖然如今的世界得到了拯救，可我真正想要拯救的一千年前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得救啊』，就只是這樣罷了。——沒有意義。」

危險的魔力和殺意迅速填滿門廊。

為了平法芙納的緒，我連忙出言反駁。作為他千年前相當長時間裡的主君，這番話只有我說得出來：

「……法芙納，你是一個聰明人，這一點你在千年前應該就明白了吧？你明知會這樣，卻還是希為這個世界帶來救贖。你竭盡所能地想要減為這個世界所苦的人。你拼上了全力，只求能稍稍平復耳邊那些死者的聲音——」

「我說啊、乾脆給所有人都殺掉怎麼樣？雖然這不能讓死者的聲音消弭，但卻能讓它不再增多。」

法芙納以兇險的發言對我的勸說做出了回應。

明明他的表寫滿了痛苦，可其中卻總著幾分暢快。

或許這種想法在他心裡早已有之。父親大人的死固然是契機不假，但我認為這番話確實出自他的真心。

「法芙納……為什麼……」

現在的他可能跟千年前的我一樣。

迫於法芙納上那種難以通的狂徒般的氛圍，除了呼喚他的名字之外，我已不知該作何反應。

「哈哈哈。歸到底，這樣一個百出的世界，你不覺得是活在其中就足夠不幸了嗎？既然這樣，那還是所有人都死了更好吧。為了不再有更多人誕生，就將現在的所有人斬盡殺絕……這樣更好！！」

「法芙納、等一下——！我們的話還沒說完——！！」

以此為結，法芙納向我衝了過來。

想必是在同時發了魔法『Blood』吧，明明水已漫至膝蓋，他奔跑起來卻如履平地。

「沒什麼好說的了！比起渦波，拉古涅的追求更合我意！所以我要站在拉古涅這邊！我以自己的意志選擇了拉古涅，誓要將守護到底— —！！」

我與法芙納之間的距離轉眼便不復存在。

法芙納高舉的劍已近在咫尺、

「咕——！！」

我用手中的之旗接下了這一擊。

彼此的劍和都是一流的，二者的鋒不分高下。

但法芙納的攻擊手段遠遠不止劍。

與他的劈砍一同而來的，是數量已然過百的之手。

雖然我勉強接下了他的劍招，但要防這些手則力不能及。

這也難怪，從一開始就決心要戰鬥的人和希將對話貫徹始終的人，一旦開打，差距立馬就會反映出來。

千鈞一發之際，萊納抓著我的領將我拉向了後方。

「——『Tauz Schuss·Wind』！」

數量相當的風樁抵消了之手。

看來萊納在我和法芙納對話的期間就一直在進行準備。藉著我陷危機的機會，他強行變換了站位——於是萊納代我接下了法芙納的劍。

兩名赫勒比勒夏因四目相對，劍與劍錯。

「休想殺了拉古涅……！就算只有一時，也是我的主上！我絕對要守護……！」

「這是我的臺詞……！我也一樣，雖然只有一時，諾斯菲畢竟是主上！你休想傷……！！」

兩人之間激的殺意和對白已經確定了雙方的敵對。

可是，我仍然不願就這麼放棄與法芙納的流。我希像自己憧憬的人那樣，持續不懈地與拒絕流的法芙納心。

而我剛獲得的真正的『魔法』——『不老不死』理應在這一點上無出其右。

『不老不死』可能就是為了這種時候而存在的。

但理卻告訴我不可以。

我真正的『魔法』僅能使用一次。

而它的對像在弗茨亞茨城的『頂點』。

毋庸置疑的是，它不該在一層就被我使用出來。

更何況，在我後的千上萬條命也不容許我這麼做。

在我與法芙納對話的期間，追隨我前進的士兵們已經來到了城門前。為了製止他們進城，我衝後喊道：

「——大家，請停下來！城已與『之理的盜竊者』合為一！事到如今，修復已奢！只剩下從外部進行破壞一途了！！」

即將城的士兵們聽到我的聲音立即停止了進軍。

「所有人、停止前進！！」

「咕……！雖然約間猜到了，可我們的弗茨亞茨城果然已經……！」

「本來就是為了守護人民而建的東西！怎能在此猶豫不決！！」

「把聖大人的話轉達給周圍的騎士團！但凡是有能力的都給我直接攻擊弗茨亞茨城！」

士兵們對我的指示沒有任何懷疑。

事前展示的足夠多的奇蹟已經讓他們完全信任了我，不消數秒，來自城外的攻擊便開始撼弗茨亞茨城。

「『之理的盜竊者』的本由我們在部進行制！大家只要在外部攻擊就好！看準我旗幟的芒！不需要手下留！！」

我的話音剛落，與萊納手的法芙納便縱後跳。

「嘖！可惡的諾斯菲，淨做些麻煩事——！」

在出言抱怨的同時，法芙納將手搭在地面上，開始縱城的。

隨著海的水位不斷下降，流在牆壁中的度相應地變大了。

通過加強牆壁的厚度，法芙納在鞏固弗茨亞茨城的防。

我由此產生了確信——果·然·沒·錯，這之城的弱點與千年前一模一樣。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會為它牢不可破的外表所蒙蔽，但它畢竟不是諾文·阿雷亞斯的水晶那種【絕對無法摧毀】的存在。就像緹亞今天早上轟開了一個缺口那樣，摧毀與否只是火力強弱的問題。

當然了，若只是百來名騎士的魔法，那麼撼不了它也在理之中。

但現在聚集於城外的豈止千人，而是萬人。只要騎士們不停地發攻擊，之防壁遲早會不堪重負。

我點破法芙納邊魔力衰弱的事實，勸降道：

「法芙納，你還是死心吧。只要有我在不斷地對外圍的士兵進行強化和洗腦，你就必須不斷地將自己的和魔力往外部輸送，以便為你那在『頂點』的主上守住立足點。現在我們對你已包圍殲滅之勢，事已至此，你已經沒有勝算了……」

「哈！開玩笑了。所以呢？那又怎樣？」

然而法芙納表現得頗不以為意。

即便要以一人之力迎戰一國的軍隊，甚至面前還有同為『理的盜竊者』的我，法芙納仍只是付之一笑，對這種程度的劣勢，他毫沒有放在眼裡。

「我說啊，諾斯菲。歸究底，狀態也好魔力的量也好，這種東西能左右的了結果嗎？」

「……確實不能。」

法芙納這份自信背後的理由，確實有讓我不假思索地點頭附議的說服力。

看到我坦率的反應之後，法芙納笑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沒錯吧！？換言之，直到結束為止，我們『理的盜竊者』之間的戰鬥一直都是均勢！決定勝負的要素只有『留』的深淺！是了，都是老樣子了！這也好那也好，都是老樣子！！」

言外之意就是法芙納在敗北之前決不投降。

完了對弗茨亞茨城的強化之後，他立馬又衝了過來，重新挑起了戰鬥。

「再說了，可能你確實是對我的弱點瞭如指掌！不過別以為我就不知道你的弱點了啊！？我可是明白的，極其厭惡犧牲的你，無法捨棄應該捨棄的棋子！！」

法芙納的目標並不是我這個進行輔助的後衛，而是正面作戰的萊納。

他拋下了腳邊所有的手，單槍匹馬地同萊納挑起了白刃戰。

即便腳下的環境如此惡劣，法芙納的速度仍快得驚人。縱使萊納嚴陣以待，也還是沒能避開劍的一閃。

「——咕！」

劍砍傷了萊納的右側腹。

不過我立即將他的傷轉移到了自己上。

但法芙納早就料到了會這樣，他立馬回了賦予敵人致命傷的劍，這一次，他砍向了萊納的脖頸。

雖然第一招讓敵人得逞，但萊納這次冷靜地用雙劍接下了攻擊。可惜法芙納的左拳隨其後。

萊納側用肩膀扛下了這招。

在死者力量的加持下，法芙納的臂力足足有常人的上千倍。徹骨的衝擊令劇痛漫及全，萊納的骨頭之所以沒被擊得碎，不外乎是拜他自的強韌與我魔法的強化所賜。